這個舉動雖然違反了天鵝座文明的規定,但在第一次聯絡時並沒有被打擊後,天鵝座文明也就默許了艦隊與大本營的信號聯絡。
不過因爲只是默許,所以各個艦隊與大本營的交流也並不算頻繁,只是在遇到某些重要的事件時,會向遊弋艦隊大本營進行詢問。
而這一次主力艦隊從半人馬座a星迴傳的信號,卻着實讓大本營的那些機械飛昇者們嚇了一跳。
當天鵝座旋臂內的星門被瞬間摧毀的時候,大本營的飛昇者議會雖然想到了此前與自己作戰的太陽系內文明。
畢竟雙方已經安穩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按理說在沒有挑釁的時候,以對方的行事風格來看,是不會主動出擊的纔對。
但費爾馬此時回傳的信號卻直接打翻了他們之前的推斷,看現在的情況,天鵝座旋臂內的星門被摧毀還是和對方有關的。
只是對方爲什麼已經將勢力範圍延伸到了天鵝座旋臂內,飛昇者議會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天鵝座文明和遊弋艦隊在天鵝座旋臂與獵戶座旋臂接觸位置建立的警戒點來看,這段時間是沒有任何艦船或者飛行器通過兩大旋臂物質帶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在旋臂物質帶正在被清理,大部分的區域已經斷開了連接。
只要物質帶被完全清理掉之後,那未知文明藉助類似星門的躍遷方式來到天鵝座旋臂的路徑也就被直接斷絕了。
不過當那艘艦船通過不明躍遷方式前往半人馬座a星的時候,大本營的那些卡薩庫克機械飛昇者纔算是明白了對方的躍遷方式居然完全不同。
如果那未知文明真的已經完全掌握了這種躍遷的方式,安從獵戶座旋臂直接躍遷到天鵝座旋臂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有了這種想法之後,天鵝座旋臂內的星門被摧毀的始作俑者似乎也已經浮上了水面。
講這些條件完全綜合在一起後,將星門摧毀的那個攻擊者也就是有遠在獵戶座懸臂內的太陽系內文明瞭。
“我們之前一直在擔心自己的星門會成爲對方躍遷進本旋臂的工具,但現在看來,我們是多慮了。”
遊弋艦隊大本營,正正在召開的機械飛昇者議會中,議長正一副沮喪的神情對虛擬世界中的那些機械飛昇者說道。
“不過對方的躍遷距離居然能達到如此之遠,這完全超過了我們此前所有的設想。”
“這樣一來,不僅是我方旋臂內的星門,就連大本營也同樣有着被攻擊的風險。”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抵達我方旋臂內的艦船到底是什麼模樣,數量到底有多少。”
議長一個人位於高位,向周圍的飛昇者們快速的講解着。
“此前我們對那未知文明的分析看來都是錯誤的了。”
“雖然對方的攻擊方式還十分原始,使用的艦船似乎也沒有什麼超過我們的科技,但在很多地方,我們卻遠遠不及。”
其實在主力艦隊的費爾馬趕往半人馬座a星的時候,遊弋艦隊就一直在分析以羅休爲首的星艦人類和藍星人類文明。
通過兩次正面的戰爭衝突,大本營經過分析之後,已經看出了羅休的作戰方式。
主要能震懾對方的,還是當初被預言那顆星體的突然崩壞。那顆星體的崩壞讓天鵝座文明和遊弋艦隊的攻擊意向都動搖了。
現在在遊弋艦隊看來,對方確實擁有跨星域打擊的能力,此前的震懾並不只是一次意外。
“讓費爾馬帶着艦隊從該星域撤離吧,不要再進攻對方任何一艘艦船。”
經過兩座星門一前一後被莫名其妙的摧毀後,遊弋艦隊大本營實在是不想與對方戰鬥下去了。
在這大本營中,可是有着二十多個文明,以及不計其數的生命體。
雖然與會的都是機械飛昇,已經不屬於有機體的範疇。但他們曾經是文明的一員,即使現在從有機體變成了數字生命,他們在進行決策的時候卻還是在想着自己的族人。
“對方是知道大本營座標的,費爾馬再有動作的話,下一個被攻擊的或許就是......”
虛擬世界高臺上的那位飛昇者議會會長還要繼續說着什麼的時候,整個虛擬世界的純白色空間卻突然閃爍起了紅光。
“警告!”
“警告!”
“第二處星門被摧毀!”
議長聽到這突然出現的警報聲,頓時一驚,“什麼?”
自飛昇者議會成立以來就是其中一員的他,從來都沒有如此驚訝過。他擔任飛昇者議會成員的時候,遊弋艦隊從來就沒有遇到過挑戰者,也更不可能遇到星門被摧毀的事情。
別說星門,在遭遇太陽系內文明之前,他們甚至連一艘艦船都沒有在戰爭中減員過。
對於天鵝座旋臂和獵戶座旋臂的文明來說,遊弋艦隊一直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狀若神明的模樣。
“這麼快?是兩支艦隊同時進攻,還是對方進行了第二次躍遷?”
飛昇者議會的議長也同樣摸不清任何情況,他甚至都沒有收到過一絲一毫有關星門被摧毀的任何畫面。
由於實在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議長直接暫停了會議的召開,從虛擬世界中退出,回到了自己位於大本營最內圈的特製戰艦中。
在這內圈中,一共就只有一萬多艘艦船,這些艦船每一艘都是特製,並且都只生活着一個生命體,那就是完成了飛昇儀式的各大文明成員,那些得到了‘永生’的機械飛昇者們。
議長回到的艦船,就是那艘專屬於他的飛昇者戰艦。
“一號,立刻聯繫你的文明!”
剛回到自己的機械體中,飛昇者議會議長戴米高德直接對着空無一人的艦橋喊道。
“無法聯絡。”
那位被戴米高德稱呼爲一號的,正是天鵝座文明與遊弋艦隊聯絡的唯一途徑,只掌握在議長手中的智能程序。
或者說,是智能生命。
“在第一處星門被摧毀後,我就無法與母艦取得聯繫了。”
艦橋中,一個虛擬的形象突然出現。這個形象對戴米高德來說可是十分熟悉的,因爲這個形象的出處,就是他原屬文明卡薩庫克文明的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