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夜眸光收斂，在天道所化的金白小獸身上來回摩挲，隨後又轉而用手，愜意悠然的擼來擼去。
雖然不是貓，但是當成貓來擼，也不是什麼問題。
如今的天道，跟貓沒有什麼區別。
白傾月想要成爲天道，這其中需要一定的過程時間，天道的力量灌溉山海界天地每一處角落，不能漏下任何一處。
但是放眼山海界，又有誰能夠做到籠蓋天地？
所以，天道原先的天道之力，陳夜並沒有將其消除，而是交給了白傾月去消化吸收，而現在這隻被剝離出來，化作小獸的天道，此時已經沒有半分的力量可言。
甚至與普通的小妖獸相比，都不是對手。
莫說是力量，哪怕是從體型來說，也佔據不到任何的優勢。
踩踩螞蟻，倒還是可以。
可是山海界的螞蟻，那能是普通的螞蟻麼？
現在的天道，是完完全全的手無縛雞之力。
繼續逗弄着天道，陳夜另一隻手也不閒着，端起清茶繼續抿了一口。
不過半響，那原本躺在白玉茶盤上昏睡不醒，一動不動的小獸，猛地睜開雙眼，張口便露出那尖銳的利齒，朝着陳夜那晶瑩如玉的手咬去！
陳夜卻是不閃不躲，任憑着那閃爍寒芒的利齒咬在自己的手上。
咔嚓！
一道碎裂的聲響過後，緊接着便是小獸那悽悽慘慘的哀嚎聲：
“嗷……嗚嗚嗚！！”
鋒芒畢露的利齒斷裂掉落在了白玉茶盤上，劇烈的疼痛讓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的小獸天道欲要直接蹦起來，陳夜修長的手指輕輕往下一按壓。
無可撼動的偉力直接將它死死地摁在了白玉茶盤上。
同時靈力化作一縷微風，將那斷裂的利齒吹拂而去。
直到這時，陳夜才放下茶杯，雙眸緩緩落在了這頭小獸的身上。
剎那間，冰冷的森寒感瀰漫天道小獸的全身，讓原本嗷嗷直叫它直接閉上了嘴，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現在的自己，直接被剝奪了天道之力，變成了一隻小妖獸？
這他孃的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我堂堂山海界天道，先是被不知名的存在給重創，而後又被另一個不知名的存在給剝奪了天道的位置，反倒將山海界一族的生靈給丟了上去，去當天道？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哦……
天道倒了！！！！
此時小獸的心情極其不好，想動它動不了，想叫它不敢叫，哪家天道是這樣子的？！
還不如直接讓它去死算了！
都說天道無情，實際上並不然。
身爲天道，它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情緒，如若不然，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子，憤怒，哀嚎了。
所謂的天道無情，只是因爲它需要維持天地萬物之間的均衡，因此不能出手干涉。
而且說不定每個世界的天道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點的不一樣。
反正現在，它就是非常非常的難受。
就這般良久沉寂了許久，利齒斷裂的疼痛仍在，但已不如一開始那般，金色的眼瞳映出陳夜那張俊美的面容，小獸才張開嘴巴，緩緩出聲道：
“外來的諸天人族，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聞言，小獸的語氣頓時激動了起來：“那你爲什麼要將我剝奪出來，讓其他的生靈取而代之？！”
“那你自己覺得，還能支撐多久？”
陳夜眸光幽深，望向了小獸。
此番話，倒是讓小獸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當初它在晉升之際，遭受了來自諸天深處一股恐怖力量的襲擊，直接斷送了自己晉升的任何可能性，並且落得重傷。
只不過，想要回復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晉升之際，也是它作爲薄弱的時期，根基受損，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一旦它死了，山海界便會出現前所未有的災禍。
所以最終，身爲天道的它，選擇陷入了沉睡，同時爲了防止那恐怖力量會再次到來，它不但封鎖了與諸天的通道，還將山海界的位置隱藏了起來。
當然，也不能一直封鎖，徹底斷絕山海界生靈的後路。
等時間一到，這與外的封鎖就會自動打開。
而等到什麼時候它自己的力量也枯竭了，真正死亡了，山海界的災禍也來了。
到時候山海界的生靈至少有能力離開。
原本它已經沉睡萬載，距離通道解開封鎖的時間約莫還有個幾萬年，而到時候如果通道打開了，它還在的話，山海界還能待，而到時候它自己的能量徹底枯竭了，重傷不愈了。
大夥都能夠跑路。
有一說一，它這個天道，還是比較負責的。
幾萬年的時間它還能撐住，但是幾萬年以後呢？
它自己都不確定。
陳夜的話，直接戳在了它的心坎上。
讓它一時間，無言以對。
沉默了許久，它纔出聲說道：“所以，您纔將我剝離出來，讓其他的生靈頂替上去？”
此時，它的語氣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連稱呼，都用上了您字。
顯然，陳夜的話，讓它清明瞭些許，同時也似乎理解了一點陳夜的用意。
但它還並不確信，陳夜的用意究竟是什麼。
對於它的問題，陳夜沒有直接正面回答，只是淡然道：“往後你便跟在我的身邊，既然你先前是山海界天道，便喚你‘山海’。”
他之所以會讓白傾月選擇成爲天道，只是單純的因爲……
順手。
天道撐不住了，白傾月又在眼前，是山海界絕頂強者之一，又正好自己的徒弟母親，乾脆便將這天換一換，就讓她來當了。
並且，陳夜將此界天道原本的限制規則，給稍微改了一下。
按理來說，身爲天道是無法出手干涉世界，無形物體的，但是白傾月當了天道之後。
可以。
啊當然，爲了公平起見，白傾月沒法用天道之力對山海界內部進行干涉。
但是對外來的諸天來客可以。
所謂干涉，只不過是她當了天道之後，依舊可以在山海界行走，想幹什麼幹什麼。
美名其曰~
可以行走的天道。
而將原本的天道收復之後，陳夜有另外的打算。
例如，讓這小傢伙跟白青丘，之後一起進輪迴空間。
嗯……
潛入敵人內部！
……
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