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遠的記憶,再次浮現在了眼前,原來是他們。
六年前,趙曉峯騎車路過沽水湖,作爲一個初級的騎行愛好者,他沒錢去買那種高檔的自行車,幾百塊買一輛自行車,在騎行路上,完成自己的騎行夢。
畢竟不是專業的賽車,挑戰沽水湖這樣的路況,對於趙曉峯來說,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這條路,他是第一次嘗試,小心翼翼的,前面就是一條很長的急轉彎陡坡。
快要騎到急轉彎處的時候,一輛汽車從身邊疾馳而去,速度很快,沒有絲毫剎車的跡象。
突然,趙曉峯聽到了一聲巨響,那輛車子,扭動了幾下,撞向了彎道上的隔離帶,從陡坡上衝了下去。
趙曉峯眼睜睜的看着汽車從陡坡上,掉入了沽水湖,根本來不及多想,從自行車跳下,一個縱身,就跳入了沽水湖。
那一次,趙曉峯救上來了兩個人,一個花季少女,吐了幾口水,就甦醒了,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漂亮女人,人事不省,被隨後趕到的救護車帶走了。
趙曉峯永遠記得被救的少女離開前,看向他那感激的目光。
是她,沒錯,是徐倩。
趙曉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原來徐倩就是當年的那個花季少女,那個四十來歲的漂亮女人,就是徐倩的媽媽。
張潔的資料上,徐倩的媽媽因爲大腦缺氧時間太長,成了植物人,在醫院裏躺了六年了。
當年的那起意外,是因爲剎車失靈造成的,定性爲交通意外。
意外,這個世界會有那麼多的意外嗎?
如果那天就那麼“意外”死了,是不是也會被定性爲意外。
趙曉峯想到這裏,同情起那對母女來,她們跟自己有些相似的經歷,只是他比較幸運,躲過了那對狗男女製造的“意外”,徐倩母女,要不是那天他正好在附近,恐怕六年前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那對狗男女還真是陰毒的一對,什麼壞事都做得出來。
一切都清楚了,原來他們有這樣的淵源。
徐倩應該早就認出了他,故意接近他,就是想跟他一起報仇,他們有共同的仇人,那就是徐天馳。
趙曉峯把資料收了起來,內心變得更加堅定,徐天馳那個陰毒的混蛋,壞事做盡,絕對不能放過他,任由他逍遙法外。
況盈盈已經成功的離間了徐天馳跟凌雨的關係,現在是各個擊破的好機會。
趙曉峯在他們三個人的微信羣裏發了消息,到況盈盈的公司集合,商量怎麼把凌雨的公司徹底的擊垮。
趙曉峯趕到況盈盈公司的時候,徐倩已經在了。
再次看到徐倩的時候,感覺是那麼的不同,當年的花季少女,已經退去了青澀,變成了一個性感大美女,臉上,依稀還看得出來過去的樣子,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像以前那麼好看,清澈的如同一汪湖水一般。
“你們都來了,路上有點堵車,來晚了,不好意思。”況盈盈落座,看了看趙曉峯,“我剛見過我爸了,我爸還誇我,是個做生意的好手,新公司剛成立,就把競爭公司,打得落花流水。”
況盈盈雖然跟徐倩都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所不同的是,況盈盈自帶傲氣,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一看就是富二代,相比之下,徐倩除了她那輛瑪莎拉蒂比較張揚以外,她做人還是比較低調的。
“說說吧!怎麼一鼓作氣,把那個賤人的公司幹掉,我爸又撥了一筆資金,算是對我的支持。”況盈盈說着,把一張支票放在了桌子上,趙曉峯瞅了一眼,真是有錢呀!那開公司當玩遊戲一樣。
趙曉峯心裏清楚,對於這些有錢人來說,臉面比什麼都重要,輸人不輸陣,更何況凌雨這樣一個女人,他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況盈盈打電話讓財務過來,把支票拿過去入賬,有世成集團的支持,凌雨的公司,岌岌可危。
“乘着徐天馳跟凌雨鬧翻的機會,拿下凌雨的公司,你公司現在資金充足,一舉喫掉凌雨的公司。”徐倩看着況盈盈說道。
況盈盈搖搖頭:“不着急,我最喜歡玩貓捉耗子的遊戲了,凌雨的公司,是囊中之物,我就是要她每天都擔驚受怕的。”
趙曉峯心裏清楚,況盈盈只是爲了鬥氣,不追求結果,只享受這種過程。
千金大小姐,就是要把情敵踩在腳底。
“我爸已經跟銀行打過招呼了,相信現在,凌雨的日子就很難過。”
況世成跟豐江銀行長期合作,也是豐江銀行最大的客戶,不久前,況世成剛跟豐江銀行的行長一起喫過飯。
很快,凌雨就收到了豐江銀行的信貸部的電話,新的貸款沒批下來,還有即將到期的貸款需要還。
凌雨一直跟豐江銀行合作,按照以往,都是原來的貸款結清,新申請的貸款批下來,保證公司的正常運作。
現在,貸款出了問題,如果跟其他銀行貸款,時間上來不及。
凌雨公司的流動資金,要是還了貸款,那公司一點現金流就都沒有了。
凌雨知道是況盈盈搞的鬼,先是離間她跟徐天馳的關係,現在又從銀行下手,這是要趕盡殺絕呀!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凌雨接聽了,裏面傳來了況盈盈的聲音:“豐江銀行的電話收到了嗎?”
“果然是你乾的。”
“沒錯,我想你知道一點,世成集團這樣的大客戶,哪怕是豐江銀行的行長,也是不敢得罪的。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就是要玩死你,想跟我況盈盈鬥,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一個離婚過的二手女人,想嫁入徐家,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凌雨掛掉了電話,身體猛烈的抖動着,緊咬着紅脣,鮮血從脣邊一滴滴的掉落下來,雙手抓住了桌子的邊緣,用力的掀翻了桌子,蹲在了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