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熟悉的嬌呼聲,“姐,你走路不長眼睛的麼。”

    雲熙兒睨着眼,指着地上自己prada的包包,趾高氣揚地道,“還不把我的包撿起來。”

    雲薇薇冷冷瞥了眼雲熙兒,扭頭,轉身就走。

    “雲薇薇你拽什麼拽!”雲熙兒一把拉住她,悻悻地道,“你給我聽着,連塵現在喜歡的人是我,就算你死纏爛打,他也不可能再多看你這個賤人一眼!”

    “究竟誰賤。”雲薇薇冷冷回眸,“雲熙兒,你叫着連塵姐夫,卻在他身下承歡,你這樣的第三者,難道不賤。”

    “哈,第三者?”雲熙兒不怒反笑,“姐,這個世界上不被愛的才叫第三者,你除了連塵的厭惡,什麼都得不到,你這種人,纔是最可悲的第三者。”

    雲薇薇面色微白。

    雲熙兒得意勾笑,視線轉動間,瞥到雲薇薇破舊的包包裏豎着一卷紙,露出的底面,是類似醫院檢查單的東西。

    “呀,姐,你在看病麼,該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吧,那還真是恭喜啊。”雲熙兒說着,一把抽過了雲薇薇包包裏的捲紙。

    “你做什麼,還給我……”

    “幹嘛,我這不是關心你嘛。”雲熙兒訕笑着,並在看清單子上的數據後,瞠大了一雙眸,“哈哈,你懷孕了!”

    雲熙兒鄙夷地睨眸,“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真的爲連塵守三年活寡,原來早就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姘、夫,不過也是,你媽那麼賤,生的女兒當然也是個賤、貨。”

    雲薇薇攥拳,死死地瞪着雲熙兒,“不准你罵我媽!”

    “呀呀生氣啦,那正好,我馬上把這事告訴你媽,讓她知道自己生的女兒有多賤!”

    說着,雲熙兒就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雲薇薇急得眉眼猩紅,擡手就去搶雲熙兒的手機。

    雲熙兒被抓疼了手,神色一惱,就狠推了雲薇薇一把,“賤.人,你弄疼我了!”

    “啊——”

    雲薇薇驚叫一聲。

    她的身後是一條小馬路,她穿着平底鞋,本來也就是踉蹌着後退了幾步,但最後一步恰好踩空在人行道的邊緣,於是整個人都向後栽去。

    而這時,一輛銀色的帕加尼恰好駛來。

    嘎吱的剎車聲刺耳欲聾,雲薇薇後背撞上側邊車頭,岌岌可危地抓住了車燈才穩住了身體。

    膽戰心驚的一刻,若不是這車剎車及時,雲薇薇此刻已近被撞飛了出去。

    “怎麼又是你。”

    車門打開,男人高大的身形籠罩,磁性的嗓音冷厲而不悅。

    雲薇薇擡起被嚇白的臉,眸光在看清男人的臉時震住。

    栗色的短髮,飛揚的劍眉,那深邃的黑瞳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怎麼會是他……

    “女人,拿命來勾.引我,勇氣可嘉。”

    墨天絕近乎冷嘲地睨着雲薇薇那雙假裝驚訝的眸。

    煞白的臉,輕顫的脣,若不是早有先例,他還真要以爲她是不小心撞上來的。

    原來,他又以爲她在勾.引他。

    抿了抿脣,雲薇薇站穩身體說,“先生,我是被人推出來的,你不信,可以去查監控。”

    雲熙兒聞言,立即仰首看了看頭頂,這一看,還真有監控,不禁就嚇得冒出了一層冷汗。

    她剛剛只是條件反射地推了雲薇薇一把,可沒想要光天化日之下鬧出人命,而且,車旁那男人,不是墨天絕麼……那個如今連雲家都要忌憚三分的墨家大少?

    而且剛剛,他說雲薇薇勾.引他?

    眼底滑過一道精光,雲熙兒立即捏着手裏的孕檢單,戰戰兢兢地走上前說,“抱歉啊墨少,我不知道姐姐最近纏上的人是你,她之前偷漢子被抓,又不小心懷了孕,姐夫吵着要和她離婚,她才急着找個接盤俠,我也是念及姐妹情,才幫她演這場碰瓷的。”

    一番話,既把自己推雲薇薇的責任撇清,又把雲薇薇說成了一個揹着老公偷人的賤.貨,真可謂是一石二鳥。

    雲薇薇死死攥拳,“雲熙兒,你不要血口噴人!”

    雲熙兒肩膀一縮,像是被嚇着了,期期艾艾地說,“姐,我也是爲了你好,墨少在商界是有名的不近女色,你想勾.引他是不肯能的,你還是放棄吧。”

    將柔弱好妹妹的戲份演足,雲熙兒又看向墨天絕,假惺惺地求情道,“墨少,我姐姐也是一時糊塗纔會纏上您,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她計較啊。”

    墨天絕聞言,一雙黑瞳極冷地盯向雲薇薇。

    之前她不聲不響從別墅逃了,他還以爲她是知道怕了,可原來,是謀劃着下一招呢。

    先是裝清潔女工,再是裝碰瓷,這女人的心機,可真是深得令人作嘔。

    厭惡地擰眉,墨天絕冷冷嗤笑,“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老公也是倒了八輩子黴纔會娶到你……”

    “啪!”

    冷冷一個巴掌,扇到了墨天絕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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