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薇驚魂普定地攥緊眼前男人的胳膊。

    淺藍的襯衫和卡其色的風衣。

    這一幕,似乎昨天才發生過。

    “美女,連着兩天被你投歡送抱,還真是有點讓我受寵若驚。”男人磁性的嗓音帶着濃濃的戲謔。

    雲薇薇擡眸,果然看到了白子鳶那張精緻到妖孽面龐。

    雲薇薇正想開口,旁側,一道尖叫的身影突地倒地,帶着刺穿人耳膜的驚懼。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雲薇薇震驚地扭頭看去,就見雲熙兒正直直地跌趴在地上,她隆起的腹部直接與地面相撞,一汩汩的血瞬間將她的裙衫和地面都染紅。

    雲薇薇瞳仁縮了縮。

    “雲薇薇你這個賤人,你弄死了我的孩子!”雲熙兒一邊慘白着連捂着肚子尖叫,一邊用憤恨的眼神瞪着雲薇薇。

    雲薇薇根本不明白雲熙兒怎麼會自己跌到地上去,而且她剛剛感覺到有人從身後推了她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旁,不小心撞倒雲熙兒的路人見自己竟然撞倒了一個孕婦,而那孕婦還指着另個一個孕婦叫罵,立即眼神一閃,心虛地溜了。

    雲熙兒還在不停地罵,雲薇薇蹙了蹙眉,但還是讓保鏢抱起雲熙兒,迅速地送往邊上的醫院。

    手術室外。

    邱夫人聞訊而來,“薇薇,你剛剛在電話裏說什麼?雲熙兒摔地上流了好多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薇薇顫了顫脣,說,“具體我也不清楚,雲熙兒突然從車上下來,我們起了點衝突,後來我往馬路邊走,她突然就從倒在我身旁的地上……媽,雲熙兒流了好多血,我怕她的孩子恐怕會保不住……”

    正說着,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然後走出一個女醫生說,“誰是雲熙兒的家屬?孕婦羊水破了,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現在我們要替她做引產手術,你們誰籤個字。”

    邱夫人的神情從難以置信到痛心,最後沒有說任何話地接過手術單,簽了字。

    雲薇薇有些歉疚地看向邱夫人,“媽,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爲我,雲熙兒的孩子或許就不會流產……”

    邱夫人輕嘆着搖頭,“薇薇,雲熙兒的性子我還不瞭解嗎,之前她來醫院看連塵,我沒允許,她肯定就是把怒氣牽連到了你的身上了,這次她的孩子沒了,或許也就是她的命。”

    “可您不是很想要這個孩子麼。”

    “是啊,畢竟是連塵的骨肉,雖然我不喜歡雲熙兒,但她的孩子,我還是想要的。可,或許這孩子終是與我無緣吧。”

    邱夫人語氣哀傷,孩子沒了,她怎麼可能不心痛,但孰是孰非她分的很清楚,不管雲熙兒的孩子是爲什麼流掉的,但必定,和雲薇薇沒什麼關係。

    又是想到什麼,邱夫人道,“對了薇薇,你不是要回墨宅麼,那你快走吧,雲熙兒流了產,再怎麼都是要通知她父母的,未免到時候你們起衝突,你還是不要留在這裏了。”

    “恩,媽,那我就先走了。”

    雲薇薇轉身離開,可剛走出醫院,就迎面撞上了雲熙兒的母親翁美鳳。

    雲薇薇眸光訝了訝,翁美鳳怎麼會出現在醫院門口?就算邱夫人剛剛就給翁美鳳打電話,翁美鳳也不可能在五分鐘內趕到的。

    “雲薇薇!你這個賤人!竟然是你!”

    翁美鳳一見雲薇薇,面色就在瞬間變爲了猙獰。

    她是在一小時前接到雲熙兒電話的,雲熙兒說邱夫人不讓自己進病房看穆連塵,翁美鳳愛女心切,就決定來幫幫女兒。

    可沒想到,就在三分鐘前,翁美鳳竟然又接到了邱夫人的電話,說雲熙兒流產了!

    可好好的,怎麼會流產呢?

    邱夫人也沒細說,就掛了電話。

    翁美鳳正百般不解,沒想到就在醫院門口看到了雲薇薇,那這所有的一切不就很清楚了麼,雲熙兒流產,肯定就是雲薇薇害的了!

    “你這個小賤蹄子,我女兒流產,是不是因爲你!”翁美鳳咬牙切齒,揚手就要扇雲薇薇一個巴掌。

    保鏢一把扣住了翁美鳳的手腕,翁美鳳自然是更惱了,“雲薇薇你現在囂張了,以爲有了墨少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可這個社會是有王法的,我要告你謀殺!”

    雲薇薇蹙眉,“翁美鳳,對於雲熙兒流產,我也很惋惜,畢竟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但云熙兒是自己摔到地上的,與我無關。”

    “哈,你以爲我會信麼?”翁美鳳神情譏嘲,憤恨地低罵,“小賤蹄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想弄死我女兒肚子裏的孩子,所以肯定就是你推的我女兒!你陪我外孫的命來!”

    “呵呵這位女士,雖然你女兒流產了很可憐,但你沒聽過有句話叫咎由自取麼?”

    伴着一陣戲謔的嗓音,白子鳶雙手插兜,從後方款步而出。

    雲薇薇愣了愣,沒有想到白子鳶竟然一直跟在他們後面沒有走。

    而翁美鳳,則是氣急敗壞地道,“你是誰,敢說我女兒咎由自取,小心我告你誹謗!”

    白子鳶輕笑一聲,“我也不過是個路人,之前不巧就在馬路上看到你女兒從後面推了雲小姐一把,而又是那麼不巧地,那時正好是黃燈的最後兩秒,你女兒身後還有個疾奔的人,不小心就撞了你女兒一下,而你女兒穿着高跟鞋,可能沒站穩,就把自己摔了。所以,你說她是不是咎由自取?或者說,是自食惡果?”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翁美鳳在震驚之後就是極力否認,“我女兒纔不會做出這種事,就是雲薇薇那個賤人推的我女兒!”

    “呵呵,你自己也信了不是麼?”白子鳶輕笑地睨着翁美鳳面上的閃爍,雖然沒有再多說,但那眼尾的譏誚和諷刺,已經足夠翁美鳳又怒上幾分。

    “我看你根本就是雲薇薇那小賤人的姘頭吧,所以才幫着她說話?”翁美鳳眼底悻悻,瞪向雲薇薇就罵道,“小賤蹄子,你果然就跟你那水性楊花的媽一樣賤,見個男人都要貼,真是噁心!”

    “翁美鳳,你有什麼資格罵我母親?你和雲展鵬生下雲熙兒的時候,我母親還是雲展鵬配偶欄上的妻子,你纔是插足我母親婚姻的那個人!”雲薇薇五指緊攥,冷冷道,“道歉,我要你跟我母親道歉!”

    “哈,我憑什麼道歉?你媽墮過胎還補過膜,這種爛鞋也配展鵬娶?而你,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生的小野種,說好聽點是大賤人生小賤人,說難聽點就是賤貨生賤婢,啊,雲薇薇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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