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以放我這個無辜的人自由了?

    墨天絕聽着雲薇薇那一句句冷漠的話,英俊的面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只是半餉,上前,將她環臂從輪椅上抱了起來。

    雲薇薇一怔,下意識地擰眉去推他的手,“墨少,請你放開我。”

    墨天絕不爲所動,直到將她放上牀,才抽回手,雲薇薇緊繃着臉,掙扎就又要下牀,墨天絕一把摁住她的腿,這次,語氣裏有着冷沉的警告,“雲薇薇,我知道現在,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那就等着你能看見的那天,我親眼讓你看。”

    什麼親眼看,看什麼?

    雲薇薇愣了愣,又聽他說,“而在此之前,別再說要離開的話,因爲我不會同意,也別再試圖亂動,因爲你的胎是真的不穩,雖然我們以後還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但我不想你流產傷身,所以,好好躺着。”

    男子的話沒有太重也沒有太輕,只是隱隱帶着幾分不容置喙的霸道。

    尤其,他還說什麼以後他們還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又想說些糖衣炮彈來迷惑她麼。

    雲薇薇脣瓣緊抿,但也沒有再亂掙扎,因爲她確實感到就在剛剛自己用力蹬了幾下腿的時候,她的小腹有種墜墜不舒服的感覺。

    她的胎不穩,她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來開玩笑。

    可說白了,那是他的孩子,她竟然到現在還是想要一個他的孩子。

    撇過臉,雲薇薇冷冷道,“墨少,你和小櫻之所以騙我,不過是怕我情緒激動流產,那等我平安生下孩子,我是不是就能離開了?”

    墨天絕晦暗地看着她決然的表情,道,“沒錯,等你平安生下孩子,就能離開這裏。”然後,跟他回家。

    雲薇薇聽到保證,強繃的背脊終於靠向枕墊。

    以爲這樣雙方把話說破說清,墨天絕就會離開,卻沒想,一陣又是悉悉索索又是叮噠叮的聲響後,牀側一股重力傳來,牀鋪瞬時軟軟一沉。

    雲薇薇瞳眸陡然防備,她知道是墨天絕坐到了她的牀畔,立即排斥地問,“墨少你又想做什麼。”

    墨天絕無視她眼底的防備,拿起剛倒好的溫水,將一塊溫熱的毛巾蓋上她的臉。

    她的臉上,還有着之前哭過的淚痕和嘴角的血痕,雖然已經用紙巾擦過,但終是沒有毛巾擦的舒服。

    雲薇薇怔忪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一隻溫熱的大掌卻卻摁住了她的臉,“別動。”

    他擦拭的更爲仔細,連她有些粘到的髮絲都擦了一擦。

    雲薇薇脣瓣緊抿,近乎諷刺地自嘲說,“墨少是演戲演上癮了麼?還是怕我剛剛也是在演戲,說着會好好安胎,卻是在想着怎麼逃?”

    墨天絕緊盯着她帶嘲的眉眼,明明是像只刺蝟一樣傷人,可那緊攥的小手,又顯示着她的防備和害怕受傷。

    是他給她的安全感太少。

    墨天絕眼眸晦暗,“雲薇薇,你不需要豎起一身的刺,我說過你很快就會知道我不是在演戲。”

    雲薇薇不爲所動,在墨天絕收回毛巾後,就拉高被子掩住頭,裝睡。

    墨天絕沒有去戳穿她,回到沙發,開始拿出電腦辦公。

    雲薇薇聽着那聲音,幾次想說你出去,但終是沒說,她不想和他再說廢話,既然他要演戲就讓他演個夠,反正,她是不會信的。

    ……

    另一頭,院長辦公室。

    肖逸南怒極地把紀茶芝一把甩上沙發,暴躁地道,“死女人,你再敢踢我,小爺我就真的一刀剁了你了!”

    不知道被踢了多少腳的西褲,那難看的灰腳印,簡直就是他人生的極大恥辱,他雖然不像墨天絕那麼潔癖,但他也是愛乾淨的!

    紀茶芝披頭散髮,那因爲被強拽而發紅的手腕,就和她臉上的憤怒一樣燎燒,“你剁啊,你敢剁我立馬報警抓你故意傷人!”

    紀茶芝說完,還從沙發上直起身,一邊脫下自己腳上的一隻拖鞋,反手就朝着肖逸南的臉給丟了過去。

    砰!

    這一聲,正中靶心。

    肖逸南的白皙的臉上瞬時就多了一個烏黑印,還是帶波紋的那種,直接從的他的左臉頰,橫過鼻樑,搭橋到了腦門。

    他不是反應不及,而是壓根沒想到、竟然真的有女人會做出扔拖鞋這種不雅的舉動。

    他從前認識的女人,哪個不是嬌滴滴的跟個酥骨頭一樣,就這個女人,她是骨頭欠打是吧!

    雙目噴火,肖逸南轉身就從辦公桌上拿起了一把手術刀,別人是沒事轉筆,他是沒事轉刀,他的槍法是不如墨天絕,可他的刀法保準比小李飛刀還準。

    紀茶芝看着他手裏的刀光銀銀,奔到月球的豹子膽,總算是給嚇回了地球,“你、姓肖的,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殺人可是要判死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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