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茶芝一怔,明白過來墨天絕這是打電話給了保安,他要轟她走。
“墨總,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相信薇薇?”紀茶芝有些惱了,“你甚至連查都沒有查……”
“我爲什麼要查。”
墨天絕眉眼冰冷,“裴小櫻是我妻子,而云薇薇,一個對我死纏爛打的女人,我爲什麼要爲了她去懷疑我的妻子?”
“可裴小櫻根本就是朵白蓮花,你當初是爲了薇薇才娶裴小櫻的……”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那女人的名字。”
啪嗒啪嗒,有保安快速地上樓來,將紀茶芝往外扯。
“墨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做事向來謹慎,我不信我說了這麼多,你就一點都不起疑,你爲什麼不去查,爲什麼不肯相信薇薇!”
紀茶芝奮力地掙扎,卻還是被拖了出去。
裴小櫻眼底閃過肆意的笑,抽着鼻子,卻是眼淚汪汪地對着墨天絕,委屈道,“絕,我真的好難過,茶茶竟然這樣誣衊我……可我真的沒有做過茶茶口中的那些事,你相信我,我沒有,真的沒有……”
“我知道。”墨天絕嗓音無波,淡淡地翻開一本文件,冷靜道,“出去吧,儘快把ZY的資料整理出來,另外把PD的合同寄出去。”
“……”
裴小櫻怎麼都沒想到,只兩秒,墨天絕就能從事件裏抽離出來,然後每一個冷酷的眼神裏,都只剩下了工作。
彷彿女人間的吵鬧在他眼裏很可笑。
而他也沒有興趣去關心任何一個女人,包括她這個妻子。
咬着牙,裴小櫻假裝隱忍道,“絕……昨晚薇薇給你下藥,她真的……得逞了?”
“我知道我不該質問你,可我、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這一個多月來,我們雖然同牀,你卻從來不碰我……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還是你其實並不喜歡我,只是因爲我是你妻子,你才接納我?”
“絕,薇薇的事讓我好怕,那麼多女人覬覦你,我真的好擔心有一天你會被人搶走……我甚至好幾次夢到你要和我離婚……”
“絕,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可你愛我嗎……我好不安,真的好不安,嗚嗚……”
幽幽的嗓音如泣如訴,就像一個飽嘗隱忍的妻子,在面對丈夫的冷漠和其他女人的覬覦時,心中彷徨而無依。
墨天絕盯着她悽悽的眼,英俊的面色依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好半響,終於擡手,輕擦了一下她眼角的淚,低沉道,“別想太多,只是最近工作太忙,等忙完,我帶你去度假。”
可照他這麼親力親爲,是要忙到何年馬月?
裴小櫻心頭慍惱,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假裝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嬌羞地在墨天絕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才含情脈脈地走了出去。
咔噠。
待門關。
墨天絕面無表情的臉上,才閃出幾抹犀利,他冷冷地起身,走進辦公室內附設的休息室,打開水龍頭,將剛剛被裴小櫻親過的臉,洗了洗,又洗了洗手,才盯着鏡子裏的自己,眸光沉浮,而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