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墨少輕寵小逃妻雲薇薇墨天絕 >第371章 玩弄於股掌之間
    墨天絕淡漠的眸光瞥向肖逸南,語氣輕幽,“這一年的事,我確實不記得了。”

    “可你剛剛不是說雲薇薇沒死?”

    肖逸南擰眉不解,“所以小爺我以爲,你是偷偷把雲薇薇給救了……”

    “救她的會有別人。”

    什麼意思?

    肖逸南一臉納悶。

    墨天絕卻又說了三個字,“白子鳶。”

    靠!

    肖逸南躁得跳腳,“那你還說自己不記得了?你都能叫出白子鳶了,你耍小爺我玩呢!”

    “我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墨天絕瞳眸微眯,“之前,在我昏迷將醒的時候,白子鳶,還有一個叫幽雷的男人,出現在我的病房,我聽到了他們談話,包括後來,裴小櫻出現,你們提到了黑衣人。”

    “所以你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醒來?”肖逸南震驚了,“也就是說,你故意留着裴小櫻,只是爲了對付黑衣人?”

    墨天絕頷首。

    肖逸南驚歎不已,卻也更困惑了,“那你爲什麼直到今天才告訴我小爺這些事?幹嘛,你難不成覺得小爺我要是知道了你在演戲,會破壞你計劃?”

    肖逸南說到這裏,語氣頗幽怨。

    墨天絕睇他一眼,緩緩摘下自己手腕上的江詩丹頓,冷厲道,“這表裏,被嵌了一枚竊聽器。”

    肖逸南瞠眸,繼而嘴角猛抽,“你說這表裏被裝了竊聽器,那你現在和小爺我說這些,那些黑衣人不就什麼都聽到了?”

    “現在不會了。”

    墨天絕說着,指了指吸附在錶盤上的一枚金屬元件,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怎麼屏蔽竊聽器的信號。但它做的很精細,普通的屏蔽信號,會返回干擾,所以,我直到昨晚,才把屏蔽器做好。但它暫時,也只能屏蔽十分鐘。”

    所以,不是墨天絕不想告訴他實情,而是,他不能。

    肖逸南嘖嘖稱奇,暗罵黑衣人狡猾的同時,也有些不解,“可你剛剛提到白子鳶,還提到一個叫幽雷的男人,那人是誰,也是黑衣人之一嗎?還是和白子鳶敵對的另一夥人?”

    墨天絕眼眸犀利,“應該也是黑衣人,但和白子鳶不和,裴小櫻現在所仰仗的,應該就是那個幽雷。”

    原來如此。

    他想呢,裴小櫻怎麼這麼厲害,竟然能收買一個國際通緝犯來替她賣命。

    他其實也有想過是不是白子鳶在幫她,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因爲那白子鳶不是對雲薇薇有意思嗎,既然有意思,再怎樣,也不至於真的弄死雲薇薇吧?

    而搞了半天,是那個叫幽雷的在幫裴小櫻。

    肖逸南恍然大悟,接着,又猛然一個激靈,驚叫道,“那也就是說,從你醒來,你就知道雲薇薇是誰,你也知道你們曾經相愛,那你還對雲薇薇那麼狠?你故意的?那你這演技小爺我佩服呀,奧斯卡影帝也不過如此。”

    面對誇讚,墨天絕卻是表情倏爾一沉,“我爲什麼要去喜歡那種女人,我以前的眼光,那麼差?”

    “……”

    一句話,阻隔出一片跨不過的銀河。

    肖逸南倏爾懂了。

    冷傲如墨天絕,他可以接受自己失憶,但絕對無法接受平白冒出一個刀疤猙獰的女人,還告訴他,嘿,這就是你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你爲了愛她,不但連命都不要,還三番四次被誤會,也依舊不放棄。

    傻缺嗎。

    笑話嗎。

    他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犯賤又愚蠢的事?

    所以,因爲排斥,因爲無法接受,墨天絕乾脆就利用裴小櫻,對雲薇薇無視、冷漠、甚至厭惡。

    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肖逸南脣瓣開開合合,許久,才道,“絕,其實,撇去雲薇薇偶爾犯蠢,她對你,是真心的……”

    “我說了,別再提她的名字!”

    墨天絕俊眉深擰,翻開一本文件,開始趕人,“十分鐘到了,你可以出去了。”

    “……”

    靠,十分鐘哪有這麼快,明明才過了五分鐘好麼。

    肖逸南翻着白眼,卻也知道墨天絕這是壓根不想再提雲薇薇。

    這算不算是天意弄人?

    墨天絕還是曾經的墨天絕,失憶不失憶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甚至依然排斥女人,即使知道自己曾經愛過一個叫雲薇薇的女人,也依然排斥不已……

    ……

    另一頭。

    雲薇薇幽幽地醒來,入目是有些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燈,而再一轉頭,就對上一雙狹長邪佞的桃花眼。

    是白子鳶。

    這裏,是位於洛杉磯的公寓。

    可她不是應該在西雅圖嗎?

    雲薇薇頭痛欲裂,想要擡手撐一撐發疼的額角,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擡不起來,而垂眸,她就看到自己的兩條胳膊上,都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

    “雲薇薇,這就是你想要的麼。”

    白子鳶諷刺的嗓音帶着冷,“被冤枉抄襲,成了殺人犯,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這輩子恐怕都得在監獄裏苟延殘喘,呵,也不對,應該是,早就成了車輪下的冤魂。”

    這人,總是懂得怎麼在人的傷口上撒鹽,高高在上的嘴臉,恨不能將她的愚蠢嘲笑至塵埃。

    雲薇薇脣瓣緊抿,冷冷道,“白子鳶,我很謝謝你救了我,可如果不是你,裴小櫻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地送我進監獄吧?”

    她不蠢的,裴小櫻再有錢,也不能收買到一個國際通緝犯來向警察自投羅網。

    而在剛剛的車禍中,她在昏厥前看到了,那個國際通緝犯死不瞑目地瞪着朝他們走來的黑衣人,然後斷了氣。

    顯然,那通緝犯原先是和黑衣人說好的,雖然自投羅網,但屆時,黑衣人會救他出來,可黑衣人食言了,所以他憤怒。

    可再憤怒,與虎謀皮,終是死路一條。

    所以,就是白子鳶一直在幫着裴小櫻吧?包括找人入室,在她的大衣釦裏藏了毒藥。

    呵。

    “白子鳶,耍我的樂趣是不是特別大?看着我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我在你眼裏是不是特別像一個小丑?”

    雲薇薇嘲諷的語氣聽得白子鳶眉頭狠狠一皺。

    “你覺得是我把你送進了監獄?”

    “難道不是麼,除了你,還有誰會幫裴小櫻,還不留下一點破綻。”

    “呵……”

    白子鳶倏爾冷冷笑了,那嘴角妖冶得像一朵罌粟花,冷冷盯了雲薇薇一眼,起身朝着門口走。

    雲薇薇同樣起身,她的雙手在翻車時被玻璃扎到了,很疼,可她仍是咬牙撐起來,然後,擡腳,落地。

    也幸好,她的雙腿沒有骨折。

    噠噠。

    白子鳶擰眉回頭,“你做什麼。”

    “我要回西雅圖。”雲薇薇咬牙道。

    “我準你走了麼!”

    白子鳶一把攥住她的手,雲薇薇疼得呲牙,也因此笑得愈發嘲謗,“怎麼,要不要我再煮上三天的食物,再向你請假?白子鳶,你說過的,不限制我自由。”

    雲薇薇冷冷掙開白子鳶的手,朝着廚房走。

    硬是拿起菜刀的手臂,隱隱地從紗布裏冒出鮮紅的血絲。

    白子鳶面色沉沉,猛地一把拿過菜刀,譏笑,“雲小姐是不掉黃河心不死麼,墨天絕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你死了,他或許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甚至想着,那個纏人的女人終於消失了,即使這樣,你也要糾纏下去?你不覺得自己有點犯賤?”

    雲薇薇面色微白。

    或許吧,她死了,墨天絕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可。

    就算她挽不回墨天絕,她也不會讓裴小櫻得逞。

    更何況,她還有茶茶,她要回去告訴茶茶她沒死,她不能讓茶茶陷在她的死亡裏悲慟。

    “白子鳶,我再犯賤,與你無關。”

    雲薇薇再次拿起菜刀,開始切菜。

    滋滋滋的油煙聲,伴着哐哐哐的鍋鏟聲。

    一盤盤的菜被炒好。

    雲薇薇手臂上的血也越來越多。

    白子鳶邪佞的面龐沒有一絲表情,陰雲的密佈籠罩。

    雲薇薇無視他,摘下圍裙,道,“白子鳶,這些菜,足夠三天的分量,三天後,我會再回來……”

    “哐砰砰……”

    瓷盤碎裂的聲音,炸開一地的狼藉。

    雲薇薇慍惱地瞪着眼,“白子鳶,你幹嘛!”

    白子鳶揮起的手微揚,輕漫一笑,“雲小姐不是看到了,我把你的菜都扔了,抱歉,這幾道菜我都不喜歡,你要走可以,麻煩你重做。”

    “你!”

    雲薇薇怒極,一句不喜歡,就可以把她辛辛苦苦做的菜都撲到地上。

    而N句不喜歡,她永遠做不出他喜歡的菜,也永遠別想出這個門。

    “白子鳶,你真卑鄙!”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君子。”

    白子鳶冷笑着,回了自己房間,而他的警告聲,也比刀刃還肆虐,“雲薇薇,你以爲自己真能回西雅圖?一個本該死掉的人復活,你說,究竟是警察把你抓回去比較快,還是裴小櫻再殺你一次比較快?”

    砰的關門聲震耳。

    雲薇薇佇立原地,面色寸寸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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