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慌亂,早已暴露她的心虛。
肖逸南眉頭緊鎖,將她帶回檢查室。
“說吧,這究竟是怎麼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難不成這又是你接近絕的新手段?”肖逸南嗓音鄙夷。
雲薇薇急急地搖頭,在寫字板上唰唰唰的寫,「不是的,是白子鳶,他不知道給我注射了什麼藥物……」
肖逸南眉頭一皺,這確實是像白子鳶會做的事,行事詭異從來讓人摸不着頭腦,他也沒興趣知道白子鳶的意圖,只問,“那你是怎麼接近絕的?”
雲薇薇把自己和墨天絕一起完成墨父曲譜的事寫了一遍。
肖逸南看着,眼眸越瞠越大。
不是吧,這也行?
一首曲子就能讓這兩人又牽扯上?
他知道墨天絕對自己父親的重視,可雲薇薇這女人現在長這麼醜,墨天絕都能和她連着處了幾天,這是有多不嫌棄?
難不成這雲薇薇真這麼有才華,能讓墨天絕另眼相看?
還是墨天絕也認出了雲薇薇?
不,這不可能,要是墨天絕真發現是雲薇薇,肯定早就因爲偏見讓雲薇薇滾蛋了。
那就真是惜才?
就像伯牙遇子期,撫琴話知音?
真丫的邪門了。
肖逸南大皺起眉。
雲薇薇以爲肖逸南是厭惡自己,趕忙又寫,「逸少,我求求你,不要向墨少揭發我……我知道你討厭我纏着墨少,可是我真的很愛墨少……」
“切,誰稀罕你愛絕,絕還缺人愛嗎。”
肖逸南惡聲惡氣的,可心裏頭卻有一道聲音在想,爲什麼縱然雲薇薇現在這麼醜,墨天絕卻依然會在萬千人中,對她不同?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他從來不信這種東西,可偏偏,他又不得不信。
“煩死了,小爺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肖逸南暴躁地說了一句,起身就走了出去。
雲薇薇還以爲他是要去找墨天絕揭發她,立即更急地攥住他的手,然後啊啊啊地搖着頭。
“你再啊啊啊的,小爺我就真去告密了!放開!”
肖逸南一把抽回手,徹底消失了背影。
雲薇薇微愣,肖逸南剛剛的意思,是暫時不會揭發她嗎?
而答案,是未知。
因爲連肖逸南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做。
“絕,你現在在哪?”
肖逸南給墨天絕打了電話,接着來到了墨氏。
從會議室的玻璃窗中,肖逸南看到了正在開會的墨天絕,就三個人,另兩個是裴小櫻和副總。
肖逸南蹙眉,對墨天絕連週末都加班的行爲實在不能理解。
但爲什麼就有閒情去和雲薇薇一起彈琴?
肖逸南眉頭深鎖,走進墨天絕的總裁室,翹着二郎腿開始發呆。
墨天絕是在兩小時後走進來的,一起跟進的還有抱着文件的裴小櫻。
“絕,正好晚餐時間了,我們去MetropolitanGrill用餐?我聽說那裏的牛排很不錯。”
裴小櫻還沒看到沙發上的肖逸南,只是滿心歡喜地一邊放下文件,一邊挽着墨天絕的胳膊詢問。
“你不知道絕最討厭喫西餐嗎,還賢妻,你這妻子當得可以呀!”
這人怎麼總是冒出來礙眼!簡直比雲薇薇那賤人還陰魂不散!
裴小櫻面色緊繃,卻還得假裝巧笑又嫣然,“逸少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所以你可以滾了,小爺我現在要去和絕去塘人街喫飯,至於你,趕緊自己去喫那血淋淋的牛排吧。”
其實肖逸南也喜歡喫西餐,尤其是五分熟的牛排,但奈何墨天絕不喜歡,所以每次和墨天絕喫飯,肖逸南都很主動地喫中餐。
但現在可笑了,這裴小櫻還號稱和墨天絕朝夕相處了三個月呢,竟然連墨天絕愛喫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搞笑嗎。
裴小櫻面色乍晴乍白,她怎麼可能知道墨天絕愛喫什麼,每次定午餐,她問他要喫什麼,他都說隨便。
她以爲西餐高雅,再加上這裏是鎂國,定西餐方便,她就大多定西餐。
墨天絕也從來不說不喜歡。
所以她以爲他愛喫。
可誰知道墨天絕竟然是討厭喫西餐的。
那他爲什麼從來不說?
是懶得和她說話嗎?
裴小櫻氣悶極了,更委屈地看着墨天絕道,“絕,我不知道你不愛喫,你也從來不說,那我等下跟你們一起去塘人街,我想更瞭解你的口味……”
“嘿,別,小爺我可不想和你同桌喫飯,所以麻煩你識相點,趕緊滾。”
肖逸南一點不客氣,裴小櫻表情愈加可憐,“絕……”
“你先回去,或者可以找副總喫飯。”
墨天絕嗓音淡淡,一句話將裴小櫻打入谷底。
他竟然主動讓她去找別的男人喫飯!
他就這麼不在乎她嗎?!
裴小櫻磨牙厲厲,卻也只能看着墨天絕的背影消失。
啊啊啊!
裴小櫻憤懣地摔着文件,特意做的大.波浪捲髮隨着她的動作披散,這副模樣,已然和個瘋子沒兩樣。
“哈哈哈……”
車內,肖逸南撞着墨天絕的胳膊,一臉賊笑,“絕,你猜,裴小櫻這會兒會不會在辦公室裏發飆?會不會已經被氣吐血了?要是能直接氣死那就更好了!”
墨天絕扭頭,冷冷一個眼神,“不是讓你治那女人?”
“幹嘛,小爺我還不能先填飽肚子呀。”
肖逸南氣哼哼的,問,“話說,你和那小啞巴是怎麼回事?幹嘛突然讓我給她治病?你是純粹見她可憐良心發現,還是有什麼意圖?可你眼睛沒那麼瞎吧,沒見那女人長得奇醜?”
墨天絕又是一個眼刀剜過去,這次直接不說話,而是拿出平板開始看報表。
我勒個去。
肖逸南白眼猛翻。
塘人街,肖逸南點了幾個墨天絕愛喫的菜,本以爲墨天絕深受西餐荼毒,該是胃口大好,沒想到,卻也喫的不多。
“你不餓?”
肖逸南奇了怪了,一邊嚼着菜一邊道,“雖然沒宴齋做的好喫,但也不差啊。”
這裏的中餐,在經歷過鎂國政府故意的擡高租金,已經流失了許多的華人餐廳,再加上口味上爲了迎合當地的鎂國人,所以,做的並不是特別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