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格鬥臺。

    白子鳶被一拳打在護欄上,他的身體因爲慣性而回彈,幽雷趁機,又朝着他的腹部砸去。

    白子鳶厲眸,身體快速地在護欄上轉了一圈,幽雷的拳頭砸空,卻是冷笑,“白子鳶,快點認輸吧,否則,我絕對讓你死得很難看!”

    暗夜的格鬥臺,沒有時間限制,沒有裁判。

    唯一的裁判是格鬥的雙方,誰先認輸,另一方贏。

    而若一方堅持不認輸,那麼,最後的結局就是死。

    識時務者爲俊傑,沒有人會在知道敵不過的時候硬拼,在此之前,白子鳶就是暗夜最強,沒有人敢挑戰他。

    唯一敢挑戰的,就是幽雷。

    但連着兩年,幽雷都挑戰失敗,以認輸含恨離場。

    但今天,他絕對要白子鳶認輸,若不認輸,那就只有死!

    幽雷獰笑一聲,又是朝着白子鳶連出數拳。

    有時候力量就是一切,只要能把對方揍得爬不起來,還怕他能有還擊之力麼?

    白子鳶面無表情,只是若豹子一般,快速地躲過幽雷的拳頭,但他再快,幽雷還是能在數拳中砸中他一拳。

    而幽雷的拳頭,就像鐵拳,普通人若是被砸中,怕是立即就能昏過去。

    白子鳶眯眸,於閃身中朝着幽雷揮去一拳,可幽雷的肌肉堅硬如石,根本不痛不癢。

    所有人都覺得白子鳶這次要輸了。

    因爲幽雷早已強的不像人類,他就像一頭沒有痛覺的犀牛,頂着銳角,令人後怕。

    可,就在這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白子鳶側身,扣住幽雷的手臂,擡腿,似是想要回踢。

    幽雷冷笑一聲,另一手拽住白子鳶的肩膀,將他用力地甩出去。

    強悍的力量帶着巨大的衝力,白子鳶的身體像麻袋一樣被拋至護欄,甚至將彈性的護欄壓出一個大大的弧度。

    衆人都想着幽雷的力量太恐怖了。

    白子鳶卻是突然藉着那巨大的彈力,身體躍起,接着像只敏捷的豹子一樣,踩上幽雷的肩膀,再一個彎身,攥緊拳頭,重重地砸在幽雷的天靈蓋上!

    砰!

    巨大的聲響彷彿能震破擂臺。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天靈蓋,人之頭頂、最脆弱的地方,若是這裏被砸,輕則腦震盪,重則當場斃命。

    但這裏又豈是普通人能砸到的地方,可白子鳶,竟是藉着彈力,躍上幽雷的肩膀,砸到了!

    嗡嗡嗡!

    就像自己的腦袋被砸,衆人皆是有種汗毛直豎的恐怖感,而他們更清晰的看到,幽雷高大的身軀,竟是在那一砸下,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砰砰!

    白子鳶趁勢,又是朝着幽雷的頭頂連擊三拳。

    幽雷悶哼,腳步開始踉蹌。

    噠!

    白子鳶敏捷地向前一跳,穩穩落地。

    而幽雷高大的身軀,就這樣重重地倒在擂臺上。

    死了嗎?

    所有人都在想這個問題,更有人,忍不住連吞着後怕的唾沫。

    太可怕了。

    不愧是連續十年的暗夜王者,這個從16歲,就厲害得令人膽顫的男人,終是印證了他不可超越的驚人戰鬥力。

    “認輸麼。”

    白子鳶妖冶的面龐冰冷,像朵豔麗卻佈滿毒液的大麗花,睥睨地瞥着地上的幽雷。

    幽雷好半響,才從暈眩中找回自己的神志,他用力地晃了晃腦袋,想要撐起身。

    砰!

    白子鳶一腳踩在他的後脖子上,冷冷道,“再不認輸,我會讓你的脖子再也擡不起來!”

    幽雷慍怒地擡臉,可脖子被踩住,他根本擡不起來,而這樣屈辱的時刻,讓他這一年的訓練顯得那麼可笑,爲什麼,他還是輸了!他的力量,明明應該再白子鳶之上的!

    他不甘。不甘被白子鳶打敗。

    而他,更不可能認輸!

    暗夜的新任王者,應該是他幽雷!

    “白子鳶,你以爲你把雲薇薇的臉弄醜,我就不會上她了麼?而就算我不上她,她就一定安全麼?恐怕,會被被我上,更生不如死,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很輕,臺下的人只看到幽雷突然大笑起來,卻不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麼。

    白子鳶卻是眉頭狠狠一蹙。

    幽雷的聲音更肆虐了,“白子鳶,能想象雲薇薇被獵豹撕裂的樣子麼,其實也不用想,因爲,只要你想看,現在就可以看到……拍賣場,雲薇薇現在正在那裏,不知道她出場了沒有,你說她那麼醜,有誰會拍她,所以,她就只能被那頭豹子凌虐了……你猜,她會不會當場死,還是當場瘋,你這個心理醫生,再有本事,怕是也治不了她了吧……呵呵……”

    劇烈的怒意,像是龍捲風,在白子鳶的眸底翻滾,他的瞳仁劇烈收縮,死死地瞪着幽雷。

    幽雷笑得更深,“當然,你也可以現在去救她,但你要知道,在我沒親口認輸前,只要你下了這個擂臺,那這一次的暗夜之王,就是我!白子鳶,我倒要看看,在你心目中,究竟是王者之位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

    與此同時,拍賣場。

    肖逸南趁着詹姆斯和墨天絕攀談,藉口上洗手間,把會場晃了一圈。

    可,沒有任何發現。

    再回來時,詹姆斯正好拍下一個漂亮女人,志得滿滿地去舞臺籤合同。

    肖逸南立即湊到墨天絕耳邊,說,“絕,我剛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疑似指紋鎖的貓眼石。”

    墨天絕眉眼一沉。

    他剛觀察過這裏的佈局,開放式的舞臺,除了三面通電梯的牆和後場,沒有任何的隔間。

    而這裏的面積,估算一下,和上層酒吧的面積差不多。

    也就是說,這裏不可能再有地方,作爲黑衣人的基地。

    可雲薇薇被抓來了這裏。

    而白子鳶和幽雷所謂的連任之戰,必定需要一塊碩大的格鬥場。

    所以墨天絕斷定,這裏必定還有一個地下二層,那纔是黑衣人真正的隱藏地。

    可,通道在哪裏。

    墨天絕眉頭緊鎖。

    這時。

    拍賣師道,“各位,今天臨時加了一個女人,下面,我們有請第六位美女出場!”

    所有人都訝異,因爲拍賣場,從來一次只拍五個女人。

    但這次,竟然有第六個。

    難道是特別美?

    衆人都期待地看向舞臺,只見有服務生,推着一個女人從後場出來。

    可。

    “這是怎麼回事?搞錯了麼?”男人們都蹙眉。

    “就是,怎麼這麼醜。”

    一聲一聲,全是不滿。

    因爲,真的從沒見過這麼醜的女人,不但穿着鬆鬆垮垮的病號服,那張臉,還浮腫不堪,最重要的是,那一片片的白斑,跟得了白癜風一樣,看得人作嘔。

    “趕緊把她帶下去!”

    有人抗議。

    服務生走到拍賣師身邊,低語了幾句。

    拍賣師微訝,然後訕訕點頭,朝着臺下的衆人解釋,“各位稍安勿躁,這個女人不是來接受拍賣的,她因爲得罪了人,所以被送來這裏接受懲罰,今天的五位美女都被拍走了,各位應該還未盡興,最後這場人獸交,就當是酒吧贈送給各位的一點小心意。”

    原來如此。

    衆人瞭然。

    同時原本的不滿,全都變成了陰暗的邪惡。

    “那還不把她推進籠子!”

    “啊啊……”恐懼的喉音,來自被帶向鐵籠的女人。

    那惶恐的面色,簡直和她臉上的白斑一樣白。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不會喊救命,而只會發出類似小獸的沙嘎聲。

    “原來是個啞巴!”

    “哈哈,第一次看到啞巴被送進來,倒是新鮮!”

    人性,在這一刻,竟然沒有任何憐憫,有的,只是興奮和新奇。

    一個啞巴要怎麼在反抗時尖叫。

    他們可是真的想要聽聽。

    “快,把她送進去!”

    “哐嗙……”

    服務生將鐵籠打開。

    女人被推了進去。

    “怎麼樣,墨總,是不是很期待接下來的事?”

    詹姆斯不知何時已經回位,然後那手,搭上墨天絕猛然站起的肩膀。

    墨天絕雙瞳劇縮,死死地盯着舞臺。

    詹姆斯以爲他是興奮,更戲謔地笑道,“墨總,你不必特意站起來看,每次拍賣場的視頻,都會免費發給我們,稍後,我可以給你一份,視頻的畫面,保證比你從臺下看到的,更清晰,更清楚。”

    一句話,充滿了邪惡的佞意。

    墨天絕的瞳仁,卻是陰沉的更恐怖了。

    因爲,臺上那個被關進籠子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雲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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