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絕看着炎梟陰狠的神色,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自己的爺爺,絕對不可能做出丟掉一個患病孩子的事。

    “炎梟,我知道我說的你都不信,那不如,我們直接問問爺爺。”

    墨天絕說着拿出了手機。

    可就在墨天絕要撥通號碼的時候,咻,有細閃的銀光朝着墨天絕射來。

    那是從溟煞嘴裏射出的細小銀針。

    “小心!”

    白子鳶神色一厲,用槍將銀針揮走。

    可咻咻咻,溟煞又連續飛出數根,十幾根的銀針朝着墨天絕等人飛,根本防也防不住。

    “唔。”

    頭頂傳來悶哼聲,雲薇薇只覺銀光閃閃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將自己抱住,然後轉身,懷抱是如此熟悉,她擡頭,就看到墨天絕驟然變青的面孔。

    “墨少!”

    雲薇薇心頭一緊,立即抱住墨天絕,男子冷峻的面龐寸寸發黑,卻依舊緊抱着她,可他再怎麼用力,指尖還是不得不一寸寸地鬆開。

    然後雙瞳死死地盯着雲薇薇,像是要將她刻進瞳孔裏,緩緩地傾斜了身體……

    “墨少!墨少!”雲薇薇紅着眼,眼淚瞬間像瀑布一樣流了下來。

    可男子高大的身軀還是倒下了,她根本支撐不住,連帶地跪在地上。

    他的嘴角開始溢出血,甚至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不——

    砰!

    震耳的槍聲突響。

    白子鳶神色肅殺,那槍口直直地對着溟煞,溟煞脣角勾起帶血的弧度,笑着倒地。

    “白子鳶,墨少是不是中毒了,解藥呢,你快把解藥拿出來!”

    雲薇薇猛然回神,朝着白子鳶低吼。

    白子鳶面無表情,只是極冷地盯向同樣笑着的炎梟,“解藥在哪裏。”

    炎梟冷笑着,“白子鳶,你是真把墨天絕當兄弟了,他死了,這個叫雲薇薇的女人不就是你的了,你不是喜歡她嗎?”

    雲薇薇聞言震驚着,近乎難以置信地看着白子鳶。

    白子鳶沒看雲薇薇,只是舉起槍,用力地抵在炎梟的眉心,“父親,我最後說一次,解藥呢!”

    “我不會告訴你,墨天絕是墨風的兒子,他現在要死了,我怎麼可能拿出解藥救他!”

    “那這樣呢。”

    一旁,孟月蟬突然拔出墨天絕後背的一根毒針,接着,刺向自己的胸口。

    細微的血絲溢出。

    炎梟瞳眸劇縮,“月嬋,你做什麼!”

    “把解藥拿出來。”

    孟月蟬的面色迅速變青變黑,“炎梟,不要再錯下去,墨風和墨天絕,從來沒有欠過你縫好。”

    炎梟慍怒,但看在孟月蟬嘩地又噴出了一口血,他只能刷開了牆壁上的一個貓眼石,那裏面,有一個暗格,很多的解藥,都在裏面。

    炎梟拿出了一瓶暗紅色的藥,立即地倒出喂進孟月蟬的嘴裏。

    雲薇薇見狀,也拿過藥瓶,取出一粒塞進墨天絕的口中。

    也是當心口的惶恐紓解,她才發現,一旁,紀茶芝呆呆地站着,而肖逸南,同樣面色青黑、嘴角溢血的倒在地上。

    “逸少!”

    雲薇薇驚吼,瞬間明白過來,剛剛銀針亂飛的時候,一定是肖逸南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住了紀茶芝,所以紀茶芝沒事,肖逸南卻中針中毒了。

    雲薇薇立即也給肖逸南餵了解藥。

    “茶茶,逸少真的很在乎你。”雲薇薇拉了拉呆掉的紀茶芝,輕聲道。

    紀茶芝脣瓣微顫,她緊咬了一下脣,看了眼肖逸南嘴角的血,又迅速地撇過臉。

    她直到這一刻腦中還回響着剛剛肖逸南突然把自己抱住,然後在緩緩闔上眼的時候,在她耳邊低喃的那句話。

    「紀茶芝,我欠了李朗一條命,那我現在還給你……但我們的孩子,你能不能,不要打掉……生下他,算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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