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能跟您合作榮幸之至,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服務生放下酒水就離開。

    鄭總替墨天絕斟上酒,端起酒杯一臉笑意。

    墨天絕同樣舉杯。

    清脆的玻璃碰觸聲,意味着兩人的合作就此敲定。

    喝過酒後,鄭總突然接到了家裏的電話。

    “墨總,實在不好意思,家中夫人看的緊,怕我喝多了,這不,掐着點打電話來。”

    鄭總油潤的面上帶着歉意,但話裏的語氣倒是有些自傲。

    看得出和家裏那位感情甚好。

    墨天絕莫名想到了雲薇薇,面上的冷酷收斂,道,“鄭總不必介意,既然合作談妥了,那就回家吧。”

    “好的墨總,那我就先行一步。”

    鄭總舉杯自甘了一杯,快速離開。

    墨天絕也欲離開,但臨時又有電話進來,是鎂國分公司的電話,來問墨天絕一些決策問題。

    墨天絕就坐在沙發上回。

    電話有點冗長,至少有十分鐘。

    墨天絕神情嚴肅,本沒任何異樣,但說着說着,感覺自己的意識有點混沌起來。

    “墨總,墨總?”

    那頭見墨天絕久久不出聲,喚了兩聲詢問。

    墨天絕晃了晃有些暈眩的腦袋,低沉道,“我稍後打給你。”

    說完掛了電話。

    眉頭緊蹙。

    想再打電話時,更多的暈眩襲來,讓他眼前似是有着重影,連手機屏上的字都看不清。

    啪嗒……

    手機墜在地上。

    咔噠……

    包廂門被推開。

    夜火舞算着藥物起效的時間走入,果然就見墨天絕眉頭緊皺,眼簾半掀未掀地倒在沙發上。

    “呵。”

    夜火舞輕笑着,朝着身後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揚了揚手裏的支票,肆笑道,“該怎麼做,應該不需要我教你們吧?”

    “那當然……我們保證讓這位先生舒服……”

    兩個女人嬌媚着抽走夜火舞手裏的支票,然後款擺着腰臀走向墨天絕。

    夜火舞關上包廂門,也未走,而是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這位帥哥,我叫麗麗哦。”

    “我叫媚媚。”

    女人開始接着墨天絕的襯衫。

    墨天絕意識混沌,腦中徘徊起雲薇薇的臉……澄澈的,清麗的,對着她笑的……她紅着臉叫他墨少,她在他吻她時羽睫輕顫……

    “墨少……”

    酥柔的嗓音,帶着吐息如蘭,嬌軟地噴在他的臉上。

    雲薇薇……

    ……

    上午與肖母不歡而散,肖逸南就又接到了醫院的電話,等他再回到紀茶芝的家,已經又是晚上九點。

    他還想向紀茶芝道歉又把孩子留給她照顧,誰料一進門就看到一副溫馨的畫面。

    客廳裏。

    陸子昂正幫着紀茶芝一起給盼盼換尿布。

    盼盼拍着小手笑着。

    陸子昂把盼盼抱起,然後用鼻尖頂了頂盼盼的鼻尖,盼盼笑得咯咯直笑。

    紀茶芝也是笑,看着陸子昂的臉上帶着溫柔。

    呲啦呲啦……

    就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又像是火山噴發的聲音。

    肖逸南只覺一股火蹭蹭蹭地往上冒,把他的胸腔都快炸了。

    怎麼回事。

    小爺他的兒子,怎麼會對着那個陸子昂笑?!

    而母夜叉,竟然看着陸子昂笑!

    這畫面怎麼這麼像他們纔是一家三口。

    真特麼見鬼了!

    肖逸南怒氣騰騰,大步走進去,還踩得地板噠噠響,活像怪獸在重擊地面。

    陸子昂率先扭頭,看向肖逸南,又是大墨鏡加大口罩,根本看不出臉。

    所以陸子昂也不知道肖逸南其實臉上表情早可以用燎原來形容,還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盼盼爸爸,你來了。”

    什麼他來了,這難道是他家嗎?竟然用一副主人的口吻對他說話!

    肖逸南一把抱回盼盼,沉着嗓音道,“陸先生,我是拜託紀小姐照顧我兒子,不用你費心。”

    陸子昂這才聽出肖逸南語氣裏的不快,先是微愣,再是隱隱蹙眉,道,“這位先生,請問您貴姓?”

    “我姓什麼關你什麼事麼。”肖逸南冷冷的。

    陸子昂好脾氣地笑,“我只是覺得詢問稱呼是一種禮貌,否則,我要怎麼和你對話?”

    你滾了就不用對話了。

    肖逸南依舊冷冷的,隨口道,“我姓鬱。”

    鬱是他母親的姓,現在拿來一用。

    陸子昂道,“那鬱先生,我是因爲見我師母剛生產完,身體還很虛弱,而她替你照顧孩子必定也費心力,這才幫我師母一起照顧你的孩子,我以爲這沒什麼不對,或者你覺得我幫着師母一起還照顧不了你的孩子,你可以把孩子交給更專業的人照顧。”

    肖逸南聞言就是眉頭狠狠一蹙,這小子,這話裏的意思是趕他走?

    肖逸南沉了臉,皮笑肉不笑,“都說鋼琴家的手矜貴,陸先生不是彈鋼琴的麼,怕是你磕磕碰碰照顧我孩子傷了手就不好了,而且我知道照顧孩子辛苦,我已經聯繫了一位育嬰師,她明天就來,到時候會幫着照顧盼盼,而紀小姐只要負責餵奶就行了。”

    “那鬱先生何不連奶媽也聯繫了呢。”

    陸子昂接話,他雖然不是什麼腦子特別精細的人,但白天那輛勞斯萊斯他可是看清楚了,而那位下來的貴婦人,應該是這位鬱先生的母親吧。

    試問一個有錢,也有自己的母親,就算再忙,把孩子交給母親照顧不也一樣?

    爲什麼非要交給一個鄰居照顧?

    就算自己母親也忙,那既然找了育嬰師,再找個奶媽不也一樣,爲什麼非要紀茶芝來餵奶。

    真的是怎麼想怎麼不合理。

    因此陸子昂清俊儒雅的臉上,也難得浮現了幾絲犀利。

    肖逸南聽着,眉頭又是一蹙。

    這死小子,竟然敢拆他臺!

    正暗自慍惱着該怎麼回過去。

    這時,手機響了。

    是保鏢的來電。

    肖逸南神色一凝,立即接起,“怎麼了。”

    那頭保鏢嗓音急亂,“逸少,不好了,墨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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