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你怎麼樣,我聽說你也出事了?”

    夏依蘭走入,蒼白的臉上帶和關切。

    肖逸南厭惡地擰眉,“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夏依蘭抿脣,眼眶紅了紅,“院長,我也是被綁架的人,我當時也很害怕,我醒來知道是你和墨少來救了我,我很開心,可你爲什麼現在這麼討厭我?”

    “小爺我什麼時候救你?是保鏢順手撈了你回醫院,麻煩你搞清楚。”

    肖逸南說完一點不留情面,半響轉臉,眉眼陡然犀利,問,“還有,你之前爲什麼去找母夜叉,你和她說了什麼?”

    夏依蘭心尖微顫,道,“院長,我只是突然想通了,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那我似乎應該不再纏着你,可我真的很愛你,所以我希望你好。”

    “我去找了紀小姐,想要她試着給你一次機會,可她說她永遠不肯能愛上你,還說沒有殺你已經是對法律的敬畏。”

    “我當時聽了好難過,所以我跪下來求紀小姐試着放下仇恨,可那個時候有人來綁了我們。”

    “院長,我剛剛看到你去找紀小姐了,可是紀小姐把你趕了出來。”

    “我好心疼你,纔來找你。”

    夏依蘭期期艾艾,卻每一個字都像是針紮在肖逸南的心裏。

    永遠不肯能愛上他,不殺他已經是對法律的敬畏。

    原來紀茶芝是這樣恨他入骨髓的麼。

    肖逸南面上有着蒼白。

    “滾!”他突然怒吼,朝着夏依蘭指門。

    夏依蘭眼淚流下,“院長,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既然紀小姐怎麼都不喜歡你,讓我代替她愛你好不好?你不用給我名分,我只是想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小爺我讓你滾你特麼聽不懂?!”

    肖逸南怒火中燒,對着保鏢道,“立即轟她出去,再讓小爺看到她,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滾蛋!”

    保鏢戰戰兢兢,只能朝着夏依蘭道,“夏小姐,麻煩你出去吧,否則我們就只能對你無禮了。”

    夏依蘭抽泣着,聳着肩膀,只能離開。

    只是當她回到自己病房的時候,她臉上的淚水,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如釋重負。

    太好了,肖逸南至少還不知道這次的綁架事件,她也有參與。

    她真得感謝夜火舞當初謹慎,知道讓她也成爲被綁架者之一。

    但現在和夜火舞的祕密聯繫方式中斷,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暴露,所以纔去找肖逸南。

    但從肖逸南的反應看,他只是厭惡她,卻沒有懷疑她,那她就放心了。

    可以後該怎麼辦?

    沒有了夜火舞幫她,她要怎麼贏得肖逸南的心?

    夏依蘭眉頭緊鎖。

    ……

    另一頭。

    紀茶芝堅持出了院。

    陸子昂陪着她回家。

    家中盼盼在哭,看到紀茶芝立即眨巴着眼,撲抓着小手要抱抱。

    張嫂趕忙把孩子遞上前,謝天謝地道,“紀小姐你總算回來了,你不在,盼盼到現在都沒有喫東西,我給她找了附近同樣坐月子的產婦餵奶,他卻怎麼都不喫,我都快擔心死了。”

    紀茶芝一聽微愣,盼盼現在連別人的奶都不吃了嗎?

    爲什麼?

    但也沒有餘力多想,紀茶芝抱過盼盼就要上樓,但身體還有點虛,剛抱上就差點摔了。

    陸子昂趕忙幫着抱,然後道,“師母,還是我幫你抱上樓吧。”

    “謝謝你子昂。”

    “師母客氣了。”

    陸子昂把盼盼放上牀才離開,並且帶上門。

    紀茶芝給盼盼餵奶,盼盼一口咬住,大口吮.吸,就像一頭小餓狼。

    那小眼神還邊吮邊瞅着紀茶芝,一副好委屈好委屈的模樣,像是在說媽媽你怎麼丟下我不管。

    紀茶芝心頭柔軟,摸着盼盼毛茸茸的細發。

    以爲自己不會喜歡這個孩子的,卻是不知爲何,越來越喜歡了。

    就像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忍不住地憐惜。

    不知不覺也睡着。

    再醒來是第二天的早上。

    睡一覺精神好了不少,也能抱盼盼了。

    只是沒想到剛下樓,就看到一道熟悉又怔愣的身影。

    大熱天穿着長袖長褲,還帶着墨鏡口罩。

    不知道的人以爲是什麼入室小偷。

    但紀茶芝知道,這是盼盼的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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