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話多了不起,信不信小爺把你嘴縫起來?

    肖逸南磨着牙,沉着音道,“小爺我和家裏關係鬧僵,老母親非逼我再娶一個,小爺我不願意,所以寧願一個人養着行不行?”

    陸子昂沒想到肖逸南會這麼回答。

    而這個理由確實也挑不出毛病。

    他一時有些回不出話。

    而肖逸南又道,“倒是你陸先生,雖然你師傅是紀小姐的男朋友,但你既然叫她一聲師母就該知道自己身份,你整天跑這來是想怎樣?代替你師傅更甚至取代你師傅?你那點心思,是不是不該有?”

    肖逸南直白無遮攔。

    這話又是讓陸子昂一愣,並且深深蹙眉。

    爲什麼他中覺得這男人對自己有敵意?

    雖然自己是對紀茶芝有那心思。

    這些天來,他看着紀茶芝對着盼盼照顧有加,即使那不是自己的孩子,她都對他那麼好。

    他又看到紀茶芝偶爾看着鋼琴發呆,她總是會坐在鋼琴前露出悲傷的眼神。

    他知道她在思念李朗師傅。

    一個女人,善良又深情,對孩子憐愛,對逝去男友深情。

    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憐惜憐愛那是不知不覺,心不由己。

    他真的好像代替李朗師傅,就這樣照顧這個女人一輩子。

    就算她比他大了五歲,他都覺得一切不是問題。

    但就算他心思若揭,關眼前這個男人什麼事嗎?

    尤其,他爲什麼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對師母也有那種心思?

    “鬱先生,我承認我喜歡我師母,但這,與你有關嗎?需要你置喙?還是你自己也心思不單純?”

    陸子昂乾脆將話挑明到底。

    肖逸南冷笑,倒是敢承認呀,可一個小屁孩,有屁的資格和自己搶女人。

    “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陸先生這種喜歡怕是隻能叫暗戀吧?你敢對着紀茶芝說?你看她會不會拿掃帚趕你?”

    “……”

    “至於我,我有自己老婆,有自己孩子,我見叨嘮紀小姐過意不去,所以回以報答,難道這就是心思不軌?那陸先生也真是夠小人之心,這年頭君子多禮都是錯,呵。”

    “……”

    陸子昂噎住。

    他竟駁不出肖逸南的話。

    不管前一句還是後一句。

    肖逸南拍拍他的肩,“臭小子,作爲過來人才提醒你,別肖想不該想的,沒斷奶就趕緊去找個小女友,別和我兒子搶奶喫,否則小心我兒子下次咬你。”

    ……

    醫院。

    肖母急匆匆地推開病房門,看到病牀上的夏依蘭,嚇了一跳,“依蘭啊,怎麼回事,好好的你怎麼住醫院了?”

    夏依蘭虛弱地從病牀上起身,身體卻是又軟軟地倒下去。

    肖母看着,眉頭都皺了,大步上前,幫着夏依蘭把病牀搖上去,說,“依蘭啊,你身體怎麼這麼虛弱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快說啊。”

    夏依蘭眼眶微微紅,沒有說話。

    肖母又催,她才道,“伯母,我、我被人綁架了。”

    “什麼?!”肖母聞言大驚,“怎麼會,是誰綁架了你?”

    “我也不知道,之前我去求紀小姐給院長一次機會,沒想到正好遇到歹徒,把我和紀小姐都抓走了,歹徒好像是爲了勒索錢,後來是院長來救的我們。”

    肖母聽了驚嚇連連,“竟然有人抓你們勒索錢?那發生這麼大的事逸南怎麼都不和我說?”

    夏依蘭苦笑一聲,“紀小姐受了傷,院長很擔心,但紀小姐不接受,硬是回家了,所以院長拖着沒好的身子,也硬是出院去照顧紀小姐了。”

    肖母一聽還了得。

    自己兒子竟然身體不顧就去照顧那女人?

    而那女人竟然還繼續拿喬。

    又想到什麼,肖母道,“等等,你剛剛說,你之前去求那紀茶芝給逸南一次機會?這又是怎麼回事?”

    夏依蘭眼神晦暗,自嘲一笑,“伯母,上次院長在那麼多人面前說不會喜歡我,那我還有什麼好執着的,但我真的太愛院長了,所以我去求紀小姐給院長一次機會,我甚至都跪下來了,可紀小姐竟然說,沒殺院長已經是對法律的敬畏,伯母,我聽完,真的好難過好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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