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彩打的結婚證照。

    上面,是三年前的米雪和陸子昂。

    紀茶芝眼眸縮了一縮,有着些許的緊張在溢出。

    陸子昂握緊她的手,平靜地看向雲薇薇,道,“雲小姐,這卻是是我和雪兒三年前的結婚證照,雪兒也確實和之前不一樣,因爲她整容了,但那又怎麼樣,因爲整容就一定是你朋友麼?是不是太武斷了一點?”

    “可誰會莫名其妙去整容?”肖逸南眼神犀利,問。

    陸子昂淡笑,“逸少還是和以前一樣,問什麼都覺得理所當然,但我以爲爲什麼整容是一個人的私事,逸少憑什麼問?而我又憑什麼回答你?”

    “我看你是心虛不敢回答吧。”肖逸南冷冷道。

    “呵。”

    陸子昂笑,“我不是心虛,我只是討厭逸少你糾纏不清的樣子,當年如果不是你非要糾纏師母,師母就不會被你逼死,現在,一點風吹草動,你又來糾纏,讓我覺得很討厭,所以根本不想回答你地問題。”

    “你!”肖逸南一把揪起陸子昂的衣領,“你以爲你不回答我就查不到?她其實,根本就是母夜叉,當年,你訛我!”

    陸子昂面不改色,甚至更冷,“我訛你?”

    他一把推開肖逸南,諷刺地笑,“逸少要知道爲什麼雪兒整容?行,我告訴你,因爲當年我太想念師母了,根本接受不了師母的死,我在夜裏經常做噩夢,叫着她的名字醒來。”

    “雪兒聽着,心如刀割,她愛我,不想我傷心,所以去到意大利後,雪兒正好發生了車禍,本來只是皮外傷的,但她卻瞞着我,讓醫生偷偷給她整容,還是要整成師母的樣子。”

    “多傻的女人啊,我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的癡心對雪兒是多麼大的傷害。我活在師母的死亡裏,因此也讓雪兒活在痛苦裏。”

    “也是那時我知道人死不能復生,而如果雪兒真的整成師母的樣子,我只會更加愧疚和難安。”

    “但我趕去的時候,雪兒的整容手術已經開始一半了,沒有辦法,我只能讓整容醫生,不要按照原計劃整,而是整成一個陌生的模樣。這樣,才代表了我和雪兒嶄新的開始。”

    “就這樣,雪兒爲了我,變成了陌生的模樣,我也終於走出傷痛,和雪兒重新開始。”

    “逸少,這是雪兒的傷疤,是我曾經的痛,我其實不願再回想,但你偏要我回想。”

    “你永遠那麼咄咄逼人,不管別人喜不喜歡,都只顧自己的心意。”

    “現在,你知道了,那我能拜託你,不要再來糾纏了麼?我們現在很幸福,想要忘記過去,而你,能不要再讓雪兒因爲師母再難過一次了麼?”

    陸子昂的話是令人震驚的。

    雲薇薇和肖逸南都因此瞠了眸。

    陸子昂又摟緊了雪兒,雪兒也握緊了陸子昂的手,兩人堅定的模樣,彷彿已經彼此深愛不移。

    雪兒亦深吸一口氣,冷冷道,“逸先生,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能徹底離開了麼?我和子昂現在很幸福,懇請你,真的不要再打擾我們,因爲正如子昂所說的,你的糾纏和無禮,讓我覺得很討厭。”

    肖逸南面色蒼白,僵硬地說不出一個字。

    雲薇薇看着雪兒,眼眶微紅,雖然陸子昂說的話,找不出一絲破綻,甚至悽美得,讓她覺得很動容。

    但,她仍是忍不住問,“茶茶,你真的不是茶茶麼?三年了,我們其實都不相信你死了,都希冀着你還活着……尤其是你的父母,也都一直期望着你回家,茶茶,忍心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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