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南剛結束一場手術,看到是墨天絕的電話,立即接起,“喂,絕,怎麼了。”
“肖逸南,紀茶芝還活着,她就是你之前在鎂國看到的雪兒。”
墨天絕不做贅述,將自己在澳洲所看到的事說了一遍。
肖逸南激動,幾乎握不住手機,“你說的是真的?母夜叉就是雪兒?我之前的猜測一點都沒錯?”
“對。”
“那我現在就去找她!”
“我查過了,她現在和陸子昂住在意大俐,我稍後把具體地址發給你。”
“好。”
肖逸南掛上電話,立即決定去趟意大俐,但這次夜夜不能帶,因爲他怕夜夜看到紀茶芝拒絕自己的樣子,會難過。
肖逸南對夜夜說,“夜夜,爹地又要去國外了,但這次不能帶你,你去奶奶家住幾天,可以麼?”
夜夜雖然不喜歡奶奶老提些不開心的事,但還是點了點頭。
將夜夜送去肖宅,肖逸南就搭乘最快一般航班,趕往意大俐。
助理一早幫肖逸南訂好了酒店,他把東西放下,就迫不及待地想去見雪兒。
但在出發前,他又頓住了,因爲他看到了鏡子裏鬍子拉碴的自己,好幾小時的飛機,讓他顯得有些疲憊。
他要是這樣去找紀茶芝,會不會很醜?
雖然帥不帥的問題,他這三年已經不再在意。
但,還是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把自己的頭髮和鬍鬚全部打理好。
又找了一件最顯身材的西裝,肖逸南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滿意地點了下頭。
鏡中的男人身長腿長,面孔俊邪瀟灑,還是往日的意氣風發。
比起那陸子昂,帥出了整整一條街,不,十條街。
彷彿曾經的陰霾掃去,肖逸南嘴角不自禁地翹起。
母夜叉沒死,她還活着,活着!
深吸一口氣,肖逸南來到了雪兒和陸子昂的別墅。
可臨敲門,他又有些退縮。
就算他問了,但紀茶芝會承認嗎?
而就算承認,不也還向曾經那麼趕自己嗎?
一聲滾,是肖逸南唯一想到紀茶芝會對自己說的話。
而他其實來這裏做什麼呢……只是想確認雪兒真的就是紀茶芝……而確認後呢?
自己要做什麼?
完全沒有想過,完全的無措。
摁門鈴的手就這樣收了回來。
肖逸南眉頭緊皺,一步步後退。
是直接問?
是迂迴問?
是直接露臉,還是不露臉?
肖逸南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竟然連個下一步要做什麼都想不出來。
要不,先回酒店,打電話找墨天絕商量下?
肖逸南咬咬牙,又重新返回。
而在經過一個巷子的時候,他竟聽到一道熟悉的女聲。
“你們做什麼,快放開我!”
熟悉的嗓音,讓肖逸南渾身肌肉緊繃,他想也沒想,衝着那個方向跑去。
“你們在做什麼!”
雪兒被兩個黑人鉗制着,按在牆邊就作勢要親下去。
肖逸南只覺得額頭青筋狂跳,大步流星就給了其中一個黑人一拳。
黑人喫痛叫了一聲,倒地。
肖逸南一把將雪兒拉到自己身前,緊張道:“你沒事吧?”
雪兒近乎呆愣地看着肖逸南。
他怎麼在這裏?
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嗎?
而不及她確認,她驚叫一聲,“小心後面!”
就見另一個黑人,朝着肖逸南的後腦勺揮着拳頭。
破空的聲音從腦後傳來,肖逸南警覺地回身,將黑人踹到在地。
可原先的黑人早已爬起來,撈起地上的一根鐵棍就朝着肖逸南的大腿重重一砸。
“,哪裏來的礙事的!”
“咔噠……”
鐵棍砸下,都能聽到骨頭被砸碎的聲音。
肖逸南面色頓時煞白。
兩個黑人朝着肖逸南就是一頓揍,“我們就玩個女人要你管,這就是你多管閒事的代價。”
說完有一個黑人一把拽住雪兒,“我留意你好久了,這裏就你一個東方人,我們就喜歡玩東方的妞。”
雪兒只覺寒從腳起,“滾開,你們都滾開……”
“怕什麼,很快你就會喜歡了……”黑人邪佞地笑着,想把雪兒壓牆上。
“你再碰她一下試試?!”
肖逸南雙目爆眥,拐着骨折的腿,擡手就給了黑人一拳。
那拳頭帶了十足十的力道。
黑人又被揍倒在地。
“,你找死!”
另一個黑人擰眉,又抄起了地上的鐵棍。
“等下我攔住他們,你朝着後面跑。”
肖逸南突然拽住雪兒,掩在自己身後。
雪兒怔怔的,他是還在懷疑她是紀茶芝,還是,已經相信她是雪兒,然後因爲認識,所以救她?
雪兒有些分不清。
而在兩個黑人又朝着肖逸南攻擊而去的時候,肖逸南用力地將雪兒往後推,“快跑,快!”
男子的低吼聲那麼凌厲。
而他縱然推骨折了,也強撐着一條腿,奮力地和那兩個黑人對抗。
或許是本來拳腳功夫就好,肖逸南雖然沒有黑人那樣接近兩米的審稿,但他出拳靈活,每次都直擊黑人的要害。
黑人有些抵擋不住,於是,再次抄着鐵棍抄着肖逸南攻擊。
肖逸南躲開了,但另一個黑人同時對他出拳,他沒有能夠閃過,臉上捱了一拳,倒在地上。
扭頭間看見雪兒還在,肖逸南雙目赤紅,“你怎麼還不跑,快跑啊!”
雪兒顫抖,瞳孔裏全是肖逸南此刻鼻青眼腫,跌在地上,卻又斥她快跑的樣子。
“呵,東方妞,是捨不得我們麼?”
有個黑人朝着雪兒走。
肖逸南撲身就拽着黑人的腿一個翻身。
黑人倒地,火了,擡起手裏的鐵棍就朝着肖逸南的腦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