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肖逸南看到陸子昂,面色微沉。

    陸子昂同樣面沉,重重地將保溫盒放在牀櫃上,冷冷道,“逸少難道不明白我爲什麼來這裏?都說了雪兒只是雪兒,你卻又追了過來,逸少不覺自己很討人厭?”

    肖逸南冷冷看他,“陸子昂,我來這裏不需要向你說明,倒是你自己,曾經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陸子昂眼神警惕,“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我警告你,別再纏着雪兒,我不想雪兒成爲第二個師母,被你逼死。”

    “你一聲聲逼死,說的這麼輕巧?”

    肖逸南冷聲,“當年沒有找到屍體,不管我還是雲薇薇都希望着母夜叉或許沒死,你卻一口咬定她死了,陸子昂,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過她?”

    陸子昂面色微變,冷冷道,“我當然希望師母還活着,但對於你,我自然不會和顏悅色,如果我不時刻提醒你的這一切,我怕雪兒會成爲下一個師母,而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肖逸南不說話,而所謂心裏有鬼才新生防備。

    陸子昂的言行舉止已經告訴他,雪兒就是母夜叉,因此陸子昂才如此防備,生怕他又去糾纏雪兒。

    其實,他這次來是要做什麼……

    他也不知道。

    只是想確認她安好,那即使她和陸子昂現在幸福,他也滿足了。

    因爲,他也忘不掉當年她寧願假死也要逃離他的決然。

    他嘗過一次以爲她死的痛苦,不想再嘗第二次。

    而現在,即使他爲了救她斷了雙腿,她也不曾想要看到他,那是真的,很討厭他吧。

    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麼好再糾纏。

    或許,等他的腿好了,真的,該離開了。

    陸子昂見肖逸南不說話,以爲他根本沒聽進去自己的警告,因此神色愈發難堪。

    轉身,就離開。

    之後的幾天,陸子昂都來給肖逸南送餐,但都是放下餐盒就走。

    肖逸南也不搭理。

    就這樣過了大半月。

    肖逸南腿上的石膏可以拆了。

    “,恭喜你,骨骼癒合情況不錯,稍後我讓護士陪你做復健,再給你送輛輪椅。”

    “嗯,多謝。”

    肖逸南頷首。

    片刻,護士來了,扶着肖逸南在病房裏一步步地走。

    剛下地的雙腳並沒有太多力氣,而骨頭,也是微疼。

    但肖逸南咬牙忍着。

    大約慢慢移動了一小時,護士說,“,時間差不多了,第一次不能走太久,我扶你去牀上休息吧。”

    “扶我上輪椅,我想自己去陽臺坐坐。”

    老是躺牀上,都快發黴了。

    “好。”

    護士扶肖逸南做上了輪椅,肖逸南自己推着輪椅到了陽臺,護士離開。

    但很快,病房門再次打開,走進的,是陸子昂。

    陸子昂手裏提着保溫盒,但這次沒有直接放下離開,而是擰眉看着肖逸南拆了石膏的腿,說,“你這麼快就拆石膏了?”

    肖逸南睨他,“怎麼,巴不得我以後都是個瘸子?”

    陸子昂抿着脣,說實話,他心底當然是希望肖逸南從此成爲瘸子的,這樣就不能再糾纏師母了。

    而如今肖逸南腿好了,不就馬上就能蹦躂了?

    到時候他又來糾纏雪兒,那可怎麼辦?

    肖逸南冷冷看着陸子昂臉上的表情,眉心緊擰。

    雖然他也沒多瞭解陸子昂,但就幾次的交鋒,他看得出,陸子昂雖然外表溫文爾雅,對外人也很客氣,但這個男人,心眼很小,猜忌心很重,再加上他三年前能想到要幫着母夜叉詐死,這心思,絕對純良不到哪裏去。

    這麼個人,配得上母夜叉?

    又怎麼對母夜叉好一輩子?

    “你那什麼眼神。”陸子昂擰眉,不悅。

    肖逸南冷笑,“沒什麼,就是覺得比起李朗來,你這個徒弟差他真的不是十萬八千里,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

    “你、你說什麼?!”

    陸子昂怒了,“誰允許你拿我師傅說事,我是李朗師傅最驕傲的徒弟,他一直以我爲榮!”

    “那是你沒有在他面前表現過你的陰暗,可小爺我現在覺得,你特麼根本配不上母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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