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未婚妻人品如此不堪，爲何還能嫁入豪門，其中是否另有隱情？」
遲婉婉盯着標紅的字眼看了幾秒，擡手將屏幕暗滅，她剛站起身，一通陌生電話就打了進來。
“喂，遲婉婉，你這兩天在網上這麼火，作爲前同事，我可得好好恭喜恭喜你啊！”陳菲菲笑意盈盈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語氣有壓不住的幸災樂禍。
遲婉婉皺了下眉，平靜開口：“陳菲菲，我還以爲你最近忙着想辦法進肖氏，沒想到居然還有心情來關心我，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陳菲菲一噎，脣邊溢出冷笑：“少裝模作樣，遲婉婉，告訴你，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爆出這麼大的醜聞，還有什麼臉面待在夜少身邊？”
“這就不牢你費心了。”遲婉婉擡頭望向窗外，嗓音愈發平緩，“我聽說這段時間在帝都，我小姨一家的花銷全都是陳小姐破費，還沒謝謝陳小姐如此熱心。”
陳菲菲就好像一拳砸到了棉花裏，沒有激怒遲婉婉，她反倒被遲婉婉氣個不輕。
“遲婉婉，你沒看到網上那羣人是怎麼說的嗎？他們都讓你離開夜少，你這種人待在他身邊只會影響他的聲譽。我要是你，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帝都，滾得越遠越好。”陳菲菲咬牙切齒。
遲婉婉反問：“我又沒做錯事情，爲什麼要聽從那些不着邊際的意見？”
“你還裝無辜。”陳菲菲像是抓住了遲婉婉的把柄，迅速開口道，“你小姨他們曝光出來的東西還不夠嗎？我看你就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對自己的親小姨都能不管不顧，你可真夠狠心。”
“陳菲菲。”遲婉婉厲聲打斷她的話，“事情還沒有蓋棺定論，你怎麼就知道我小姨說出的話一定是真的？你既然打了這通電話過來，那就應該知道造謠要負什麼責任吧？”
陳菲菲脫口道“我造什麼謠了？我只是照着網上的東西實話實說罷了，再說那可是你小姨親口說出來的，還能有假？”
嘴上這麼說着，陳菲菲心裏卻一驚，她打這通電話來，目的就是爲了嘲諷遲婉婉。
遲婉婉半晌沒開口。
陳菲菲有些不甘心，哽着脖子喊：“你沒有證據就說人家是造謠，我看分明是你自己心虛，反正你的好日子也過不了兩天了，我倒要看看你的下場有多慘！”
說完這段話，陳菲菲就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
遲婉婉聽着話筒裏傳來的“嘟嘟”聲響，眼簾微微下垂，她大概明白肖念夜所說的時機不夠是什麼意思了。
她擡手在屏幕上滑動幾下，陳菲菲滿是笑意的聲音傳了出來：“喂，遲婉婉……”
片刻，遲婉婉關掉錄音。
帝都的另一處。
陳菲菲面色難看的轉過臉：“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遲婉婉手上？”
杜梅和周玥並肩坐在旅店狹小的牀上，聞言連連搖頭。
“那遲婉婉怎麼會這麼淡定？”陳菲菲捏緊手機，她本來以爲能聽見遲婉婉失魂落魄的聲音，誰料想遲婉婉就好像沒事人似的。
出了這種事還這麼淡定，這個遲婉婉臉皮還真是厚。
杜梅垂下頭，眼神閃爍了兩下。她和玥玥昨天去拘留所探望周立志，周立志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哭着說半輩子都沒遭過這樣的罪。遲婉婉這個死丫頭，簡直太歹毒了。
杜梅想過了，就算她曾經對不起杜秀芝母女，那也是過去的事情。既然遲婉婉這麼不講人情，那她也不必給這個侄女留面子。
至於以前那些事情，遲婉婉又沒有證據，她只要咬死不承認，誰還能硬扣到她頭上？
“會不會是因爲夜少？”周玥猜測道，“遲婉婉是夜少名義上的未婚妻，就算她再不堪，夜少也會幫她把負面新聞解決吧？”
“不可能。”陳菲菲反駁道，“若是夜少出手，何必等到現在？再說遲婉婉爆出這樣的醜聞，說不定夜少早就厭惡她，不想再理她了。”
杜梅忽然想起，在節目播出第二天，遲婉婉還曾給她打過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