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榕城。

    沈安情之前一直在沈氏總部就職,也是第一次到榕城分公司出差。

    幾場會議下來,分公司的人已然對她心服口服。

    這天開完會後,大家打算一起去喫飯。

    餐桌上敬酒的人不少,沈安情面無表情的飲了幾杯,正欲再度端起酒杯時,一把被人按在原地。

    唐伊然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偏頭衝着衆人微笑:“不好意思,沈總今天身體狀態不好,不能多喝酒,還望大家理解。”

    在座的都是沈氏的員工,聽了這話哪還敢有意見。

    唐伊然作爲祕書,代替沈安情喝了兩杯後,臉上笑盈盈的,卻是壓低嗓音衝着身側人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要是不想讓你年輕美貌的祕書青年早逝,最好別再碰酒杯。”

    沈安情除卻做飯這一短板外,還有一個致命弱點,便是醉酒之後。

    說實話,沈安情的酒量算不上太好,酒後更是容易斷片,偏偏她自己不知道,還以爲自己酒量很好。

    唐伊然待會還想出去吹吹風,可不想帶一個神志不清的酒鬼回去。

    沈安情面無表情的瞥她一眼,但也沒再反駁。

    唐伊然勾脣,笑眯眯的轉過頭。

    飯局幾個小時後才散場,兩人下樓時,司機暫時還沒到。

    就在唐伊然翻了翻手機,覺得無聊時,遠處傳來一道聲音:“墨少,您聽我說,這件事情真的有誤會……”

    唐伊然疑惑的掀眸,眼睛忽的一亮。

    她毫不遲疑的扯了下沈安情的衣袖:“安情,你看那邊。”

    遠處,墨耀辰冷着臉,面容上的不耐幾乎凝成實質。

    他裏面站着一箇中年男人,滿頭大汗的說這話,而在中年男人身後,則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赫然就是那晚,從墨耀辰房間裏跑出的女人。

    沈安情只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眸光,朝着剛剛停在不遠處的車輛走去。

    而墨耀辰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冷冷的掀了下眸,恰好瞥見遠處的紅色倩影上了車,車輛很快絕塵而去。

    對面的中年男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身後的女人咬着脣,淚眼婆娑的開口。

    “墨少,我真的只是仰慕你,沒考慮其他。我知道我的行爲欠妥,可我……可我好歹也是個女孩子……”

    說着,女人的眼淚大顆滾落下來,聲音也透出幾分委屈。

    墨耀辰冷冷瞥她一眼:“說夠了嗎,說夠了讓開!”

    年輕女人臉色一僵,心底劃過一絲懊惱。

    她自詡容貌不錯,甚至在這榕城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

    那晚她不惜手段溜進了墨耀辰的房,心裏還洋洋得意,自信能把人留住。

    可誰知她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能讓墨少喜歡她,反而招來了厭惡,甚至連墨氏和家族的合作都沒了。

    她咬着脣,不知想到了什麼,模樣愈發楚楚可憐。

    而此時,唐伊然順着車玻璃朝後望了一眼,身後的幾道人影已經看不見了。

    她想了半天,在手機上噼裏啪啦敲了一段字。

    回了酒店,沈安情換下衣服去洗澡。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浴室走出,唐伊然迅速將她拽了過來,脣角的笑意幾乎藏不住。

    “安情,你快坐下,我有個大八卦要跟你說。”

    沈安情瞥她一眼,眸底帶着疑惑。

    唐伊然壓低嗓音,神祕兮兮的開口:“安情,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住在我們隔壁,姓墨的那個男人?”

    聞言,沈安情眉心跳了下。

    唐伊然又道:“咱們那天回來,不是正好撞上他房間跑出來一個女人嘛。我剛纔越想越好奇,就託人去查了下。原來那女人是榕城本地人,姓汪,家裏從商,聽說在榕城還有點名氣。”

    “不知從哪傳出來的消息,說那位汪小姐對墨氏總裁一見傾心,只是幾次三番被拒絕,這纔想出了生米煮成熟飯的鬼點子。好像那晚檢查隔壁房間時,還發現了汪小姐偷偷藏起來的薰香呢。”

    話畢,唐伊然還感嘆了一句:“美人坐懷而不亂,墨氏這位總裁,定力還真的可以。”

    沈安情原本無心評判墨耀辰的桃色新聞,只是聽見最後一句,嗓子溢出“呵”的一聲。

    美人坐懷而不亂?

    依照墨耀辰那張冰塊臉和生人勿進的氣場,別說是坐懷,哪怕碰一下他衣角都是活在夢裏。

    唐伊然眼睛一亮,正覺得她這一笑意味深長時,房門外傳來“咚咚”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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