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醫院裏。

    急救室外,齊越焦急的踱步,雙手緊握成拳。

    沈安情立在一旁,輕輕捏了捏手腕,眉心微蹙。

    她有些奇怪,當時甩開蔣媛媛時,她幾乎沒用這麼力道,蔣媛媛怎麼會跌倒?

    沈安情心中存疑,但蔣媛媛……總不至於拿肚子裏的孩子做文章……

    她念頭剛落下,齊越忽然氣沖沖的走了過來,咬着牙質問。

    “沈安情,是你,是不是你對媛媛做了什麼?”

    沈安情冷冷掀眸:“齊越,我瘋勸你眼睛有問題就儘快去治,免得整日出來亂咬人。”

    “一定是你,否則媛媛好端端的怎麼會跌倒,你以前也沒少找她麻煩。”

    齊越又急又氣,恨不得將沈安情生吞活剝了:“我警告你,沈安情,要是媛媛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那就管好你的小情人,少在我面前礙眼。”沈安情聲線微涼。

    “你!”

    齊越重重的喘了口粗氣,突然揚起手,就在他巴掌忽然落到沈安情臉頰的一瞬,手腕被人牢牢扣住。

    “滾開,誰準你……墨……墨少?”齊越的話語吼了一半,突然卡在了喉嚨處。

    墨耀辰冷冷甩開他,反手將沈安情拽到身後。

    沈安情也微怔了下,視線瞥過他冷凝的側臉。

    “墨少……你可別被沈安情這個女人騙了,她就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是她害了媛媛!”齊越咬牙切齒的說道。

    走廊裏氣氛劍拔弩張,溢滿看不見的硝煙。

    遠處突然傳來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響。

    “安情。”唐伊然快步走近,一把抓住沈安情的胳膊,“安情,你怎麼樣?出什麼事了,剛纔在宴會上不還好好的,你怎麼會突然跑到醫院來?”

    她噼裏啪啦砸下一堆的疑問,沈安情臉上的冷意褪去三分,微微搖頭:“我沒事。”

    “她怎麼可能有事?”齊越道,“她害的媛媛現在還在醫院裏搶救,還好意思推卸責任。沈安情,我告訴你……”

    “怎麼又是你?”

    齊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唐伊然打斷。

    唐伊然看着他,滿臉都是厭惡:“我發現你和蔣媛媛那個小三還真是一對,到哪都陰魂不散。你和安情都已經退了婚,就該帶着你的小情人滾的遠遠的,別幾次三番來找安情的麻煩。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誰給你的勇氣在這裏胡言亂語?”

    “安情害了蔣媛媛?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蔣媛媛故意作妖?也就只有你還把蔣媛媛當寶,估計你被她買了,還得替人家數錢呢。”

    齊越怒目,狠狠瞪着她。

    唐伊然冷哼一聲,視線落到沈安情身上,皺眉道:“安情,你手腕怎麼回事?”

    沈安情順着她的視線低了下頭,也不知蔣媛媛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她手腕上泛紅的抓痕到現在都沒消退。

    墨耀辰從她手腕處掃過,眼眸微暗,轉瞬視線便移開。

    齊越心中焦躁,除了怒氣,還帶着一絲疑惑。

    沈安情什麼時候跟墨少的關係這麼好了?以往可沒見墨少這般維護什麼人。

    齊越想到這,愈發氣憤,只是忌憚墨耀辰,當面卻不敢發作。

    沈安情這個賤人,說不定早就勾搭上了墨總,否則以沈氏當時岌岌可危的狀態,怎麼可能跟墨氏合作?

    而媛媛又因爲她受盡白眼,眼下……連肚子裏的孩子都有危險。

    齊越嚴重的憤恨越來越重,他瞪着沈安情,突然察覺一道冷冽的目光落了過來。

    齊越打了個冷顫,一擡眼,正對上墨耀辰深不見底的瞳孔。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燈滅了,穿着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陸續走出。

    “醫生,媛媛怎麼樣了?”齊越連忙迎了上去。

    “蔣小姐服用了一種特殊藥物,對人體有害,不過現在藥效已經過了,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醫生道。

    特殊……藥物。

    沈安情敏銳的捕捉到幾個字眼,下意識擡眼,恰巧墨耀辰也看了過來。

    四目相接,眉眼皆是深意。

    齊越顯然沒仔細注意醫生的話,聽見蔣媛媛沒事,心中鬆了口氣,又問:“那醫生,媛媛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是不是母子平安?”

    話落,醫生的眼神突然變得狐疑起來。

    齊越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冒出。

    醫生道:“懷孕?蔣小姐還來着月事,又怎麼可能會懷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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