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希欣然答應。
沒多久，她們便下了樓。
商場裏，逛了兩圈，季曉雯興致缺缺的道：“小希，我怎麼覺得這些衣服的款式都沒什麼新意啊。”
“你若是不喜歡這裏的風格，不如我們換一家，反正時間還早。”墨寧希聞聲開口。
“也好。”季曉雯點了下頭，道，“不過我想先去喫點東西，一大早上起來我媽就念叨我相親的事情，害得我飯都沒喫好呢。”
墨寧希輕笑：“我都好，你若是餓了，我們就先去餐廳喫飯。”
“嗯，我還想去趟洗手間，待會我們就走……”
男女士洗手間是挨着，兩人走了一半，忽然從男士洗手間裏搖搖晃晃走出一個男人，橫衝直撞的出門，險些撞到了兩人身上。
那男人穿的倒是光鮮亮麗，只是身上濃郁的菸酒味道交織在一起，格外讓人不舒服。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她們躲了一下後，那男人還有些沒站穩，晃悠着又撲了過來
墨寧希眉心輕蹙，迅速拉着季曉雯錯開兩步。
她懷裏的梵星也抖了抖耳尖，澄清的貓瞳看向對面。
季曉雯正想發作，洗手間裏又衝出兩人，熱絡的朝着男人走去。
“卓先生，您沒事吧？”
被稱爲“卓先生”的男人擺了下手，許是酒喝多了，一時張不開口。
身側人又連忙扶着他說：“卓先生，剛纔事情還沒聊完，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繼續談談，您看怎麼樣？”
“是啊卓先生，我們再聊聊……”
那男人含糊其辭的說了兩句什麼，很快便被架走。
“這什麼人啊，排場倒是夠大，公共場合喝的醉醺醺也就算了，還差點撞了人。”季曉雯瞥了眼遠去的幾人，不樂意的唸叨了句。
不過如果她沒聽錯的話，剛纔那男人，好像姓卓。
帝都什麼時候多了個卓家，她從未聽過，可她依稀記得，有一次段嘉彤來找小希的麻煩，好像隱約提到了什麼姓卓的人，應該沒這麼巧吧。
身側，墨寧希已經撤回視線，道：“曉雯，你不是要去洗手間嗎？”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兩人便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
說來也巧，幾乎是兩人剛進餐廳，一輛車就緩緩停在了餐廳門前。
段嘉彤徑直上樓去了包廂。
剛一推開門，室內的女人就溫柔的喚了句：“嘉彤，你來了。”
“玉書姐……”
段嘉彤在對面落座，一臉關切的出聲：“我怎麼覺得幾日不見，你整個人都清減了不少，連臉色都不太好，昨晚沒休息好嗎？”
聞言，柳玉書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自在的道：“可能是沒休息好吧，這幾天總覺得沒什麼胃口。”
“玉書姐，你身子骨本來就柔弱，平日更要多注意些纔是。你只有養好的身子，纔有時間精力考慮其他啊。”
段嘉彤聲線微微壓低，帶着無限深意。
“我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現在不能耽擱，可我實在是……”
柳玉書話語頓住，脣角的弧度苦澀幾分，“算了，不提我了。嘉彤，怎麼前幾日我給你打電話，一直都沒人接聽，急的我不得了。”
段嘉彤總不能說，她這幾日是被關進了警局，只得含糊其辭的說：“沒什麼玉書姐，就是前幾天有事情耽誤了，我這不是一有時間，就約你出來喫飯了嗎？”
“我擔心你，還特地給姑姑打過電話詢問，聽她聲音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模樣，也不肯對我多說什麼。”
柳玉書握住段嘉彤的手，聲線溫和，“嘉彤，你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可一定要告訴我，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可我也能幫你出個主意。”
段嘉彤一臉感動：“玉書姐，謝謝你。”
“你我之間，說什麼謝字啊，這段時間若不是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柳玉書眉目溫柔。
段嘉彤咬咬脣，試探性的問：“玉書姐，最近你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看過醫生？卓明澤那個人渣……還在欺負你嗎？”
提起這茬，柳玉書眼睛的光亮一下子黯淡，彷彿只是說起這個人，就能讓他想起諸多不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