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墨寧希愣住。

    她思索幾秒,輕輕搖頭。

    說起來,這兩人好像有段時間沒出現在她眼前了。

    雖說墨寧希並不想見到她們,但聽季曉雯這麼一問,反而有些不明所以。

    “也難怪,時總肯定不會跟你提起這些糟心事,但我倒是覺得,非但不糟心,反而有點解氣呢。”季曉雯興致勃勃的挽住她的胳膊,“走小希,我們先回包廂,我慢慢告訴你。”

    她一臉的神祕兮兮,墨寧希也被勾起幾分好奇來。

    兩人走進餐廳,乘坐電梯上樓。

    直到進了包廂,墨寧希才疑惑道:“曉雯,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其實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小希,你還記得,你和時總訂婚那天吧?”季曉雯說,“你和時總訂婚的日期並不是祕密,只是接到了請柬的人,纔有資格去參加訂婚宴。可那天……其實段嘉彤也去了……”

    墨寧希一怔,脣瓣輕微抿了下。

    許是察覺到話語有幾分歧義,季曉雯連忙擺手:“不過段嘉彤只在門口晃悠了一圈,連宴會廳都沒進去就被保安扣下,聽說還差點被扭送到警局呢。”

    “當初時總大概是不想影響你的心情,便私下將事情解決了,只是段嘉彤胡鬧的事情,還是有不少風聲傳出去。我聽說這件事情後,便去調查了下,就在段嘉彤被段家拎回去當天,段氏集團好幾個洽談的合作都告吹,細查之下都有時氏集團的影子,想來是時總的手筆,還真是解氣。”

    她這幾句話下來,墨寧希也想起,那時她換完禮服打算跟默琛去敬酒,正巧瞥見默琛再跟什麼人打電話,語氣有些冷。

    只是她被時默琛哄了兩句,便也沒太注意。

    原來那時,他是在解決段嘉彤的事情。

    季曉雯又道:“段家丟了幾個合作之後,似乎損傷了不少元氣,那段嘉彤大概是吃了教訓,輕易不敢來找你麻煩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墨寧希脣瓣微啓,字音帶着涼意。

    驟然得知自己的訂婚宴險些被人破壞掉,任誰的心情都好不到哪裏去。

    但時默琛解決的手段乾脆利落,壓根沒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湊到她眼前,倒讓她心裏泛出一絲暖意。

    那一絲不痛快,便也煙消雲散。

    季曉雯笑了下,又道:“解氣的事情,可不光這一樁呢。你肯定猜不到,我前兩日喫飯,偶遇了什麼人。”

    她也不賣關子,飛快解釋:“我見到了柳玉書的丈夫,叫什麼卓明澤。原本我只是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後來纔想起,有一次段嘉彤來找你麻煩,喊得就是這個名字。”

    “那日我見他和柳玉書爭執,便回去調查了下。聽說那卓明澤來了帝都不到小半年,竟不知被什麼人拐帶的,整日酗酒賭博,已經輸了不少錢。大概是賭徒都抱着想要翻盤的念頭,他現在越玩越大。對了,他們爭執時,也不知道柳玉書說了什麼,那卓明澤還動了手呢。”

    雖然柳玉書遇人不淑,找的丈夫的確不怎麼樣,可想一想,她結了婚都不安分,還想着拆散小希和時總,便也只能說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其實還有件事情,我倒是沒想清楚。”季曉雯道,“聽段嘉彤那瘋女人的意思,柳玉書好像一直想跟現在的丈夫離婚,只是離不成才偷偷跑來帝都。可她丈夫怎麼就能準確無誤的知道……她跑來帝都了呢……”

    墨寧希端起玻璃杯輕抿了口,臉上倒是沒什麼波動。

    畢竟這幾人於她都不重要,只要別跑來找麻煩就好。

    季曉雯知道她的性子,也只是講兩句解解氣,轉口便換了個話題:“對了小希,上次你……”

    兩人邊喫邊聊,兩個多小時後,才起身打算離開。

    不過都說冤家路窄,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她們剛走出包廂,就聽有爭執聲響起。

    “你給我閉嘴,我們卓家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插話?”

    男人的聲音,帶着滿滿的不耐。

    “我呸,卓明澤,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如果不是看在玉書姐的面子上,我絕對跟你沒完。”

    “嘉彤,你別說了……”

    最後這兩句女音,何止是熟悉那麼簡單。

    季曉雯都愣了,她萬沒想到,剛跟小希講完柳玉書跟她丈夫吵架,沒想到轉頭就看到了現場版。

    墨寧希眼皮都沒擡,掃了眼手機,聲線淺淡:“我們走吧曉雯,待會回公司,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早在她們走出包廂之時,不遠處的人就察覺到,視線紛紛落了過來。

    卓明澤自從到了帝都,每日便是喫喝玩樂外加賭博,哪裏認得出墨寧希,只是覺得那張臉格外驚豔。

    反倒是柳玉書和段嘉彤的臉色齊齊一變,鐵青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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