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希回到醫師辦公室門前時,雲薇薇已經等在門外。

    “媽……”

    她輕喚一聲,快步上前:“您跟醫生聊完了嗎,醫生怎麼說?”

    “沒什麼,就是有些神經衰弱,已經開了藥。”雲薇薇回道。

    墨寧希挽住她的胳膊:“您也真是的,這幾天失眠也沒跟我說,要是早知道,我一早就拉着您來醫院檢查了。”

    “又不是什麼大毛病,我也是突然想起來,纔過來看看。”雲薇薇輕笑,“對了小希,你剛纔是跟誰打電話,怎麼去了這麼久?”

    “是一個合作商。”

    雲薇薇輕聲說:“工作上的事情啊,反正眼下時間還早,你要是忙,不如先去公司,媽自己回家也行”

    “不忙,問題已經解決了。”墨寧希笑道,“媽,我都好久沒跟您一起逛過街了,待會我們去逛逛怎麼樣?”

    “當然好啊。”

    母女倆說着話,很快出了醫院。

    病房裏。

    祝敏看着牀上昏迷的女兒,眼眶微微發酸。

    這些天嘉彤一直沒醒,她和丈夫也吵了不少假。

    她埋怨丈夫不該將工作重心轉移到帝都,丈夫指責她太過縱容女兒,纔會釀成今日局面。

    好好一個家,幾乎就快要散了。

    她輕輕碰了下女兒的臉,淚珠滾落,聲音微低:“嘉彤,你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啊……”

    這時,門扉處突然傳來敲門聲。

    祝敏擦了把淚花,身後響起溫柔的聲音。

    “姑姑。”

    “玉書?你怎麼沒回去休息?”她一愣。

    “我不放心您一個人,想着多個人多個伴。”柳玉書將手中的袋子遞過去,輕聲說,“姑姑,我剛纔下樓買了點喫的,您好歹喫一些吧。”

    “你有心了,可我喫不下。”祝敏搖頭。

    柳玉書輕嘆一聲,視線落到牀上:“嘉彤自有天相,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姑姑,您也要保重身體纔是。”

    頓了下,她放輕聲音:“對了姑姑,嘉彤出事以來,時夫人……和默琛可來看過嘉彤?”

    “時家都是全無心肝的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怎麼可能來看嘉彤?”祝敏啐了一口,眼裏浮出惱怒,“歸根結底,我女兒出事,跟他們脫不了干係。”

    她好好的女兒,若不是沾上時家,也不可能會出事。

    如果不是時家人認定嘉彤是綁架時錦的兇手,嘉彤怎麼可能會被氣暈進醫院,又怎麼可能跑出去出了車禍?

    “其實一直一來,我也覺得匪夷所思。以嘉彤的性子,斷然做不出僱兇綁架這種事情,但那兩個人卻咬定是受嘉彤指使。想來,必定是有人想故意算計嘉彤。”柳玉書分析道。

    “我怎能不知道嘉彤是被人陷害,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若是讓我知道是誰,非要親手剝了對方的皮!”祝敏咬牙,聲音透出恨意。

    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從小都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

    如今遭受這種苦楚,祝敏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

    “我也希望如此,只是對方做了萬全之策,哪有那麼容易露出馬腳……”

    柳玉書嘆了口氣:“剛纔我出去時,正巧碰見墨小姐。我本來想着跟她把事情講清楚,說不定她能回去跟時夫人替嘉彤解釋。只可惜……墨小姐壓根不相信我的話……”

    她話音落地,祝敏眼裏的憤怒越來越重。

    如今在她眼裏,墨寧希跟時家都是一丘之貉,不分青紅皁白就將污水潑到她女兒身上的人。

    換句話說,他們都是害了她女兒的兇手。

    只要嘉彤一日不醒,這筆賬就永遠不可能翻篇!

    柳玉書瞥着她的神色,心中忍不住冷笑。

    早在祝敏當初奉勸她和卓明澤出國,好好過日子的時候,在她心裏,這個姑姑就已經死了。

    反正是祝敏先對不起她,她連從小玩到大的段嘉彤都能算計,一個姑姑又算得了什麼?

    欠了她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段嘉彤最好昏迷的久一點,她昏迷的越久,祝敏就越崩潰,想要報復的心

    心理也就越重。

    到時候她從中挑撥幾句,將祝敏的所有怒火轉移到墨寧希身上,兩敗俱傷也好,狗咬狗也罷!

    她總能借機把默琛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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