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姐可真是個大忙人,這麼半天才捨得接電話。”
崔雨欣今個剛剛憋了一肚子火,眼下開口自然不會太客氣。
嚴詩詩也能聽出她語氣不好,臉上帶着煩躁,語調卻賠笑:“不好意思崔小姐,是我剛纔沒聽見手機響……”
“行了,你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崔雨欣打斷她的話,焦躁的道:“我上次跟你說的,叫你對付沈安情,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嚴詩詩話語遲疑着說:“崔小姐,你上次的話,我真的認真想過。可沈安情她畢竟是沈氏集團的總經理,現在又有墨總給她撐腰,就算我想對付她,也得想個萬全之策啊。”
其實嚴詩詩說想要對付沈安情,倒不是敷衍崔雨欣。
她原本就跟沈安情有過節,巴不得對方不好過。
但讓她心甘情願成爲崔雨欣手裏的刀,這怎麼可能?
別說她得罪不起墨沈兩大集團,現在比起對付沈安情,與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抓緊高睿銘,成爲高氏的少奶奶。
她當初已經錯過一次嫁入豪門的機會,如今絕對不會錯過第二次。
等她嫁進高家,融入上流社會,有了錢有了權,自然會有對付沈安情的機會。
嚴詩詩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叮噹響,崔雨欣卻壓根不喫這一套。
“少廢話,嚴詩詩,我看你是最近安生日子過得太久,都忘了自己姓什麼。”崔雨欣冷笑着說,“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哭着喊着說跟沈安情有仇,求我幫她。現在換了張狐媚的臉,就反過來不認人了是嗎?”
嚴詩詩咬牙:“崔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最近正跟高氏集團的總經理打的火熱,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高傢俬生子,也只有你這種貨色纔看得上。”
崔雨欣罵了一通,言語愈發惡毒:“還是你覺得,自己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高家可不會承認你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
“崔小姐。”嚴詩詩忍無可忍,“你不覺得自己這話太過分了嗎,我只是好言好語跟你講道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呵,裝不下去了是嗎,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崔雨欣聲線透着怒意,“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你以爲,若是高睿銘知道你以前水性楊花的德行,還會跟你在一起嗎,別做夢了!”
嚴詩詩原本就對崔雨欣不滿,如今又被侮辱了一通,心裏更是不悅。
“嚴詩詩,你敢……”
崔雨欣察覺她的意圖,頓時怒罵出聲,可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暗下去的屏幕,生生氣笑。
嚴詩詩這個賤人,她早就知道靠不住,可對方居然還敢掛她的電話。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崔雨欣越想越氣,抓住手邊的東西,一股腦的丟了出去。
沈安情是個賤人,嚴詩詩也是,都跑來不要臉的跟她作對!
她咬咬牙,視線重新落到手機上。
嚴詩詩想逃離她,沒門!
這隻她花了大價錢養出來的狗,還沒派上用場,怎麼趕跑?
她脣邊勾出冷笑,調出手機裏一段資料。
另一邊。
掛了電話的嚴詩詩頓時神清氣爽。
這麼長時間,她一直都被崔雨欣壓着,從不敢反抗。
可現在,她好歹也是高睿銘正兒八經的女朋友。
只要她想辦法跟崔雨欣斷了聯繫,對方肯定也拿她沒轍。
收起心思,嚴詩詩握着手機朝車輛走。
片刻,回到她和高睿銘居住的別墅,室外的天已經黑了。
兩人親熱了會,嚴詩詩轉身去洗漱。
等她從浴室出來,就聽高睿銘開口:“詩詩,你手機剛纔一直在響,好像是誰發來的信息。”
“這個時間,會是誰啊?”嚴詩詩隨口說了句,順手拿起手機,解鎖後,她看清信息內容,呼吸頓時凝住。
高睿銘看着她的臉色問道:“怎麼了詩詩,臉色這麼差,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是我媽發來的短信,說我爸生病了。”
嚴詩詩飛快解釋兩句,也顧不上高睿銘的臉色,飛快拿起手機走出房門。
到了角落,她才慌忙撥出一個電話。
對方似乎是故意吊着她,半天電話才接起。
“你怎麼……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嚴詩詩開口,聲音都在顫抖。
話筒裏,崔雨欣輕笑了下:“怎麼了嚴小姐,剛纔不是還挺囂張的嗎?你可別忘了,當初幫你整容的醫生,是我幫你找來的。你說,我有你整容的證據,很奇怪嗎?”
嚴詩詩閉了下眼,遮住眼裏一片猩紅。
她猜到崔雨欣會拿這件事情威脅她,想着到時候堅決否認就好,可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居然留了證據。
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她現在的美夢可就全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