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墨雲喬說。
林可可哦了一聲,眼睛眨了眨,明顯是不信。
這幅樣子明顯就是惱羞成怒。
當然林可可不敢這麼說,只能在心裏嘀咕兩句,面上不顯,哄道,“不喜歡就不喜歡,喬喬你看書吧。”
說話間,拿出手機,繼續看綜藝。
墨雲喬攤開書,書上的每一字,她都認識,可偏偏連在一起,她便不懂什麼意思。
深呼一口氣。
墨雲喬知道自己此刻的情況不對,忖了忖,墨雲喬起身往外走。
正在看綜藝的林可可喊道,“喬喬你去哪?”
“散步。”墨雲喬說完,已經走出房間。
夜裏的城堡,比白天還要熱鬧。
有三兩個訓練生,手牽手在城堡的花園裏散步。
月亮搞搞地掛着,路燈輝映着,遠處是蟬鳴蛙叫聲。
夜裏暖風習習。
墨雲喬的煩躁,似乎頃刻間消散,臉頰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升起的熱度,也逐漸褪去。
不知不覺,墨雲喬走到湖邊。
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除卻蟬鳴鳥叫,一股泥土的土氣,夾雜着一絲湖水的腥氣,涌進墨雲喬的鼻間。
雖然說不是很好聞,可卻讓人很安心。
墨雲喬找了個大石頭坐下,望着眼前圓圓地大月亮,她笑了笑。
想起笑的時候,和時卿安偷跑出去玩耍時,被逮住後,父親嚴肅的模樣。
她其實一直不是很明確,自己會喜歡上什麼樣的一個人。
但心裏所向往的愛情,其實更傾向於父親和母親那樣的。
相濡以沫,永不背叛。
平平淡淡的幸福,令她嚮往。
思忖間,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涌入耳間。
“沒想到墨同學你也在這裏散心。”正是黃珊珊的聲音。
墨雲喬抿脣,笑容跟着斂住,每次黃珊珊的出現,都意味着麻煩。
黃珊珊此刻穿着一身淡黃色的碎花小裙,腳踩着一雙帆布鞋。
若不是臉上的戾氣太重,還死有些鄰家小女孩清純可人的模樣。
墨雲喬並沒有理會她,黃珊珊自顧自的走到墨雲喬的身邊笑着問,“今天在咖啡廳裏發生的你一切都知道吧。”
“你想說什麼?”墨雲喬問,聲音裏沒有多少起伏,讓人聽不出喜怒。
黃珊珊笑,“原本我也沒有想針對你,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在衆人面前丟進臉面。”
明明每次都是黃珊珊主動招惹,可現在一切都變成墨雲喬的錯。
自知和黃珊珊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墨雲喬站起身準備走。
黃珊珊拽住她的胳膊,“你就沒有一點點愧疚?”
墨雲喬望着胳膊上的那隻手,又看向黃珊珊那故作嬌俏的面容,冷聲道,“放開。”
黃珊珊脣邊的笑意放大,“好啊,我放開。”
下一瞬,黃珊珊放開墨雲喬的胳膊,同時她的身子一往後倒。
噗通一聲,黃珊珊掉進河裏,像是被墨雲喬推下去的一般。
“救命,救命。”黃珊珊高聲的大喊。
幾個正在散步的訓練生見狀,急忙來到岸邊,可沒有一個人敢下去的。
“快去通知節目組的人。”一個訓練生高聲喊。
衆人亂做一團。
墨雲喬皺眉,俯身,跳入池塘裏。
池塘裏的水,冰冷刺骨。
墨雲喬游到黃珊珊面前,攬住她的腰。
本來正在掙扎的黃珊珊見是墨雲喬救得她,眉心一擰。
原本要溺水她,此刻腳下的腿,竟然在踹墨雲喬。
若是一個不會游泳的人,根本不會做出這種動作。
墨雲喬眸色一寒,明白黃珊珊的意思。
“想陷害我?”墨雲喬低聲道。
黃珊珊不語,繼續踹着墨雲喬,反正在水裏,別人又看不見。
墨雲喬倏然一笑。
黃珊珊心裏咯噔一聲,莫名地覺得不好。
果然,在下一瞬。
水中的墨雲喬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硬生生拽入河裏。
“嗚嗚嗚。”黃珊珊這次是真的在掙扎。
水下。
墨雲喬望着她,沒有說話,可透着路燈折射到水裏的光可以,黃珊珊隱約的能看到墨雲喬臉上的冷。
“放……放開我。”黃珊珊每說一句話,一口河水涌入嗓間。
窒息感加重。
墨雲喬將黃珊珊拽的更緊,並且還往池塘另一個方向遊。
黃珊珊的力氣根本不能跟墨雲喬抗衡,只能硬生生地被拽着。
岸上,衆人只能看見逐漸平緩的水面。
“她們……她們不會死了吧。”訓練生們驚呼,聲音裏打着顫。
導演組的人這時候趕到。
“她們就是掉到了這裏。”訓練生們指着湖面。
導演組的人,面色嚴肅地跳入湖裏。
但什麼也沒找到,他們心一沉。
要是訓練生,真的在這裏出了什麼事,節目組難逃干係不說。
到時候,節目能不能播又是另一回事。
“誒,她們上來了。”有人驚呼。
節目組的人探出水面,之間遠處,墨雲喬拽着黃珊珊從池塘的另一面上來。
他們急忙趕過去。
之間墨雲喬渾身上下都滴着水,面色冷凝將雙眸緊閉的黃珊珊攤平。
然後一下一下的按壓着黃珊珊的胸口。
很快,黃珊珊眉頭微蹙,一口水吐了出來。
墨雲喬收回手,“送到醫院吧。”
說完離開。
衆人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立即將黃珊珊送進醫院。
黃珊珊只是在水裏憋了太長時間,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事。
送到醫院掛了針,便沒事。
但臉色依舊是蒼白着,唯有緊咬的薄脣上,透着一絲血色。
她沒有想到,墨雲喬竟然直接將她拽到水裏。
臨死前那種窒息感,讓她心有餘悸。
這個賤人。
黃珊珊用力地錘了下牀。
韓月和葉蘭趕了過來,急聲問,“珊珊你沒事吧?”
黃珊珊擡頭看向她們說,“幫我打電話給我舅舅,讓他幫忙刪掉池塘的監控,然後再聯繫節目組,就說是墨雲喬將我推下去的。”
韓月和葉蘭對視一眼,倆人臉上露出遲疑。
黃珊珊眉心皺着,厲聲問,“怎麼,我現在的話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