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眼中的光一點點湮滅。
片刻後。
芳芳如同一塊破碎的布條一般躺在地上。
黃珊珊笑，俯身拍了拍芳芳的臉頰，“以後啊，你就安心的做狗好了。”
之後是黃珊珊肆意嘲弄的笑聲。
葉蘭和韓月也跟着笑。
芳芳面無表情，只有捶在她身側的雙手，才能看出她憤恨的情緒。
……
此時此刻的網上也並不太平。
有人將剛纔演播廳的一幕，放到網上，甚至還帶着林可可被幗掌的畫面。
霎時間，網上的評論，幾乎全是抨擊黃珊珊的。
“果然，珊妮永遠能夠無下限的刷新我的三觀。”
“不是吧，阿sri，怎麼這個壞女人，還在節目組裏，陳凡是不行了麼？”
“這構成故意傷害罪了吧，報警啊。”
“強烈要求珊妮三人退賽。”
“退賽。”
……
退賽成爲網上的熱詞。
節目組的官方微博下，幾百萬條，全是關於讓珊妮退賽的評論。
此刻。
陳凡還在演播廳，他剛接完上面領導的電話。
“媽的，以後老子有錢了，一定要把這些關係戶，全都他媽的提出去。”
陳凡揪了揪自己腦袋上，已經爲數不多的頭髮。
小助理小心翼翼問，“那個剛纔大領導說了什麼？”
“那王八玩意，還能說什麼，不就是說，還不能放棄跟盛世傳媒的合作，但又不想節目組被人這麼罵。”
陳凡啐了一口，“想要熱度，還想立牌坊，他要是願意穿女裝，往人前一站，什麼熱度沒有。”
小助理聽的心驚膽戰，他道，“這麼說大領導也不好吧，玩意他聽見了怎麼辦？”
陳凡幽幽地看了一眼小助理，“能怎麼辦，當然是辦你，現在這裏只有我和你，除了你能給我告密，還能有誰。”
“我……”小助理驚悚。
陳凡擺手，“你也沒那膽子告密，好了我要親自去找黃珊珊了。”
小助理急忙拽住他問，“找……找她幹什麼？”
陳凡齜牙一笑，“找她，讓她滾蛋。”
“剛纔大領導還說……”
不等小助理把話說完，陳凡便甩開他的手，“知道什麼事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麼？”
陳凡大步離開，頗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
小助理在後面看的，一臉的糾結。
雖然話是那麼說，但，這又不是打仗，哪有什麼君令有所不受。
到時候領導氣壞了，倒黴又是他們這些製作人。
小助理心中腹誹，但還是任命的拿出手機，打給公關部，“聯繫黃珊珊的公司，準備退賽的稿子。”
打完電話，小助理摸了摸自己腦袋上，日漸稀疏的毛髮。
小助理長長的嘆出一口氣，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是不是也要和陳凡導演一樣，英年早禿。
正想着，手機突然響起。
小助理打開手機一看，備註竟然是盛世傳媒，他咦了一聲，還是接起。
另一邊。
陳凡來到黃珊珊宿舍樓下，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麼說也是導演，這麼直接去找黃珊珊，是不是太面子了。
黃珊珊推着行李箱從樓上下來，她雖然戴着墨鏡，但臉上是一貫的囂張和傲慢。
黃珊珊見是陳凡，她腳步頓住，扶了下墨鏡，冷笑道，“陳凡導演怎麼在這，不會是特意來叫我滾蛋的吧。”
還真是，陳凡在心中腹誹，可面上卻道，“希望你出去以後，能張長教訓。”
“呵。”黃珊珊冷哼，脣角勾勒的笑意更加冷冽。
她直視着陳凡的眼睛，冷聲說，“是該長教訓了，比如說，不能對那些開門狗，太仁慈。”
黃珊珊揚起手，便準備揮向陳凡。
陳凡立即拽住黃珊珊的手腕，同時眼神漸冷，“黃小姐還是學會該怎麼怎麼尊重人吧。”
說罷，陳凡將黃珊珊的手的甩開。
轉身大步離開。
陳凡覺得自己來這裏，是一個非常錯誤的人，和黃珊珊這種女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的玷污。
黃珊珊望着陳凡離去的背影，目光逐漸怨毒，她厲聲道，“你以爲捧着墨雲喬，就能讓節目大火麼，陳凡你錯了。”
陳凡腳步都沒有頓住，他直接離開。
黃珊珊剛想說什麼，餘光突然瞟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她急聲道，“南竹。”
南竹眉頭皺起，想快步離開。
黃珊珊急步上前。
“珊珊。”葉蘭和韓月，都沒來的急攔住。
黃珊珊已經走到南竹面前，“南竹，我現在已經不是學員，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那層顧慮，你可以和我在一切麼？”
南竹勾脣一笑，如同春風般輕撫了黃珊珊的心。
黃珊珊也跟着笑，她像是一個戀愛中的小女人，將自己的所有戾氣都收起。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展現自己單純美好的一面。
“比起漂亮的皮囊，我更喜歡有趣的皮囊，可惜啊。”南竹脣邊的笑意放大。
黃珊珊絲毫沒有意識到，南竹話裏有什麼不對，更沒有注意到男主眼底裏的冷意和嘲弄。
“你只有醜陋的皮囊，和齷齪的靈魂，在每一個你走過的區間裏，散發着惡臭。”
南竹依舊笑着，臉上的神情不似編過。
可黃珊珊卻覺得，有一個魔鬼，奪走了南竹的軀體。
否則，向來陽光大方的南竹，怎麼會說出這種噁心人的話。
“每次看見你，我就覺得噁心，呼吸的每一寸空氣我都覺得厭惡，因爲那沾染了你的味道。”
南竹向後退了兩步，拉開和黃珊珊之間的距離，“祝我以後，再也不用見到你這麼噁心的人。”
男主繼續往前走，逐漸消失在黃珊珊的視野之中。
而黃珊珊呆愣砸原地，雙手緊緊地攥成拳。
葉蘭和韓月對視一眼，走上前道，“珊珊你……”
“閉嘴！”黃珊珊低吼道，“我現在什麼話都不想聽。”
她眼眶發紅，似乎是被鮮血浸染，有森冷的恨意，從裏面溢出。
“墨雲喬！”黃珊珊咬牙切齒道。
她總有一天，會把她受到的所有侮辱都懷給墨雲喬。
她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