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喬從懷裏掏出房間鑰匙,神色冷淡。
林可可也沒有理會她們。
剛纔自己被芳芳帶走的時候,這些人都看到,卻沒有一個人幫她。
“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只是害怕。”女生說。
“啪嘰。”
房門打開,墨雲喬徑直走進去。
林可可聞言頓了頓,“當時我也害怕。”
說完,走進屋裏,將房門鎖死。
屋外的人,臉上露出羞愧的神色。
可在他們袖手旁觀,甚至是暗戳戳搓地嘲諷墨雲喬和林可可的時候。
她們早就分道揚鑣。
屋裏林可可,癱坐在牀上,垂着眼簾,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墨雲喬沒有安慰她,沉默地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不過她的東西着實不多,片刻後,收拾好。
墨雲喬將行李箱推到門口,走到牀上,擡起林可可的下巴。
一雙紅彤彤,明顯是哭過的眼睛露出來。
墨雲喬嘆口氣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不可能爲了另一個人毀了自己的生活。”
在當時,那些訓練生,即使知道墨雲喬是被污衊的,又能怎樣。
即使墨雲喬曾經幫助她們,她們也不會爲了墨雲喬,和芳芳他們作對。
林可可這點道理還是明白,她只是有些不舒服,忽然她想起另一件事,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問,“當初我們報警原來那麼有用。”
事情竟然這麼反轉過來。
“不僅僅是報警,還有人在背後幫了我們。”墨雲喬說。
她只是把關於黃珊珊的資料放到網上。
後面有人,幫她把消息推送到主流媒體。
並且還把芳芳的視頻放出來。
不過這些事情,並不需要跟林可可解釋太多,“你要是不想走,我們可以再住一晚。”
林可可現在對這個地方早就沒有什麼留戀,聞言立即說,“我立馬收拾東西走。”
片刻後,收拾好東西后,倆人推着行李箱往外走。
那幾個訓練生還沒走,她們紅着眼眶看向倆人。
“對不起……”訓練生說。
墨雲喬腳步頓了頓,“放心,我不會針對你們。”
這話一出,有幾個訓練生明顯鬆了口氣。
可正是因爲她們這個反應,讓墨雲喬和林可可,對她們最後一點好感,徹底粉碎。
倆人臉色徹底變冷。
提着行李箱下樓,對上一直在下面等着的慕君臨。
“墨同學,我們一起走吧。”慕君臨雙手插兜站在樓下,臉上掛着一抹肆意的笑。
墨雲喬下樓,越過慕君臨徑直往前走。
慕君臨跟上。
三人就這麼離開小島。
船上,墨雲喬站在甲板上吹風。
慕君臨拿着一杯紅酒走過來,遞給墨雲喬,笑道,“開心麼,解脫了。”
墨雲喬的視線從紅酒杯,挪到慕君臨的手上,沒有接過,而是問,“網上的事情是你做的?”
慕君臨笑,“墨同學是覺得我做得太過了麼?”
墨雲喬看向遠方逐漸變小的小島,沒有說話。
只是從她的神色上,能看出些許的不認同。
或許有些婦人之仁吧。
在看到那熱搜的時候,其實墨雲喬已經聯繫人,把芳芳的視頻撤下來。
芳芳是令人厭惡,可並不至於,把如此不堪的一幕,永久暴露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慕君臨審視般地看着墨雲喬,倏然又是一笑,將手中的兩杯紅酒一飲而盡,“墨同學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善良很多。”
墨雲喬道,“你錯了。”
爲什麼錯了,墨雲喬沒有解釋,船已經靠岸。
她拿着行李箱下了船。
慕君臨看着墨雲喬的背影,眼神裏透着玩味的光芒。
不久後,黃珊珊被宣佈入獄,一切快得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但是證據充足,黃珊珊就算是狡辯,也沒有任何意義。
此刻監獄的接見室裏。
黃珊珊戴着手銬,對面坐着盛澤天還有一位律師。
“舅舅,你怎麼還不救我出去,我一秒鐘都不想在裏面待。”黃珊珊頭髮凌亂,面色蒼白。
天知道,這幾天她在監獄裏都經歷什麼。
她唐唐一個千金大小姐,竟然跟一羣犯人關在一起。
還睡在那麼破爛的看守所裏。
黃珊珊都快被逼瘋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坐着盛澤天,神色也非常不好。
“你出來了。”盛澤天道。
黃珊珊愣了兩秒,聲音陡然間放大,“舅舅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要放棄我麼?”
“啪。”
盛澤天一把髒甩到黃珊珊的臉上。
警察見狀立即把倆人拉開。
旁邊的律師急忙道,“我的當事人只是情緒太激動,不是故意的。”
律師說了一陣好話。
警察這纔沒有將兩人趕出去。
黃珊珊紅着眼眶不可置信道,“舅舅你打我。”
盛澤天壓制着怒氣說,“盛世馬上要破產了,一切都是因爲你的愚蠢。”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產業,就這麼沒了。
盛澤天連掐死黃珊珊的心都有了。
“怎麼可能,舅舅你騙我的是不是?”黃珊珊慌了。
要是盛世傳媒沒有了,那她徹底失去,從監獄裏出來得以依仗。
盛澤天冷笑,“我倒是想騙你。”
黃珊珊滿臉灰敗,還是不敢相信,“都是墨雲喬那個小賤人搞的鬼是不是?”
她的計劃明明已經成功,那小賤人已經身敗名裂,怎麼突然間,就出現這麼大的反轉。
“你知道時家的大小姐是誰麼?”盛澤天突然問。
時家,帝都的頂級豪門,黃珊珊一直夢寐以求想要嫁進去的地方。
但此刻她身陷囹圄,根本就沒有心情想那些。
黃珊珊皺眉道,“關我什麼事,難不成是時家幫了那個小賤人。”
盛澤天冷笑,“那你知道墨雲喬的真實身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