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醒了。”一開口,時卿安就說的是慕夜白。
遲南笙眸子一沉,“是。”
“那你就不需要擔心了,你還要拍攝多久?”時卿安要籌備一下婚禮的事情。
遲南笙低眸看着手上的相機,“大概一個星期左右。”
“好,我等你。”
遲南笙沉默了,向來都是遲南笙掛掉電話,時卿安見她久久不掛有些疑惑。
“怎麼了?”時卿安問。
“沒什麼,卿安,你覺得我們會像父母那樣美好嗎?”遲南笙早就想問了。
時卿安輕笑聲,語氣溫柔,“我們會比他們更加幸福。”
“他們是相愛過,經歷過很多,我們每年見面的次數都很少。”遲南笙坐在凳子上休息着。
這個問題,已經在遲南笙腦海中響過無數遍。
時卿安不明白她爲什麼這樣問,但也認真的回答了,“但我們知己知彼,從小一起到大,瞭解對方,不是嗎?”
“但,我們之間有——”
喜歡嗎?
她的確迫切希望兩個人結婚,那時候是爲了甩開慕夜白,靜下心來想好像一切又沒那麼簡單。
遲南笙此刻處於,被慕夜白洗.腦與不洗.腦之間。
“南笙,我會給你幸福,相信我好嗎?”時卿安輕聲說着。
“……”
會嗎?
遲南笙對幸福的感覺是模糊的,她能看到自己父母的愛情以及時卿安父母的,但不知道那到了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南笙,你不要想太多,我們是最適合彼此的。”時卿安再次安撫道。
這次去埃及拍攝,遲南笙的情緒變化好像大了不少。
時卿安察覺到了一絲不安。
“好。”
遲南笙最後掛掉了電話,她的手緊緊握着手機,起身,繼續去拍攝。
……
醫院。
遲南笙買來了一些喫的給了慕夜白,自己則坐在那開始修着照片。
“我很忙,沒空餵你,在十二點前我要把照片發給編.輯。”遲南笙看起來認真的工作着。
慕夜白打開包裝盒,低聲說着:“如果你是不好意思,我也可以理解。”
“……”遲南笙沒搭理。
“如果沒錯的話,你沒餵過男人喫飯吧,要是遲小姐心動了,告訴我也可以。”慕夜白一口口優雅的喫着。
遲南笙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拿走了慕夜白那所有的喫得,冷着臉,“那麼多話,你還是別吃了。”
“你——”
“遲小姐,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真是讓人大跌眼鏡。”慕夜白挑眉看向她。
“行了,你別說話了!”遲南笙無奈,只能再把食物還給他。
慕夜白身體的傷的確很重,但是右手還是可以動的。
自己喫飯完全沒問題。
“那,遲小姐回帝都後,去雜誌社工作可以帶上我嗎?”慕夜白換了個話題。
遲小姐眸子冷了下去,手一頓,蹙眉看向他:“你想去報社?”
“嗯,畢生心願。”慕夜白點頭。
遲南笙勾脣,笑了笑,“可以,但如果你妨礙我修照片,我可能連雜誌社都進不去了。”
“這麼嚴重?”慕夜白疑惑。
“是。”
慕夜白吃了口飯菜,繼續說着:“不如,我給遲小姐開一家雜誌社,你教我拍攝怎麼樣?”
“慕先生可真有錢,但我覺得現在的工作很好,不需要。”遲南笙的耐心逐漸降低。
她照顧,是感激,但不代表遲南笙什麼事情都要順從着慕夜白。
“我以爲你在上家雜誌社呆的不開心,那不如換一家好了。”慕夜白淡淡的說了句。
“慕先生,我的事不需要你管,麻煩你安靜!”遲南笙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只是有些無聊,畢竟若不是爲了你,我怎麼會躺在病牀上什麼都不能做呢?那我也就只能找你聊天了。”
“……”
接下來,慕夜白說什麼遲南笙就當聽不到,她要趕緊把照片修好。
等結束後,已經半夜。
遲南笙看着熟睡的慕夜白,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算了。
忍一忍。
她這麼告訴自己。
之後,遲南笙因爲疲憊,趴在牀頭睡着了。
慕夜白看着她睡着的樣子,脣角輕勾。
他從牀上起來,抱起了她,轉身放在了牀上。
黑夜中,月色照射到病房內,映着遲南笙那張臉更加明媚。
遲南笙,長得還是很好看的。
可惜,爲什麼要是殺害了他父親的那個男人的孩子的女朋友呢。
……
次日一早。
遲南笙從牀上睜開眼,在看到眼前放大的那張俊臉時,猛地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
她,怎麼跟慕夜白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