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麼,你看不到?”時卿安眸裏溫怒,他掃了眼那潔白的曇花,隨後憤怒地扔在地上,再擡腳踩了踩。

    看着那漂亮的曇花被踐踏,遲南笙心裏疙瘩一聲。

    有些心疼,有些複雜。

    爲什麼他連聽她說話都不肯,就直接認定她和慕夜白有什麼?

    她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南笙,你爲什麼總是不聽話?我不是說過,不准你和慕夜白走得近?”時卿安慍怒地皺起眉頭質問道。

    他討厭南笙那失望的表情,更討厭她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

    “卿安,我從不知道你是個這麼暴躁的人。”遲南笙抿了抿脣,後退一步。

    彷彿那些滿地狼藉的花瓣,不僅僅是踩在那些花上,也是踩在她的心上。

    “你站住!”時卿安立即呵斥。

    但遲南笙全然不顧,只更快步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時卿安跟在她身後,慍怒,第一次生氣地喊出她的全名,“遲、南、笙!我讓你站住!”

    遲南笙腳步頓住。

    時卿安追上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然後再將遲南笙束縛在懷裏。

    遲南笙拼命掙扎,可無奈男女力氣懸殊,壓根就推不開發怒的時卿安。

    “卿安,你放開我,你抓的我手好痛。”遲南笙掙扎道。

    時卿安不顧她的掙扎,甚至還生氣的用了手勁,恨恨道:“痛纔好,痛才能長記性,而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說完,他低頭,作勢要吻向遲南笙的脣。

    意識到他的行爲,遲南笙別過臉,躲開他的吻。

    時卿安整個人都愣了下,隨即是更深的憤怒,他勾脣,嘲諷似得笑了笑,再到最後,鬆開遲南笙。

    連一個吻,南笙都不捨的給他。

    以前,他覺得南笙保守,是個乖巧的女孩。

    可現在…

    他開始懷疑,南笙只是不喜歡他,纔會與他保持着距離。

    時卿安沉默之際,他又想到,南笙和慕夜白這麼晚出去遊街,慕夜白會不會也情不自禁的吻她?

    那時,南笙會不會也拒絕慕夜白的吻?還是欣喜接受?

    “卿安,我…”遲南笙開口想要說話,時卿安卻做了個制止的動作。

    “我明白了,你不必多說。”時卿安冷漠說着,又冷冷地勾了下脣,接着大步轉身離開。

    遲南笙本想追,但她看着時卿安冷漠的背影,她的腳步又停下。

    或許,他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目光復雜地,她走進自己的房,後背靠在門板上,目光茫然而飄渺。

    另一邊。

    時卿安回到總統套房後,夏洛惜卻滿臉微笑着迎上來:“時總。”

    “夏祕書,立即訂機票回帝都,現在,馬上,越快越好!”吩咐完,時卿安滿臉陰鷙,沉着臉進了

    房。

    砰!

    他重重甩上房門,夏洛惜都不禁愣住。

    這是發生了什麼?

    還是,遲南笙和時總鬧了不愉快?

    想到這兒,夏洛惜眸光微亮,像是看到了曙光。

    要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是,時總。”

    夏洛惜勾脣一笑,脣角弧度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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