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房門緊緊關上。
時卿安才反應過來。
他拽進那雙紅玫瑰,心裏很不是滋味。
南笙真的不喜歡玫瑰花麼?還是說,她只是不喜歡送花的那個人!
一股憤怒的情緒涌上心頭。
時卿安往前一步,正打算去敲門,下一秒卻又頓住。
不行,南笙性子驕傲,倘若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與她吵架…
那麼他們的感情很有可能就真的到此爲止!
他得去找慕夜白,害他們變成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是慕夜白!
轉身,時卿安咬牙離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遲南笙憤怒進了房間後,心裏其實有一絲絲的後悔。
她背靠着門,心裏在想:如果卿安敲門,她會給他一個機會,把門打開,與他好好聊聊。
可惜,她等了許久,那扇門最終也沒有響起敲門聲。
時卿安走了,也許還是帶着滿腔的怒火走的!
遲南笙垂下眼眸,滿是失望。
難道在他心裏,自己竟沒有一絲地位麼?
就連幾分鐘的時間,他都不願花在她的身上。
另一邊。
時卿安氣勢洶洶地來到醫院。
慕夜白提前收到風聲,故意不離開,他坐在醫院觀察室裏,等着時卿安到來。
“先生,請問你找誰?”時卿安過來時,恰好護士在挨個詢問病人情況,看到他一來四下張望,心細的問了句。
“我找……”時卿安嘴角努動,剛要說出慕夜白的名字時,他就已經看到人了:“慕夜白!”
“時總,好久不見。”慕夜白勾起嘴角,若無其事地和他打招呼。
他的泰然自若,與時卿安的憤怒形成鮮明的反差。
“是夠久沒見的。”時卿安森森說道,他眸光陰鷙,兩人之間燃起看不見的硝煙。
“奇怪,時總來了不找南笙,卻來找我。”慕夜白故意哪壺不提提那壺。
話落,時卿安的臉色明顯一變。
他咬緊後槽牙,一字一句道:“慕夜白,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南笙是我未婚妻,將來也會是我的妻子,你離她遠一點!”
“否則,下一次不單單只是皮外傷了!”
慕夜白始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語氣輕鬆道:“原來,這次意外不是意外。”
“之前我還覺得南笙因爲我,而受到驚嚇,有些愧疚,不過,如果南笙知道,這場意外是她未婚夫搞的鬼,你說,她心裏會更不好受吧?”
“慕夜白,你不要不知好歹!”威脅不成還反過來被威脅,時卿安氣炸了。
但慕夜白卻毫無反應,甚至眼皮都未擡一下:“時卿安,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還是你足夠笨,但現在還不看出來,我對遲南笙的心思?”
時卿安心一窒,他瞳孔瞪大,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
接着,慕夜白又冷冷補話道:“我對南笙勢在必得,時卿安,不如我們公平競爭,看看南笙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