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時卿安就已經怒火中燒,眸裏騰騰火苗。

    他張嘴想要反駁,豈料,慕夜白先他一步,直接就看向遲南笙道:“遲南笙,你向來驕傲,你能忍一次兩次,難不成你想忍一輩子?”

    “試婚紗只是開始,難保日後萬一還有什麼需要,時總回頭再找祕書代勞,你真的能夠每次都視而不見,自我消化麼?”

    “我勸你還是三思,不要一時糊塗,將自己推向婚姻的墳墓中!”

    遲南笙聞言,眉頭狠狠一蹙。

    以前慕夜白還只是挑撥離間,現在這話說出來,是在當場慫恿她分手?

    雖然慕夜白說的並非危言聳聽,試婚紗的事她也心裏不舒服,但,“慕夜白,這是我和卿安的事,與你無關,你不要多管閒事!”

    被當場下了面子,慕夜白也不惱,反而臉上掛着無所謂的笑說:“但凡時卿安是你的良配,我都會放手,甘願祝福你們,可他顯然不是,這讓我如何甘心?難道眼睜睜看着我心愛的女人委曲求全?”

    心愛的女人這五個字,徹底激怒了時卿安,“慕夜白,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我和南笙的事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不要別人給你幾分薄面,你就得寸進尺!”

    他眸光森森,額上青筋乍起,像極了一頭甦醒的雄獅。

    慕夜白嘴角勾起,可在這時,時卿安兜裏的手機忽然傳來一陣愉悅的鈴聲。

    時卿安皺起眉頭,掏兜剛要接,就聽到慕夜白陰陽怪氣道:“時總,快接吧,你的女祕書可能是有急事找你。”

    時卿安剜了他一眼,拿出手機定眼一看,眸光暗了暗。

    電話還真是夏洛惜打來的!

    遲南笙目光不經意地掃到屏幕,眉頭跟着皺起。

    時卿安想到夏洛惜一直都在聯繫自己,他擔心公司有事,清了清嗓子就道:“南笙,抱歉,肯定是公司有急事,我去接個電話。”

    遲南笙沒來及說話,時卿安就已經起身迴避。

    看到這兒,慕夜白冷笑道:“看吧,在他心裏,你永遠比不上公事,遲南笙,你真的有把握,將來你們結婚,會幸福麼?”

    遲南笙聞言,默不作聲的沉下臉來。

    事到如今,這頓飯顯然是喫不下去了。

    而這一切,都怪慕夜白。

    “慕夜白,我再說一次,我的事用不着你來管,請你離開!”遲南笙冷冷道。

    慕夜白一笑,“我自然會走,但不是現在。”

    很快。

    時卿安結束完電話,遲南笙也沒了喫飯的心情,起身道,“卿安,我們走吧。”

    時卿安剜了慕夜白一眼,立即點頭,“嗯,南笙,我們走。”

    結賬,離開,就像慕夜白是空氣。

    慕夜白坐在原位,嘴角始終噙着一絲微笑。

    以爲這樣就能粉飾太平?

    可這個時候,夏洛惜應該已經到了。

    而有夏洛惜在,他就不信時卿安還能和遲南笙順利的拍婚紗。

    果不其然。

    當回到酒店,遲南笙就看到一身白色套裝,化着精緻妝容,光彩照人的夏洛惜。

    遲南笙面色陡變。

    時卿安立即解釋說,“南笙,公司出了點事,夏祕書沒法處理,只好帶着文件過來找我。”

    夏洛惜亦是走到遲南笙跟前,一臉淺笑道:“南笙姐,我爲上次的事道歉,試穿婚紗其實是我的主意。”

    “我覺得我們的身形相似,我代試能省些時間,這樣,時總就能給你一個驚喜……”

    “時總真沒別的意思,還希望你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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