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喬一頓,她咬着脣,看了看時卿安,隨即才起身拿遙控把電視關掉。
對此,時卿安心裏鬆口氣,他以爲父親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豈料,下一刻,時默琛就放下筷子,眸光凝視着時卿安,嗓音低沉問:“你和那祕書分手了麼?”
父親竟然直接問分手了沒?
意思是根本不同意自己和夏洛惜?
時卿安眉頭一皺,抿着脣不吭聲。
一側,墨雲喬跟着放下筷子,忍不住道:“爹地你怕是不瞭解我哥,我哥現在和夏洛惜正蜜裏調油的時候,怎麼捨得分手?”
“能讓夏洛惜離開公司這都已經是忍痛割愛了吧!”墨雲喬那尾音純屬諷刺。
墨寧希看眼自己兒子,終是不想弄得太難堪,出聲道,“喬喬,你別插嘴。”
墨雲喬不以爲然,“反正哥就是要打壓打壓,才能讓他知道你們也是有多討厭那夏洛惜,只有他自個兒,把個魚目當珍珠。”
時卿安臉色瞬時變得乍青乍白,雙手更是緊緊攥成拳。
墨寧希微嘆口氣,緩和氣氛般道:“有什麼等喫完飯再說吧,再不喫,飯菜都涼了。”
隨即,她又扭頭看向一旁的時默琛,夾起一塊他愛喫的魚肉放進碗裏:“默琛,你愛喫的魚腩。”
時默琛眉頭蹙着,看眼愛妻,知道她終是不忍太責怪時卿安,但這種事,快刀斬亂麻,是容不得拖延的。
將墨寧希夾的魚肉喫下,時默琛道:“小希,我喫飽了,你繼續喫。”
墨寧希愣了下,而時默琛已經擡眸看向時卿安,沉聲道:“你跟我去趟書房,我有話和你說。”
留下話,他就沉沉地從飯桌上離開。
墨寧希嘴角挪動,欲言又止,終是說,“卿安,你還是跟你父親去聊一聊吧。”
時卿安咬咬牙,終是跟着時默琛進了書房。
待安靜,墨寧希頭疼的扶額,略無奈對着墨雲喬說,“喬喬,你究竟怎麼了,怎麼這件事上,這麼咄咄逼人對你的哥哥?”
墨雲喬撇撇嘴,說,“媽,不是我想把家裏鬧得雞犬不寧,而是哥實在被那夏洛惜迷惑的不清,總之,爸應該和我一個態度,你就看把怎麼收拾哥吧。”
——書房裏。
時卿安揣着不安推門進去,他低聲喊了聲:“爸。”
時默琛背挺直,坐在椅子上,他雙手合十放在桌上,表情肅冷,眸中鋒芒無比。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你身爲時家繼承人,身爲我時默琛的兒子,萬事都該以時家和公司爲重,可現在,你卻是把我的話拋在九霄雲外。”
“今天我再最後提醒你一次,你要是還想做我時家繼承人,做我的兒子,就立即和那夏洛惜斷絕關係,不再往來。”
“不然,即使你遲伯伯他們不追究你,我也不會輕饒你。”
時卿安站在原地,表情有些驚愕。
他萬萬想不到,事到如今,父親還真是偏心偏到遲南笙身上。
到底誰纔是他的親生骨肉!
時卿安黑着臉,心有不甘道:“爸,你不覺得你提的這些要求很不可理喻嗎?我的婚姻我的感情,我認爲我有資格做主。”
時默琛聽到這兒,眸光變的複雜起來:“做主?卿安你還是太年輕,以你的身份、地位,你現在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着時氏集團。”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