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琛,你別生氣,卿安只是說笑的。”

    墨雲喬充當和事佬,上前挽住丈夫的手腕,柔聲說道。

    時默琛看了眼墨寧希,緊繃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

    但一想到時卿安乾的那些事情,他心裏就不禁失望。

    夏洛惜的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伎倆,換做人都能看出來,可偏偏時卿安卻睜眼瞎。

    “我沒生氣,我犯不上生氣,他是個成年人,他該爲自己做的選擇負責。”時默琛凝聲說道,“但他既然甘願爲了一個女人放棄總裁職位,那便由他。”

    這話一出,墨寧希不太贊同的皺眉。

    她挪脣,欲要勸說時默琛。

    一側的時卿安聽到這話卻惱怒不已,父親的偏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既然無論他如何做都不得父親歡喜,那倒不如敞開手去幹。

    他沒有必要再去自討苦喫!

    “呵。”時卿安臉色陰沉的乾笑一聲,隨即手裏緊攥的手機又響起。

    他拿起一看,又是那一連串的號碼,眉心一皺。

    他沒接,可也知道夏洛惜的情況更加嚴重了。

    不然醫院不會頻繁來電。

    想到這兒,他沒有任何猶豫,擡腳就要走。

    “哥,你要去哪?”見他要走,墨雲喬急忙喊住他。

    她同媽咪一樣,不願再看時卿安一錯再錯。

    “他要走就讓他走,走了就別回來。”時默琛對時卿安的失望到了極點。

    不過是一個女人就能讓他喪失理智,可見時卿安不是繼承者的最好人選。

    凝着時默琛無情的臉,時卿安冷笑一聲,大步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巨響。

    房門緊緊關上的一霎,墨寧希急的眼都紅了,她埋怨的看向丈夫,道:“默琛,你知道卿安這孩子從小臉皮就薄,你怎麼這樣說,這不是逼着他離家出走。”

    “小希,我知道你擔心,但卿安這性子,不讓他出去撞撞南牆,又怎麼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時默琛嘆了口氣,伸手摟過妻子。

    墨雲喬看着父母膩歪抱在一起,嘴角撇了撇。

    她清楚她哥的性格,上次爹地說她適合領導公司,她哥心裏已經憎恨上她。

    這會兒夏洛惜又鬧出這事,指不定他心裏有多恨她。

    “爹地、媽咪,我出去一趟。”她想了想後說道。

    她倒要看看夏洛惜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另一邊醫院。

    夏洛惜不經意撕破傷口導致大出血後,鬧得沸沸揚揚。

    一來是險些出人命,二來則是她的身份。

    時卿安給她辦理的是超級vip病房,主治醫生也是鼎鼎有名的教授。

    恰好這個教授也給遲家看過病。

    遲南笙常年胃不好,也是找的這位教授治療。

    今日遲南笙恰好來複診,坐在走廊外面的長椅上,便聽到路過的兩個護士在議論。

    “那個夏小姐真是狠角色,我聽說她是故意自殘的,楊教授給她做心理治療的時候,她很抗拒,一點都不配合。”

    “不是吧,怎麼會有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怎麼不會,說不定就是苦肉計呢,你想想看,只要抓住了時少,以時家集團的財力與地位,她豈不是一躍枝頭當鳳凰?”

    兩個護士漸漸離去,遲南笙冷豔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夏洛惜自殘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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