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程冬弈驀然發出一聲痛叫,捂着流血嘴脣後退了兩步,一臉詫異的望着對面突然翻臉的少女。

    “呸!流氓。”滿臉酡紅的紫裙少女狠啐了一口,憤憤然罵道。

    程冬弈心頭氣苦,一臉委屈道:“你屬狗的啊!自己神經兮兮跑過來吻我,現在又咬我……”

    紫裙少女咬着嘴脣一跺腳,那嬌俏的模樣看得程冬弈心神一蕩,心說,這女人簡直是個妖精,還是個有病的妖精。

    想到這裏鬱悶的甩了甩頭,轉身朝酒店方向走去,不想剛走了幾步,紫裙少女又追了上來,紅着臉摟住了程冬弈臂彎,柔聲問道:“剛纔是你的初吻麼?”

    程冬弈背脊一僵,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現在腦子有些發矇,怎麼也想不通這女人前後反差怎的會這樣大,一會兒吻,一會咬,現在又成了小鳥依人般的模樣,也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想些什麼?

    紫裙少女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你住湖景大酒店?”

    程冬弈呆了呆道:“你怎麼知道?”

    紫裙少女一揚手,手指間夾了張金色房卡,程冬弈劈手奪過房卡說道:“你這人怎麼亂拿人東西?”

    紫裙少女又摟住了程冬弈手臂搖了搖,嘟着嘴說道:“剛纔你不是也拿了人家的東西麼?”

    程冬弈一愣神,隨即明白了過來,想到這裏不禁得臉一紅,竟不知道怎樣回答了。

    這時,一輛的士從身後駛來,紫裙少女伸手攔住,不由分說把程冬弈拉上了車,說聲:“湖景大酒店。”

    司機一陣納悶,湖景大酒店離這裏不過幾百米,走路去也不用十分鐘啊,念頭一轉,啓車打表,有錢不賺是傻帽。

    兩分鐘後,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紫裙少女拉了拉程冬弈手臂道:“付錢啊!傻愣着幹嘛?”

    程冬弈掏出皮夾子付了錢,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般被紫裙少女挎着胳臂上了樓,進了房間後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嘴裏嚅囁道:“這也太快了吧……”說實話在滇池邊他就撩撥起了心火,身體上已經準備好了,思想上還有道坎沒過。

    紫裙少女一進房立刻甩開了手臂,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笑容,不再理會糾結中的程冬弈,一溜碎步進了浴室,啪一聲拴上了門,緊接着裏面傳來一陣細索的水聲。

    見紫裙少女進了浴室程冬弈心裏活絡開了,她是要洗乾淨了做吧……她在滇池邊跑上來吻我一定是攬客的招數吧?就她這模樣價錢肯定要高些,做就做,反正在這裏也沒人知道……

    心如鹿撞的程冬弈索性脫去了衣服,光着膀子在客廳裏做起了俯臥撐,他已經決定今天甩掉毛小子的帽子,也懶得浪費異能去窺視,先做點準備工作再說。

    紫裙少女洗完澡,用毛巾擦着溼漉漉的長髮走進了客廳,見到猛做俯臥撐的程冬弈也是一陣失神,那一塊塊紋起的肌肉帶着一股震撼的陽剛之美,衝擊着她的視覺,回想起方纔滇池堤岸上羞人的一幕,她只感覺臉頰一陣發燙。

    程冬弈一躬身站了起來,低聲道:“你先看會電視,我去洗個澡。”

    望着程冬弈進了浴室,紫裙少女迅速在房間裏翻找了一遍,可惜連半毛錢也沒找到,程冬弈把皮夾子手機都帶進了浴室,他可不放心外面主動搭上來的女人。

    紫裙少女失望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漫不經心的翻着頻道,她也想不到爲了逃避家人安排的訂婚禮會落到這步田地,因爲倉促離開除了這身衣物之外所有的東西都留在家裏,這也是她賴定程冬弈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程冬弈承認剛纔是他的初吻,紫裙少女想當然的認爲和一個被自己奪去初吻的傢伙在一起總比獨自在外閒逛要安全。

    如果她知道程冬弈現在的真實想法只怕會立馬落荒而逃。

    這紫裙少女的確讓他心動了,不管她出於何種目的,既然心動了就不應該錯過。

    嘎吱!

    浴室門開了,只穿了條褲衩的程冬弈手裏拿着衣褲走了出來,渾身堪比健美先生的肌肉讓紫裙少女神情一滯,臉一紅別過頭去,低聲道:“流氓,快穿上褲子。”

    程冬弈一愣,差點忘了她是個小姐,喃喃說道:“反正都是要脫的,幹啥這樣麻煩。”聲音雖小卻清晰的傳進了紫裙少女耳內。

    紫裙少女思緒一轉就知道這貨腦子裏動的什麼念頭,敢情把她當作了送上門的小姐……想到這裏她窘得直咬牙,一張臉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

    逃婚逃到陌生男人房裏,也算是一樁奇事了,也難怪人家會把她當成小姐,心裏一委屈,竟低聲抽泣起來。

    程冬弈見紫裙少女淚打梨花,心裏不由大是緊張,訕訕的穿上衣褲走上前道:“別哭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做的,既然你不做就算了……”

    這廝老把一個‘做’字掛在嘴邊,紫裙少女哭得更厲害了,程冬弈哭笑不得,只能傻坐在一旁沉吟不語。

    紫裙少女哭了一陣停了,望着身旁呆頭鵝說道:“你有女朋友麼?”

    程冬弈鬱悶的搖了搖頭,近年來居無定所,連學校都轉了幾次,哪有時間找什麼女朋友。

    紫裙少女嘟着嘴道:“我漂亮麼?”

    程冬弈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漂亮。”隨後又補了一句:“和我沒一毛錢關係。”

    紫裙少女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道:“那我做你女朋友行麼?”

    程冬弈撇嘴道:“拉倒吧!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您還是早走早好。”

    今天撞上這破事他又窘又氣,恨不得立刻趕這神神叨叨的女人出去,腦子有毛病,漂亮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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