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扇小門被整個踢飛,程冬弈手持雙槍衝了進去,噗噗噗——雙臂屈伸,兩支手槍對準隔間直接駁火,那三個穿藍布工作服的傢伙被打懵了,本能的抱頭蹲在了地上。

    後面隔間裏的張新華反應奇快無比,一個前撲伸手掀開了地面上的一塊瓷磚,從裏面摸出來一支雙管短獵槍,子彈已經上膛,槍口對準了隔間門口。

    程冬弈已經看到了裏面的情況,他並不急着去收拾拿槍的張新華而是直接衝進了隔間,把那三個縮成火雞的傢伙全點了穴,兩把手槍還剩一把有五顆子彈,對付一把獵槍綽綽有餘了。

    拿獵槍的張新華耐心不錯,屏住呼吸雙眼定定的望着門口,只要見到人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相比之下劉滾就有些驚慌失措了,他甚至想把腦袋望牀底下鑽,論坑蒙拐騙這貨是一把好手,但玩槍拼命他就是膿包軟蛋了,到現在他也想不通惹上了什麼人物,只以爲是來了黑喫黑的。

    獵槍對着門口,對面的隔間裏還躺着昏迷不醒的沈麗,這要是一開火子彈肯定會射向對面隔間,程冬弈冷冷一笑,把空槍隨手撂下,掏出手機撥通了劉滾的電話。

    嘀呤……清脆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驚得拿獵槍的張新華猛的調轉槍口,幾乎在同一瞬間槍響了,噗噗!兩顆子彈破膛而出,穿過木質隔板準確無誤的擊中張新華大腿,“哎呀!”這貨驀然發出一聲痛嚎,丟下獵槍捂住腿上的血窟窿在地上翻滾起來。

    危機解除,程冬弈提着槍緩步走到了隔間門口,黑洞洞的槍口虛指劉滾胸口,駭得他面無人色,嘴裏開始哀聲求饒。

    “大哥,別開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求你……”被槍指着求饒不是什麼醜事,是一種發自本能的求活意識,要是腦門上被穿個窟窿眼兒,什麼財富尊嚴都成了狗屁。

    程冬弈一臉淡漠的上前兩步,用腳尖撥了撥地上的獵槍,沉聲道:“老實說,沈麗現在怎麼了?”

    劉滾突然間明白了過來,對方敢情是爲了那瞎眼丫頭來的,該不會是開勞斯萊斯的那位金主吧?

    就在這時中槍倒在地上的張新華手掌一翻,一截錚亮的刀鋒徒然出現,他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居然單掌撐住身體擡高了一尺,手中的刀鋒猛扎向程冬弈小腹。

    程冬弈要是被這種粗劣不堪偷襲致傷那可就丟臉了,除非對方同樣是古武者,而且還必須是地境以上的纔行,他就是站在原地讓這傢伙扎中了保管連油皮都傷不到一塊。

    眼瞅着刀尖臨體,程冬弈突然飛起一腳踢中了張新華胸口,把他整個人給踹得往後倒去,甭說是拿刀子扎人了,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上一聲就直接梗脖子昏了過去。

    “不想說是吧?那就別怪老子給你留個記號了。”程冬弈目光倏然一寒,槍口壓低了兩寸,指在了劉滾腿跨上,這要是扳機一扣,還指不定打中了。

    劉滾差點沒被嚇傻了,撲通!曲膝跪了下來,連聲道:“別開槍,我說,我說,她就是被乙醚捂了一下,睡幾個小時就醒了。”

    原來沈麗被騙到倉庫之後就感覺到事情不對勁,剛問了幾句,張新華就拿來個乙醚口罩直接把她給捂暈了。

    得知沈麗並無大礙程冬弈感覺心情放鬆了許多,腳尖一擡踢中了劉滾胸前膻中穴,把這貨直接弄暈了過去,然後掏手機撥通了薛國強的電話,無意中端了一個違禁窩點,這掃尾的工作還是留給警方做的好。

    安排完了一切,索性把另一支手槍撂下,走到對面的隔間把沈麗橫抱在懷中離開了這個污穢不堪的是非之地。

    城市的霓虹燈在暮色中閃耀,程冬弈驅車駛入匯景花園,這個週末過得可謂精彩刺激,末了回家還抱回來一個昏睡不醒的小沈麗,還好進家門時嫂子已經睡了,他抱着沈麗進樓上的客房安頓了下來,拖着有些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房間,就這樣和衣倒在牀上沉沉睡去。

    江城附屬醫院病房,江思雨呆呆的斜靠在病牀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昨日的種種陰差陽錯畫面如重放的投影般在腦海中斷續閃現,她拾掇起零碎的記憶片段拼湊上百次,最終得出了一個讓人無奈的結論。

    昨天在陸賈山莊她開了個包廂等程冬弈的消息,點了杯手磨咖啡慢慢品嚐,可以肯定咖啡裏被人下了藥,而且還是迷藥加催情藥的混合。接下來的事情她的記憶有些模糊。

    憑藉着拼湊起來的記憶片段江思雨可以斷定和自己發生關係的十有八九是那個不懂憐香惜玉的小流氓,當她看到醫院的檢查報告時窘得差點沒直接從窗口跳出去……這結果讓江大警花情何以堪啊!

    天啊!江思雨一想起這個就恨得直咬牙。

    其實江大警花錯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切過錯並不在於小程同學,人家沒哭鼻子讓她負責就算是好的了,被強迫纔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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