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鋒被這個滲人的字眼梗得呆了一呆,隨後臉上浮起一抹怒容,反了天了,這小子仗着有點關係還真當天老大他老二了,人情大不過公理法律。

    “我告訴你,別以爲可以目無法紀,今天這事我姓杜的管定了。”杜鋒滿臉怒容,轉頭對童虎喝道:“把傷人的惡狗鎖起來,我看有誰敢攔。”

    “是!”童虎霍然起身,大步向在門口埋頭喫雞的胖墩行去,他還回頭用輕蔑的眼光閃了程冬弈一眼,似乎根本不把他瞧在眼內。

    杜鋒以前就知道程冬弈有一身好功夫,這也是他今天爲什麼會帶童虎過來的目的,因爲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這位新來的幹警也有一身堪稱神奇的功夫,估摸着比程冬弈只強不弱。

    童虎一直以來都在熱烈追求江思雨,可惜扁擔挑子一頭熱,人家江大警花對他總是若即若離的,這反讓他內心的那股愛火燃燒得愈發熱烈了。

    就在前幾天江思雨突然受傷住院,童虎自然藉機拎着果籃補品的去探望,他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從一位認識的醫生口裏打聽江思雨的病情,結果得知了江思雨傷在何處,經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之後童虎便開始追查事情的起因,還私下裏把當天的涉案的孟天麟提出來刑訊逼供了一次。

    得到的答案大出人意料之外,不過童虎也確定了一件事情,爲了救江思雨而跟她發生關係的就是程冬弈,心痛無奈之餘對白撿了便宜的小程同學有種酸葡萄的怨恨,他恨爲什麼那天不是自己跟江思雨去了陸賈山莊,陰差陽錯便宜了那小子……

    今天杜鋒叫他跟着過來,事先就明說了去找誰,還讓他做好準備,到時要是程冬弈反抗的話就出手擒住,先帶回局子裏再說。

    說實話童虎現在很想程冬弈出手,好藉機會跟他好好比劃比劃,他故意走得很慢,還不時會轉頭蔑笑一下,可是身後的程冬弈卻沒有出手的意思,直到他走到離狗窩還有不足三米的位置時,程冬弈突然動了,不過他並沒有衝向狗窩,而是揚起巴掌重重抽在杜鋒臉上。

    啪!這巴掌抽得清脆悅耳,實打實貼着肉,猝不及防之下挨抽的杜鋒被抽得腦袋發懵,眼前一片星光璀璨,耳膜陣陣嗡嗡鳴響。

    童虎這下也呆了,他怎麼都想不到對方居然會直接動手,扇完一巴掌之後還氣定神閒的坐回了沙發,就好像教訓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一般。

    程冬弈抽了杜鋒一巴掌,收到的效果貌似很不錯,一個捂着臉發呆,童虎就像腳底板上長了釘子,站在原地半晌挪不開步子了。

    “抽你一巴掌算輕的,你要是敢叫人動它一根狗毛我還抽你。”程冬弈巴掌一揚,冷冷的望着發呆的杜鋒,這傢伙該抽,打掉他一點愚氣算做了好事。

    杜鋒怒不可遏,指着程冬弈喝到:“你敢打人,今天我還真不信治不了你了。”說着把手往腰間一伸準備掏槍。

    程冬弈左掌一探,虎口正掐在杜鋒脖子上,把他往回一拉,右手直接伸到他腰間把槍掏了出來,槍裏面裝了彈夾,卻沒有打開保險。

    這下童虎那裏還顧得上去抓狗,反身一個箭步衝了過來,這事情可鬧大了。

    程冬弈一手緊緊掐住,淡笑道:“我說,現在是誰治誰呢?你一個跑來我家裏耍什麼威風,早知道那天就讓豬骨頭把你梗死了拉倒,我看你就是一匹他媽中山狼。”

    童虎剛往前衝了兩步,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眉心,隨後他很清楚的看見對方用手指把槍保險推開,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會玩槍的,距離這麼近連身爲古武傳人的童虎也不敢無視手槍的威力。

    “姓程的,有種放開,我們倆去外面單練一場。”童虎對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只要程冬弈敢單挑他就能擒住對方。

    程冬弈現在倒不急着掏證件表明身份了,他又不是木頭,自然能聽出童虎言語中的恨意,心中很是納悶,這小子有病吧?哥什麼時候得罪他的,不會是因爲江思雨吧?

    “想跟哥單練?你小子不夠格,最好乖乖呆着,否則槍走火可別怨哥。”程冬弈槍口依然對着童虎,突然間將槍柄往杜鋒腦袋上輕輕一磕,笑罵道:“你要還是腦袋塞驢毛了,敲幾下通氣兒快點。”

    杜鋒此時氣得三尸暴跳五佛昇天,恨不得拿把機槍把對面這小子掃成漏勺,可惜現在不管他怎樣掙扎都沒辦法擺脫脖子上那隻強有力的手掌,話說不出口,只能一個勁翻白眼。

    童虎急得腦門冒汗,眼睜睜的瞧着杜鋒的腦袋被人當木魚敲!

    “敲你個忘恩負義,敲你個是非不分,敲你個仗勢欺人,敲你個內分泌失調……”程冬弈一邊用槍柄在杜鋒腦袋上敲打,嘴裏一邊數落着他的不是,說到最後乾脆是一通胡謅。

    “放開……”童虎一雙眼睛瞪得跟倆牛鈴鐺似的,嘴裏翻來覆去就這一句,他還是個剛進去的警員,根本沒有配槍,現在連和人家拔槍對峙的份兒都沒有。

    程冬弈又是一記重的敲在杜鋒腦袋上,不屑的衝童虎一撇嘴道:“放你一臉,沒見過你這麼傻的,哥在教訓不開竅的,小孩子家家的一邊涼快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