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程冬弈上樓的那一刻江思雨已經知道了,不過她故意留門洗澡,爲的就是要撩撥起小男人的心火,女人都是中醫,一輩子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怎樣爲男人號脈開方,是用蜜棗還是加黃連全在一念之間。

    同樣是中醫自然也有醫術高低之分,聰明的女中醫懂得什麼叫做調養,調和情字搭邊,養同癢,只有會調且讓男人心癢難耐,這劑愛情的藥纔不會讓人感覺苦澀難嚥,反之女庸醫們就只懂得一味提倡良藥苦口,偏偏效果還不佳,這樣的女人遲早會丟了幸福的菜。

    程冬弈正想深深的吻一吻懷中的人兒,突然,江思雨柳眉一挑擡手一記五百抽在他臉上。

    啪!

    又響又脆,一巴掌把程冬弈徹底打懵了,捂着半邊發燒的溼臉頰發呆,這一記鍋貼抽得有些糊塗。

    “痛麼?”江思雨緊擰的眉頭驀然一鬆,代之是一抹體燙的溫柔,她用帶着水珠的手掌輕輕撫摸程冬弈那張仍然戴着面具的臉,或許是因爲溼水加上巴掌的抽打,他臉上的面具已經鬆脫了一半,撕開來裏面露出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程冬弈剛纔並沒有用護身罡氣,完全是皮打皮兒捱了一記鍋貼,即便他臉皮厚度見長也是有些痛的。

    “還行,記得一句話,如果有人抽了你的左臉最後把右臉也送上去給她抽,這樣就兩邊就平衡了!”程冬弈說着還真微笑着把右臉側了過去,江思雨一楞,伸手扯下了他臉上的面具,這次貼上去的不是巴掌,而是脣。

    洗白白的人兒穿戴整齊,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旁,江思雨很自然的點上了蠟燭,啓開酒瓶倒上兩杯紅酒。

    “來!祝福你又禍害了一個無知少女!”江思雨的祝酒詞帶着一股子濃酸味,端起酒杯伸到了程冬弈面前。

    程冬弈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端起酒杯跟她輕碰了一下,湊到脣邊抿了一口,說實話他本來是不怎麼待見這種帶着餿味的葡萄汁,不過今晚的葡萄汁或許是因爲其他關係彷彿變得適口了許多,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喝了個涓滴不剩。

    “思雨,如果我告訴你在騰衝被人打斷了手腳還失憶了大半月你信不信?”程冬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一滿杯,他可不管什麼紅酒倒三分之一杯的破規矩,喝酒本身就是圖個痛快,何必無端端窮講究。

    江思雨眉頭一皺,杯中的紅酒一陣盪漾,如果不是她反應快只怕都灑了,被人打斷了手腳不算,還失憶了?小男人這些天到底經歷了什麼?聯想到那封收到的信,她心頭不禁得一顫,手中的酒杯又是一偏。

    其實早在答應她來這地之前程冬弈就準備把在騰衝發生的事情講一遍,相信憑江大警花的敏銳思維一定可以分出真假。

    “我不懂爲什麼你明知道去騰衝凶多吉少還堅持要去,難道就爲了那個叫陸吟雪的女孩麼?”江思雨在接到信之後傷心了好一陣子,甚至還專程請假去了趟騰衝櫻花谷,可惜並沒有查到任何關於程冬弈的消息,聽人說一個禮拜前在大瀑布有人跳崖自殺,至今都沒找到屍體。

    跳崖的就是指的程冬弈,不過這事兒程冬弈心裏感覺有點冤,因爲他是被人一掌打下來的,什麼自殺?哥感覺生活充滿陽光,死了就太可惜了。

    “你聽完我的解釋就什麼都明白了……”程冬弈一口乾了杯中的紅酒,慢慢把去騰衝後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竹筒倒豆子全部講了一遍。江思雨端着酒杯悉心聆聽,那認真的模樣好像生怕錯過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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