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公作美,豔陽高照。天上人間大酒店門前格外熱鬧,國內外媒體包括多家網媒長槍短炮的排排架,記者們手裏的話筒都攥得滑溜了,大清早等在這裏只爲了一睹世界賭王的風采,這位神奇的賭王一向低調,今天卻一反常態願意接受媒體的採訪,這消息一經傳開宛如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甭管啥受邀不受邀的都來了。

    傳聞今天世界賭王會在天上人間大酒店第八層的會議室召開記者招待會,昔時還會適當回答一些特邀媒體提問,受邀的媒體兵分兩路,一路在超豪華會議室裏留守,一路在酒店大門外伸長脖子等待。

    十點左右,兩臺黑馬呼嘯而至,後面緊跟着一臺嶄新的車中帝王,勞斯萊斯幻影,這大腦殼車子整個江城只有兩臺,今天都聚在了天上人間停車場。

    “賭王來了!”一個帶黑框邊眼鏡的新嫩記者後知後覺的喊了一嗓子,可那哥們一轉頭四周空蕩蕩連個人影也不見了,並不是說出了啥靈異事件,而是媒體的朋友們太專業,早已經扛着傢伙衝上前百米開外了。

    蓬!悍馬車門打開,七條威猛雄壯的黑西裝漢子龍行虎步下了車,兩個黑西裝走到勞斯萊斯旁打開車門,一男一女面帶微笑從車內款款走了出來。

    喀喀喀——長槍短炮幾乎在同一時間駁火,那閃光燈大白天的依然晃眼,有幾個大膽的記者適時舉着無線話筒往前衝,想第一時間搶到賭王的頭嗓,不料兩個身材魁梧的黑西裝伸手一擋,好像黑鐵塔般築起了一道人體圍欄,記者們想搶頭嗓的計劃全成了泡影,只能不甘心的把手中的話筒往前伸,嘴裏胡亂提着問題。

    酒店的保安也主動上前充當起了護欄,叔嫂兩人在保鏢們的簇擁下快步進了酒店大門,兩個保鏢擡着個長條形大木箱緊隨其後,乘電梯直接上樓。

    門口那些沒有受到邀請的媒體只能望而興嘆,其實程冬弈很早就喫過添堵的早餐出了門,只不過去天鴻珠寶行幹了點活計,花了近兩小時把上百件翡翠賭具簽上了大名,有大件的還是用刻刀雕的,就裝在保鏢擡着的大木箱子裏。

    別看那箱子貌似份量不重,裏面裝的東西每一件都是精品,其中有兩幅高冰種黃陽綠麻將和祖母綠骰子,那可都是價值不菲的極品玩意,最難得的是它們均出自世界頂尖的玉雕大師薛紅雲之手,無一不是傳世之作。

    八樓會議室中央一張條桌,已經坐了天鴻珠寶公司的兩位經理,還有唐國斌赫然在座,今天唐大少一改往日嘻哈的模樣,挺直腰背坐着,就算見到叔嫂兩過來也只是微笑着一點頭。

    這陣仗程冬弈以前在高中畢業時經歷過一次,不過那天來的除了一家本地電視臺之外別無分號,跟今天這陣仗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這裏光是國外媒體就來了十餘家,還不包括國內影響力最大的新聞傳媒。

    程冬弈坐下後目光隨意掃視,突然,他眼中竟閃爍出一股難抑的激動,他看到最前排的沙發上有一個女人正朝他微笑,曾幾何時這張豔若桃李的面容讓人魂牽夢繞,落魄時的美女房東,酒醉時的暖心之人,她來了!

    祝曉玲見到程冬弈的瞬間心潮澎湃,雖然很久不曾聯繫過了,但真正見面的瞬間卻依然把心兒揉亂,現在的她已經是祝氏珠寶集團的CEO了,每天幾乎忙得腳不着地,當她得知了小冤家舉行記者招待的消息後便義無反顧的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趕了過來,不爲別的,心動了。

    程冬弈恨不得馬上跑過去把祝姐拖走,找個沒人打攪的地方好好溫存一番,心裏有好多話想說,可現在還沒到時候,什麼亂七八糟的記者招待會,趕緊過去吧!

    主持會議的是米衛民,他以前有過這一類經歷,先講了一堆加小幽默的客套話才把話筒讓給了程冬弈,記者提問時間到了。

    首先提問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白女人,好像是來自賭城最大新聞媒體的記者,胸前掛着塊塑料牌子。

    金髮女記者用的是標準的英語,她的語速很快,但不用擔心賭王聽不懂,人家混拉斯維加斯那語言水平是專業的。

    “賭王先生,聽說您離開維加斯很匆忙,在您離開的同一天連續發生幾起性質惡劣的恐怖襲擊,我想請問這和您的離開有沒有聯繫?”

    金髮女記者發問鋒芒畢露,突兀間問出了一個讓人難堪的問題,程冬弈離開時鬧出的動靜極大,一路血肉模糊的,這一切想完全掩蓋過去根本不可能。

    程冬弈淡然一笑道:“這位記者小姐,首先請你弄清楚一件事情,我只是個比較出色的賭徒,感興趣的只是如何贏到更多的美金,我今天召開記者會的目的也是一樣,我想賺更多的錢。”

    避重就輕,他無非是傳遞出一個訊息,作爲賭徒,除了贏錢之外其它事情沒必要做,也沒興趣去做。眨了眨眼皮在金髮女記者身上一掃而過,程冬弈雙眼微微一眯,嘴角擴散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金髮女記者伸出舌尖舔了舔下脣道:“賭王先生,我這裏有兩張照片,是您臨走之前被路人拍下的,好像您對槍械的運用比撲克牌更嫺熟……”

    “住口,你的尾巴已經出來了,母狼記者小姐!”程冬弈徒然一聲斷喝,衝站在一旁的何尚使了個眼色。

    女記者聽到母狼兩個字神情頓時一凜,握住話筒的手背上迅速長出了一層棕色的長毛,這個女人竟然是個獸化基因戰士,就在她準備完成獸化時,腦後捱了重重一擊,啪!悄無聲息走到身後的何尚一記掌刀劈在她後頸窩上。

    一個尚未完成獸化的基因戰士在地境武者面前脆弱得像個孩子,一掌下去就把她直接打昏了過去,對於存心來搗亂的傢伙根本用不着客氣,有句歌唱得好,要是那豺狼來鳥,迎接她的有獵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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