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招待會在下午一點圓滿結束,天鴻珠寶公司成功與八家國內外大型珠寶公司簽訂定了購銷合同,其中祝氏珠寶集團就囊括了其中三分之一的天然翡翠賭具,訂單額達到了二十億美金,當然這筆鉅額訂單是由被賭王抱了腿的齊凱武老爺子拍板簽訂的。

    招待會結束後不少大型珠寶公司老闆看齊老爺子的眼光都是綠色的,恨不得衝上來也試試抱大腿的滋味,出手就是幾十億美刀,別說是抱了,就是舔也有人幹啊!

    接下來管飯的事兒唐國斌早有安排,媒體的朋友們除了喫一頓豐富的午餐之外還悄悄然收了個大紅包,悠悠衆口不能落了口實。

    飯後齊凱武特意把程冬弈叫到了一個小包廂,鄭重其事的從口袋裏掏出個巴掌大的錦盒放在茶几上。

    程冬弈瞟了一眼錦盒,裏面是一枚橢圓形內丹,表面上附着有一層淡淡的青紅氣體,原來是一枚天境內丹。

    “我那傻師弟爲了一個承諾數十年停滯在玄境巔峯,這枚天境內丹你交給他,希望能助他一臂。”這些年齊凱武一直把王天罡突破地境的事情掛在心上,可惜萬金易得有緣內丹難求,直到三天前才偶然得了一枚天境內丹,剛巧祝曉玲要來江城參加訂貨會他就跟着一起來了。

    程冬弈苦笑着搖了搖頭,拿起錦盒遞給了師伯:“不用了,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用不着了。”王天罡突破了地境,天境內丹自然是聊勝於無,增加了一甲子壽命的王老頭現在指不定跟老嬌妻在哪裏玩老蚌生珠的把戲呢!

    齊凱武一時間愣是沒反應過來,急道:“老東西怎麼了?你不是說他身子骨硬朗嗎?”說道這裏老眼驀然一潤,他知道傻師弟時日無多,可沒想到……

    程冬弈這模樣就知道師伯會錯了意,忙解釋道:“你別往壞處想,我想說的是師父他已經突破地境,現在不知道跟師孃在哪兒過神仙日子呢!”

    齊凱武雙眼瞪圓,酷似倆牛脖子上的鈴鐺,詫異道:“老東西突破了?等等,師孃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是說天獄君不語吧?”

    程冬弈趕緊點頭:“對,君不語就是我師孃,看上去比徐娘還年輕,說不準到明年兩變三,後年三變四。”

    齊凱武頓時明白了過來,看這小子模樣肯定不是作假,看來自己處心積慮的一番心意算是白費了,不過也好,傻師弟終於從承諾中解脫了,他舒了口氣道:“你有他的聯繫方式麼?我想跟他聊幾句。”

    程冬弈掏出手機翻了幾下,找到了王天罡的電話,不過他沒有撥,而是把手機直接遞到了齊凱武手上:“師伯,你們聊,我先去方便方便,弄不好是喫壞肚子了。”

    這貨故意彎腰捂腹,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保持着一種近乎半蹲的姿勢走進了洗手間。讓他現在打王天罡的電話肯定會被噴個狗血淋頭,回來了幾天都沒打電話報平安,依王老的脾氣說不定馬上就飛過來揍人了,還是躲進洗手間穩當。

    齊凱武撥通了電話,果然才響了兩聲王天罡就接了電話,師兄弟剛聊了幾句手機裏就傳出來一陣咆哮,程冬弈正斜靠在洗手間近門的牆邊抽菸,還一邊用透視之眼觀察着師伯打電話的情景,見那老頭兒斜着眼往這邊瞟心裏就猜到了七八分,肯定是王老發飆了,這頓削遲早難逃。

    又過了一會齊凱武拿着電話走到了洗手間門口,還沒等他敲門程冬弈就在裏面很誇張的嗯嗯聲憋叫開了,那聲音就像一個陳年老便祕而且還是特麼優質的那種,此時此刻優質這詞兒解釋爲,優秀痔瘡。

    齊凱武聽到裏面的聲音剛舉到半道準備砸門的拳頭垂了下來,又把電話貼到耳邊說了幾句,然後苦笑着掛上了電話。

    程冬弈見他掛了電話,馬上把菸頭往洗手盆內一丟,打開門走了出去,前一分鐘還跟個陳年老便祕似的,一分鐘後就精神奕奕了,齊凱武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小子在裝,而且他還相當會裝。

    程冬弈衝齊凱武瞪眼望着自己,有些心虛的說道:“師伯,電話打完了麼?”

    齊凱武點了點有,然後把手裏的錦盒塞進了程冬弈手裏:“小子,你師父說了,他明天就乘飛機回江城,順便把什麼雪丫頭一起帶過來,叫你做好準備。”

    程冬弈苦笑道:“就知道老頭不會放過我,我看這兩天還是出去旅遊得了,免得他回來捱罵。”

    齊凱武笑道:“好小子,終於有你怕的東西了,師伯跟你第一次見面,有點小禮物送給你。”說着伸手就往懷裏掏,就在這時候拿在手裏的電話響了,低頭一瞧,這回換了名字,任兵。

    “咯!一個叫任兵的傢伙。”齊凱武一邊掏口袋一邊把手機遞迴給了他,程冬弈接過來一瞧果然是任兵打來的。

    任兵說剛纔接到王天罡的電話被臭罵了一頓,原因歸納總結爲四個字,知情不報,明知道那小子已經回來了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這種傢伙該罵,可憐的任兵第一次嚐到白狗當災黑狗喫肉的滋味,罵回來很有必要。

    程冬弈加了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被任兵一通搶白,那個怨氣沖天啊!小程同學徹底服氣了,原來頭兒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這時齊凱武已經從懷裏掏出了一塊巴掌大的白色玉佩,這塊玉佩看上去應該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成的物件,上面是兩條脣尾相連的怪魚,那模樣像極了道家的陰陽魚,玉佩表面包漿含蓄溫潤,一看就是經常有人帶在身邊盤玩的老物件,玉佩上還穿着根洗得發白的紅繩,齊老爺子拎着紅繩兒把玉佩輕輕放在了程冬弈面前的茶几上。

    就在玉佩平放在茶几上的瞬間,讓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這塊玉佩居然在程冬弈眼皮子底下變成了兩塊,一模一樣的兩塊,除了上面的紅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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