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艾峯介紹,木馬人家採取的國產拉動外銷的模式,情感聊天是觸及人心中那點純真幻想,如果你能跟學生妹談攏價錢一切好說,運氣好一次千兒八百的就能拿下。如果有特殊要求或者想一振國威的可以找那些明碼標價的國威號,不過價錢也高得讓人咂舌,前提條件別玩殘了就行。

    程冬弈對這種亂七八糟的玩意不感冒,不過仍然耐着性子聽完了艾峯的介紹,反倒是這廝邊介紹邊留意大叔面部表情的變化,然而讓他有些失望的是,這位大叔對情感聊天大學生跟島國都沒表示有興趣的模樣,看來只有上最後一招殺手鐗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出得起價錢?

    “大叔,您對這些項目還滿意嗎?”艾峯笑着問了一句,他還是決定先調一調這老貨的胃口,好貨色太早抖落出來就收不到奇貨可居的效果了。

    程冬弈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道:“沒意思,說什麼有老師親臨指導,看來你們這地方也是忽悠人的。”說完把手上的菸蒂摁死在桌上的水晶菸灰缸裏,準備起身離開。

    艾峯笑了笑,用手指在電腦小屏幕上划動了一下,牆上的液晶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張全身照,上面是個扎短馬尾辮的女人。

    程冬弈乍一見屏幕上的女人,眸子裏閃爍出兩點異樣的亮光,他離座往前走了兩步,用手一指屏幕道:“就要她了!”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老師,不,應該說是常輔導員纔對。程冬弈雖說心裏猜測有可能是她,但畢竟只是猜測,當他真正見到常歡的照片時還是條件反射式的錯愕了一下。

    艾峯笑了笑道:“這可是今天的主打,不過價錢要貴一點,我勸您先看清楚照片下方的小字再做決定。”

    程冬弈這才瞟了一眼照片下的訊息,常老師,三圍,情感聊天:八百每小時……好傢伙,這價格還真不是貴一點。

    “好了,就要她!”程冬弈心裏沒來由一陣憋悶,爲人師表原來也是可以明碼標價的,他掏出皮夾子從裏面抽出兩張美鈔直接塞進了艾峯手裏,低聲道:“一小時夠了。”

    艾峯用手指搓了搓鈔票邊角,確定了這是兩張真鈔,白淨的臉皮上浮起一抹笑意,嘴裏快應了兩聲,攥緊了鈔票快步走了出去,心說,這位大叔還真大方,不枉磨了這麼久嘴皮子……

    程冬弈坐到沙發上點了根菸,運動透視之眼在包間內迅速掃了一遍,發現在壁掛液晶顯示屏支撐架內側有一個安裝很蹩腳的微型攝像頭,看來自己在包間裏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在某些有心人掌握之中了。

    時間過去了五分鐘,房門被咚咚敲響,程冬弈目光隔着門一掃,發現外面站着的並不是常老師,而是張七耀跟他的三個貼身馬仔,另外還有前兩天被一掌扒光的張德利,不過這傢伙似乎心存畏懼,低着頭站在最後。

    這貨來得好快!程冬弈對張七耀的到來並沒感覺到有太多意外,畢竟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想做到悄無聲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決定暫時不表明身份,先弄清楚這廝來訪的目的再做決定。

    “門沒鎖!”程冬弈淡淡的應了一句,架着二龍腿穩坐不動。

    外面的張七耀醞釀出一個貌似無害的笑容才伸手打開了門,坐在沙發上的程冬弈故意皺了皺眉頭,平放在膝蓋上的手掌慢慢擡高,擺出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模樣。

    張七耀笑着走進了房間,就好像見到了多年老友似的打起了招呼:“您好,我是這裏的老闆張七耀,很高興能見到一位真正的高手,我今天是特意爲兩天前手下的莽撞向您道歉的。”說話間向身後的張德利使了個眼色。

    張德利來之前已經得了吩咐,低着頭上前兩步,煞有其事的打了個拱手道:“兩天前是姓張的有眼不識泰山,有得罪的地方請您原諒。”

    這廝喫飽了眼前這位大叔的苦頭,就算是賠禮道歉也不敢靠近,始終保持着兩米遠的距離,要是惹到眼前這位一個不爽,拍一掌過來又得光吧出溜。

    程冬弈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不動,擡起眼皮子淡淡的望了來人一眼,低聲道:“我今天是來找樂子的,對其它事情沒興趣。”

    張七耀哈哈一笑道:“爽快,張某人生平最喜歡跟爽快的人打交道,不知高手是否能賞個面子聊上幾句?”

    程冬弈嘴角掀動了兩下道:“不必,我說過是來找樂子的,既然該說的說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張七耀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不爽的神情,他把手伸進懷裏掏出了個鼓囊囊的牛皮信封上前兩步放在了程冬弈跟前的茶几上。

    “這裏是一點小意思,就當是給您賠罪了,另外今天您在這裏的所有消費一律免單,就當是交個朋友,張某告辭。”

    說完,張七耀打了個拱手轉身就走。身後的程冬弈裝模作樣的拿起信封打開來看了一眼,裏面的確是一疊厚厚的鈔票。

    “慢着,無功不受祿,這錢你拿回去。”程冬弈故意把信封口子一捏,隨手丟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張七耀也不回頭,沉聲道:“張某平生最敬佩有真功夫的高手,送出去的東西絕不會收回,如果您不肯收大可丟掉,張某絕無二話。”

    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就好像他是衷心敬佩什麼有真功夫的高手似的,說完立刻帶着所有人徑直離開了房間。

    程冬弈淡然一笑,心說,張七耀啊張七耀,你這招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得倒是熟練,可惜今天遇上哥,你這如意算盤鐵定是打不響了。

    張七耀走出房間並沒有走遠,他故意放緩了腳步,好像在等待着什麼,原本一步可以邁出三寸他愣是縮到了一寸半,就這樣拖拖沓沓走了幾米遠,忽聽得身後傳來一個低沉渾厚的男中音。

    “張老闆,讓你的人儘快把我點的女人送來,或許我們可以聊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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