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獒的智慧遠勝於常人,它今夜佈下了一個局,先衝上去發動突襲咬傷了十幾個白人,引起了一陣恐慌,也藉此殺死了大半人,然後趁他們驚魂未定之際來一招驅狼吞虎,兇悍的狼羣有如一羣悍不畏死的狩獵者,早已飢腸轆轆的它們把眼前的人當成了一頓美味的宵夜。

    一條狼對上一名手持槍械的人沒有半點勝算,但三五條狼組成的小團體一起撲上去形式就截然不同了。

    狼是最團隊協作精神的動物,它們捕獵時分工明確,進退得法,最喜歡發動出其不意的攻擊。三五條狼咬腕子拖腿一味纏鬥,只要人一低頭,立刻會有一頭惡狼張嘴咬斷他的脖子,面對這樣一大羣惡狼,近百白人頃刻間就送了命。

    狼羣好像有了某種默契,即便是殺死了一隻獵物也絕不會停下來享用,而是繼續撲向另一隻獵物,它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殺死所有的獵物之後在慢慢飽餐一頓。

    被狼羣圍攻的白人徹底亂了,手中的槍械近戰根本撈不到好處,也有聰明拔出軍刺捅死了幾頭惡狼,但很快就發現了一件讓他們絕望的事情,更多的惡狼又齜牙咧嘴的撲了上來。

    轟隆隆——三輛發動的裝甲車開始在原地轉起來圈子,可這東西想軋死靈活的草原狼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用機槍掃射肯定會誤傷活着人,除了兜圈子別無辦法。

    遠處端着狙擊槍瞄準的程冬弈心頭一嘆,如果現在手上是一把OSV96狙擊槍就好了,百餘米的距離一槍打穿裝甲無壓力,這把SVD顯然是做不到的,索性找幾個遊散的目標敲掉還好。

    呯呯——狙擊槍在程冬弈手上吐出了死亡的火焰,每一顆子彈都與能奪去一條鮮活的生命,他狙殺的目標全部是手上拿槍的又沒被狼羣圍住的,爲狼羣減少了損失,剛乾掉了兩個,身後的風陣健兒們已經到了土包後。

    這一場殲滅戰已經沒有了任何懸念,甚至這些人根本不用過去,等狼羣喫飽了玩嗨了再過去打掃戰場不遲,如果那幾臺裝甲車不開溜的話或許還要花上點手腳。

    隊伍最前面的人早就看到端槍的程冬弈和歐陽極,一看就知道王子在打人黑槍,雖說不光彩,但卻很實用。

    程冬弈把槍一收拎在手上,縱身跳下了土包,他走到隊伍前把手中的狙擊槍一舉,用蒙古語高喊道:“停下來,大家原地休息!”

    領頭的五個蒙古人一頭霧水,其中一個留小平頭的漢子上前右掌拍胸對程冬弈行了一禮道:“王子殿下,爲什麼讓我們停下來呢?”

    程冬弈直接把手中的狙擊槍遞了過去,反手一指土包低聲說道:“你們去土包上看一下就會明白了,有四條腿的朋友正在招呼那幫傢伙。”

    小平頭拎着槍對身旁的幾個領頭的蒙古人使了個眼色,五人一起跑上的土包,輪流用夜視槍瞄儀觀看了一陣前方的情況,很快就轉身跑了回來,衆人臉上都帶着一抹難以置信的狂喜之色。

    數千條草原狼在拼命啃咬着入侵者,照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就能結束戰鬥,族人們的傷亡無疑就可以減少到一個忽略不計的數字,怎能讓這些準備拼命的健兒們不喜出望外呢?

    小平頭把手中的狙擊槍遞給了程冬弈,五人一齊向他行了個禮,大家一起轉身吩咐同來的健兒們原地休息,小平頭還讓幾個蒙古人在土包下悄悄架起了兩門大口徑迫擊炮,這玩意用來打裝甲車頂可是相當給力,只要那幾輛傻乎乎轉圈的鐵傢伙不跑一準把它們轟成腦震盪。

    察哈拉王族富可敵國,只要有真金白銀買武器自然是不在話下,其實這些武器多數還是從那幫跟狼羣糾纏的白俄人手上買的,沒想到現在可以用來當做砸自己腳的大石頭。

    白人原本想速戰速決,趁着皇陵守衛們中毒的時機一舉拿下皇陵,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會蹦出來一條神奇的雪獒,就是這樣一條欠了程冬弈人情的雪獒給白人造成了致命的打擊,現在五百餘人的精兵損失了四百名,還有六十來個硬擠在三臺裝甲車內進退兩難。

    程冬弈讓所有人原地待命之後又扛着狙擊槍屁顛屁顛的跑上了土堆,趴下來又開始用那槍瞄儀尋找目標,他真正要找的是察哈拉兀朮那一幫子,這次突襲皇陵的事件十有九跟這位便宜大伯脫不了干係,只有找到他這事才能算真正告一段落。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邊人獸戰場的屍體越來越多,甚至有的都疊在了一塊,鮮血把土地浸成了一種略帶反光的顏色,就好像是在地面上潑了一層油膏似的,即便是相隔百米開外也能聞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外面的人都死傷殆盡,裝甲車上機槍終於開始肆意噴吐火舌,密集的子彈如暴雨般傾灑向準備享受獵物的狼羣,智慧畢竟有限的犬科動物們霎時間被打倒了一大片,在同類飛濺的血肉面前狼羣終於感到恐懼了,嗷嗷亂叫了一陣掉轉頭倉皇逃竄。

    可四條腿又怎麼能跑得過子彈,一條條草原狼不斷被被子彈貫穿掀飛,看來倖存的白人是打定了主意要爲死去的同伴們報仇,把這些草原狼全部殺死。

    就在這時,土包上的程冬弈衝下方的炮手們一揮手:“開炮,幹掉那三輛裝甲車。”早已經調整好了準星的炮手們立刻把炮彈塞進膛,只聽得嘭嘭!兩聲爆響,炮彈拖着尾焰呼嘯而出,飛向那三輛只顧着收拾狼羣裝甲車。

    轟隆隆——火光騰空,巨響震耳,兩發炮彈同時在裝甲車頂炸開,裏面的人即便不死也成了腦震盪,嘭嘭!打炮的半點也不含糊,繼續填彈,這兩發炮彈只擊中了一發,但三輛裝甲車已經全部癱瘓,周圍的草原狼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壞了,扯着腿子跑了個乾淨。

    程冬弈從鏡頭裏望着那三輛黑煙滾滾的裝甲車,轉過頭對山包下的炮手們揮了揮手道:“再打兩炮,讓這幫兔崽子們入地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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