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強能做到今時今日的位置絕不是個傻瓜,剛好相反他是個聰明人,只不過這些年位高權重讓他變得剛愎自用不可一世了。

    其實在郝建強得知兒子被人抓走後就聯想到了程冬弈,只不過在他準備動用利益盟友的能量解救兒子的節骨眼上被抓了,終歸是晚了一步,現在他除了向這位極有可能背景深厚的年輕人服軟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程冬弈淡然一笑道:“你兒子有沒有罪我不知道,反正我也不是法官,你還是好好交代清楚自己的問題,爭取少蹲幾年纔是正道。”

    郝建強幹嚥了一口道:“你女朋友不離開這裏遲早也會掉進缸裏的,到時候我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兩個黑西裝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其中一個拉了郝建強一把,沉聲道:“不許串供,還是走吧。”

    程冬弈心裏莫名一陣不爽,伸手一指那黑西裝的鼻子道:“你說誰串供,我串你一臉。”其實他還想繼續問郝建強幾句瞭解一下濱海的情況,沒想到這兩個傢伙跳出來橫加干涉,不發火就不是小程了。

    黑西裝神情一變,沉聲道:“你這小同志怎麼罵人呢,叫你們領導過來。”

    程冬弈可不買什麼賬,他上前兩步指着黑西裝鼻尖罵道:“我看你是腦袋被門夾了,找領導?就怕找來了你小子腿肚子發軟。”

    黑西裝從沒見這樣囂張的人物,居然敢指着他鼻子罵,面子上立刻掛不住了,他右掌一擡虎口向上扣向程冬弈伸到鼻尖的手指,只要抓住了一別,準會痛得小子跪地求饒。

    程冬弈從他悍然出手的招數上不難看出這貨還是個練家子,而且更讓人意外的是他用的手法,這分明是古法沾衣十八跌上的功夫,跟讓人驚奇的是黑西裝還練成了一種灼熱而熟悉的內勁,正陽氣。

    程冬弈的確震驚了一下,眼前這位到底是誰?怎麼可能會正陽氣呢?難道是師父他老人家在外頭留情播下的種子?這可不能下重手打壞了。

    程冬弈現在徹底懵了,他很想打個電話給師父王天罡問問,眼前這位是不是他播下的種子,這些疑問暫時只能埋在心裏,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別讓黑西裝抓到了手指。

    呼!黑西裝一巴掌掄空,就在他準備收回巴掌時,手腕處傳來一陣陣刺痛,原來他的手腕已經被人反扣住。

    程冬弈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他伸右手扣住黑西裝送來的手腕,強忍着想抽人的衝動把對方往自己身邊一帶,沉聲道:“王天罡是你什麼人?”

    黑西裝冷冷一笑,另一隻手掌好似羚羊掛角般照着程冬弈後頸拍下,用的居然是正陽掌第五式金烏拜岳,掌還未到,灼熱的正陽氣就已經噴至後頸。

    程冬弈當然不會畏懼這種程度的偷襲,只見他丟開黑西裝手掌,身形一轉擡起雙掌拍向對手胸前,用的也是正陽掌第一式三陽開泰,七式正陽掌中第一式,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希望對方能瞧出這招的來歷,並沒有傷人的意思。

    黑西裝一掌拍到半道只覺眼前一花,對手居然滴溜溜一轉伸掌拍向自己胸前,嚇得他渾身毛孔一陣緊縮,但是他很快就看出了端倪,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轉作了訝異,對方用的居然是正陽掌中第一式三陽開泰?

    聯想到剛纔這小子問起王天罡的名字,黑西裝恍然大悟,連忙撤掌往後一跳,雙手抱拳說道:“正陽門齊凱武二弟子賀亦兵,閣下可是王天罡師叔門下?”

    程冬弈雙掌一收,笑道:“好傢伙,弄了半天原來是齊師伯徒弟,咱們這也叫不打不相識了,王天罡門下程冬弈。”

    叫賀亦兵的黑西裝笑了:“原來是程師兄,師父他老人家經常提起你的,就昨天還提到你如何厲害呢!”

    程冬弈笑道:“難怪你火氣大,咱們正陽門都是些火爆脾氣,哈哈!”這廝原來是澳門那位師伯的二徒弟,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另一個黑西裝眼瞅着這兩人迅速過了兩手就成了什麼同門師兄弟,這事兒也真夠玄的,心裏疑問,嘴上什麼也沒說,拉着郝建強走到了一旁。擔負起了保護嫌疑人的職責。

    程冬弈上前兩步,伸手一拍賀亦兵肩膀笑道:“走,咱們哥倆找個地方好好聊聊,順便喝幾杯。”

    雖說兩人師父不同,但都屬於一個古武門派,無形中關係就拉近了很多,程冬弈正閒得無聊,遇上這麼個同門師弟哪有不叫去喝幾杯的道理,再說這貨名字裏都在暗示着喝酒,賀亦兵,那不就是喝一瓶嘛!

    賀亦兵臉上現出一抹爲難之色,低聲道:“師兄,爲了保護郝建強的人身安全,今天這酒我是不能喝的,要不……”

    呯!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一顆高速旋轉的子彈透過門縫進入,直射郝建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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