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陰陽金瞳 >一記小鳥球
    明星跟普通人都是肩膀上頂個腦袋瓜子,一個葫蘆七個眼,哭的哭喊的喊,只不過明星們站在了鏡頭前,才華被公衆所欣賞,在很多人心目中明星們身上的閃光點觸動了喜好和共鳴,可以說就是這種原因纔給明星們鍍上了一層層光環,有人說名與利是一對賊兮兮的共生體,有了足夠的名氣大洋就會滾滾而來,兩者像因果般簡單。

    兩姐妹牽着手走上舞臺的那一剎那,整個禮堂都沸騰了,不管是學生或是老師都起身揮手,有的還發出興奮的尖叫,真搞不懂這兩個小丫頭怎麼會受到這麼多人追捧,不就是會唱歌麼?程冬弈原本是坐着的,是瞧着前後左右的人都起身才隨波逐流的站起身來的,要不就顯得另類了。

    陸吟雪跟塔娜都是天籟之音組合的鐵粉,見到真人頓時點燃了所有的激情,她們忘情的揮手高呼,那聲音幾乎可以當免費掏耳勺用,你想想,耳屎都被震鬆了,一偏頭就能往下掉,應該說比掏耳勺好用多了。

    程冬弈音樂細胞缺缺,可對姐妹倆的關心卻不輸於現場任何一位粉絲,他左右掃一眼亢奮的人們,不禁有些擔心兩個小丫頭怎麼控制這些人的情緒,這聲音都快把天花板給掀了,還能唱歌麼?

    沈薇沈麗款款走到舞臺中央,牽着手給大家鞠了個躬,是九十度的深躬,她們早已經看見了坐在臺下前排的程冬弈,這個躬就是對着他鞠的。

    但凡見到過姐妹倆演唱會視頻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們的一個特點,就像兩個羞澀的鄰家小女孩,上臺後都會對觀衆們很有禮貌的鞠躬,謙虛是一種美德,在兩個小丫頭身上就能見到這個閃光點。

    沈薇眼望着臺下的程冬弈,笑着說道:“各位大哥哥大姐姐們好,很高興能爲你們唱歌,現在我就唱歌給你們聽,好嗎?”說完小丫頭又向臺下鞠了個躬,臺下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她那份帶着熱切的誠意。

    所有的聲音瞬間停止,現在沒有任何人會發出半點嘈雜聲打攪兩姐妹唱歌,天籟之音即將響起,試問誰願意去褻瀆這份心靈的享受呢?

    一陣悠揚的鋼琴聲響起,兩姐妹目光放虛望向遠方,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期盼之色,她們在捕捉演唱時的感覺,她們是熱愛唱歌的,沒一個音符都在她們血脈中跳動,張開小嘴,音符就如靈泉般往外流淌……

    這一次的演唱跟以往不同,姐妹倆純淨得不帶半點菸火之氣的聲音中蘊含的情感彷彿加重了許多,唱着唱着,雙眸中閃爍出了兩點朦朧的水光,因爲她們知道那位賦予她們新生的大哥哥就在臺下,歌聲飽含深情,蘭舌吐納芬芳,聽者如癡如醉。

    《感恩》依然是那首耳熟能詳的曲子牽頭,那首催人淚下的曲子,曲子唱到一半,程冬弈注意到身旁的二女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轉頭掃了一眼,我的個乖乖,男女老少都哭臉啊!作爲歌詞中主角的他反而顯得有些冷漠了。

    程冬弈並不是冷漠,是因爲他的注意力沒有全部融入姐妹倆的歌聲之中,他就是感恩大哥,對他而言當初幫助姐妹倆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換做任何一個有良知有能力的人也會選擇這樣做的,品味不出其中的深情不是什麼大過錯。

    目光往後隨意一掃,程冬弈忽然覺得眼皮子有些癢癢,用力一眨眼,睜開時瞳孔中一片血肉模糊,他居然稀裏糊塗的用上了透視之眼,看穿了視線正前方一個男同學五腹六髒,心頭暗叫了一聲晦氣,準備動念恢復常態,不料在那個男生背後出現了一個移動的人影,一條臂骨折尺般彎在左胸,五根指骨緊扣着一個物件。

    手槍?程冬弈心頭一凜,集中視線望向那個移動的人影,是一個身材矮瘦的年輕人,穿着一套江大的校服,可他清瘦的大臉上卻顯出一抹不同於周圍人的冷肅,特別是那雙眼睛,如鷹鷲般銳利,右掌探入左邊胸襟扣住一把帶消音器的手槍。

    見到這一切的程冬弈頭皮一陣發麻,這傢伙是從哪裏來的?真是見鬼了!眼見持槍的男人沿着座位間的走道一步步向舞臺靠近,他再也顧不得多想,反手一把扣住長劍向男人迎了上去。

    臺下所有人都是傻站的,正好掩飾住了矮瘦槍手,這貨不到一米六的個頭的確比大多數女生都要低了一頭,人家女生可以穿高跟鞋的。

    相反程冬弈這一動身則吸引了幾個有心人的注意,因爲這貨個頭高大,手裏還拎着傢伙,甭管用於不用都能讓人多看一眼了。

    槍手走得並不快,程冬弈已經搶先一步到了跟他同一位置的走道上,剛好堵住了前路,歌聲嫋嫋如清溪流泉,殺氣凜然只在方寸之地。

    槍手也看到了持劍的程冬弈,他很自然的停下了腳步,兩人對面而立,相距不到六米光景,一曲《感恩》已經臨近尾聲,槍手眯眼望了望臺上的兩姐妹,他現在的位置的確不佳,離舞臺還有近十米,前面的堵路的年輕人顯然不是爲了迎接他而來,正相反這是個最大的麻煩。

    程冬弈手握劍柄,偏頭望着前方滿臉陰沉的槍手,腳下一步步向他接近,因爲是用的鬼影步,乍一眼看上去感覺不到他腳下在移動,但一瞬間就順着走道往前飄了三米左右。槍手見勢不妙,立刻掏出手槍對準臺上的兩姐妹瞄準,他現在已經不指望能同時殺死兩人了,只求能擊斃其中一個,然後再用槍對付眼前橫架樑的小子。

    說時遲那時疾,就在槍手準備扣下扳機的瞬間,程冬弈一個閃身衝到了近前,手中的長劍像高爾夫球杆般斜上掄起,不偏不倚敲在了槍手腕子上。

    噗!一顆失了準心的子彈偏飛出去,打在了水泥天花板上,鑽出了一個小窟窿,手槍就像被擊中的小鳥球脫手飛出十米開外,啪一聲撞在牆上,包括槍手的腕子也被敲了個粉碎性骨折,整個手腕軟綿綿呈反方向吊着,瞬間產生的劇烈疼痛讓這貨晚了兩秒才準備發出慘叫,然而眼前卻是一抹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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