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對這個大哥哥感情遠勝過妹妹沈麗,當初她把自己賣掉爲妹妹治眼睛的情景時常在腦海中縈繞,潛意識中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大哥哥的女人,這輩子能陪伴在他身邊就是最大的福氣,唱不唱歌不重要。

    程冬弈被酒杯貼到了脣,只能順勢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紅酒,然後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掃陸吟雪和塔娜。

    塔娜倒是面色如常,眉頭不經意挑了兩挑,陸吟雪臉色刷一下變了,一雙大眼睛內泛起了水光,偶像又怎麼樣?這不是明擺着想以身相許麼?她咬着脣強忍着沒讓淚水流下來,男人太優秀,女人老喫醋。

    陸吟雪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懂得在關鍵的時候審時度勢,同時她也是天籟之音組合的粉絲,自然明白感恩大哥對兩姐妹而言意味着什麼,怪只怪男朋友實在太招女人喜歡,這貨平凡中透着一股傲氣,偏偏又有一副好管閒事的熱心腸,再加上潑天的財富,強橫的武力,對女人們而言這都是難以抗拒的魅力,但願兩姐妹喫晚飯就能回她們的生活去吧!

    沈麗也學着姐姐的樣兒倒了一杯酒湊了過來,比起姐姐沈薇來她對程冬弈的感情淺了許多,但當她見到大哥帥氣的臉龐和神奇的功夫後心兒動了,原本在姐姐的潛移默化之下她對這位大哥就有了感覺,現在這份感覺已經深深埋入了心裏。

    “程冬弈大哥,我也敬你一杯。”沈麗的手中的酒杯邊沿又貼上了程冬弈的脣線,明眸中深情款款,是個人都能瞧得出來,這丫頭比她姐姐更直截了當。

    最難消受美人恩,現在程冬弈是最難消受蘿莉情,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了陸吟雪紅潮的眼眶中滾動的淚水,她把眼角睜得好大,那傷心無辜的模樣讓人生憐,也讓人心軟。

    程冬弈沒有用脣去接酒,而是飛快的伸手抓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五指用力一捏,喀嚓!手中的酒杯成了碎片。

    “不喝了,就這樣,再喝下去哥就要醉了,我看今天就這樣了,如果你們明天不走的話再聯繫,我先出去抽根菸,你們跟姐姐聊。”程冬弈起身從口袋裏掏出根香菸點上,回頭望了一眼陸吟雪,卻發現她已經低頭用衣袖擦去了淚水,換上了一副笑臉。

    聰明的女人懂得善變一種策略,對男人是一副幽怨的臉,淚打梨花杏花雨,一旦目的達成立馬喜笑顏開,因爲她們有資格笑到最後。

    陸吟雪是真心喜歡天籟之音組合,但當她發現兩個小蘿莉有搶她男朋友的跡象時立刻做出了選擇,爲了守護屬於她的幸福暫時放棄部分喜好,這無疑是明智的,也是成功的,就在她爲自己的勝利小得意時,卻不經意見到塔娜嘴角同樣也含着一抹笑意,她原本放鬆的心臟咯噔又是一跳。

    姐妹倆很想留下來,但今天還要返回公司,現在的她們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拘無束了,她們在爲自己的夢想而努力,離別或許只是再度重逢的開始。

    臨分別時,沈薇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準備好的小香囊輕輕放到了程冬弈掌心,低聲道:“程冬弈大哥,這個薰衣草香囊我很久以前就做好了,一直帶在身邊想有一天能親手交給你,我希望你看到這個香囊就能想起我們。”

    說完話,沈薇含着淚把程冬弈的手指一根根向掌心彎曲,扣住了那個體溫尚存的香囊。沈麗見姐姐送了東西,也從口袋裏摸出個指肚大小的玉觀音吊墜,上面還帶着條細細的白金鍊子,小蘿莉走到程冬弈身後,踮起腳尖把吊墜掛到了他脖子上。

    “程冬弈大哥,有時間你一定要來聽我們唱歌哦!”相比起姐姐的深情款款沈麗就顯得天真浪漫了許多,她心裏還掛記着唱歌的事兒,小蘿莉也懂得事業爲重。

    程冬弈伸手揉了揉姐妹倆頭上的軟發,微笑道:“大哥哥今天沒帶什麼禮物,等下次見面時再補上好了,你們儘管放心唱歌,我保證沒有人會欺負你們,這是我的承諾。”

    姐妹倆牽着手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帶着一個讓人安心的承諾走了,在臨出門的那一瞬間沈薇終於忍不住哇一聲哭着轉身撲進了程冬弈懷裏,抽泣了良久纔再次分開,這次她牽着妹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或許是害怕一回頭又會控制不住情緒吧!

    程冬弈左腰上方的衣衫被小蘿莉的淚水染溼了一片,站在空調旁風一吹涼颼颼的,不知道爲什麼小蘿莉走了之後他心裏感覺空落落的,就好像突然間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

    “喂,那個看小蘿莉的感恩大哥,人都走了,還望着背影咽口水呢?”一個戲謔的聲音把程冬弈飄遠的思緒瞬間拉了回來,回頭一瞧,陸吟雪嘟着嘴皺着鼻子用酸溜溜的眼神兒望着他齜牙,那模樣好像一隻隨時準備撲上來撕咬的憤怒花貓。

    程冬弈笑了笑,衝二女揮了揮手道:“喫飽喝足了,明星也走了,咱們是不是也該找個地兒洗洗睡了?這叫啥飽暖思睡覺的。”

    陸吟雪隨手拿起身邊座位上的古劍甩了過去,嬌嗔道:“滾蛋,你什麼說話能不流氓嗎?”

    程冬弈單掌一探輕輕巧巧的把古劍接在手中,苦笑道:“好傢伙,幾百萬的寶貝說扔就扔,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啊!”古劍入手,他心中有種迫不及待的衝動,揭開這柄古劍神祕面紗的時候到了。

    陸吟雪懶得理會這貨口花花,背上隨身的小包,伸手過去牽住了塔娜的手,低聲道:“這傢伙就樣,仗着有幾個臭錢瞎顯擺,咱們走,讓他回憶小蘿莉去。”

    二女好像有了默契似的說走就走,陸吟雪時爲了懲罰某人今天的見利忘義,解釋爲見了蘿莉忘乎所以,塔娜時不想某人待會跟陸吟雪洗洗睡,哪怕是能暫時阻止一下也好。二女各懷心事,腿腳利落的出了門,把程冬弈涼在身後渾不理會。

    孤家寡人的程冬弈只能望着二女匆匆離開的背影咧了咧嘴,走出門沖走廊上的服務員招了招手:“買單!”

    “免單!”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戲謔的聲音從走廊另一邊響起,程冬弈一轉頭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是唐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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