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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冬弈手握那顆傳說中帶着魔力的藍寶石,雙眼直勾勾的望着藍寶石,在透視之眼注視下寶石中心的湛藍氣體有如流水般緩緩轉動,他注意到這些氣體轉動了幾周後竟然絲縷從末端的穿孔處逸散出來。

    湛藍氣體飄入空氣中並沒有散去,而是分成兩縷飄向程冬弈跟皇普蘭頭臉,當然這種變化普通人是看不到的,程冬弈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用手掌對着飄到近前的湛藍氣體一揮,可這些氣體根本不同於古武內丹中的氣勁,只能被透視之眼看到卻不能被吸收,的確怪異。

    掌風一掃,原本飄到近前湛藍氣體一轉,掉了個頭全部飄向了皇普蘭,這女人心裏不知道想些什麼,噝!來了個深呼吸,遊離在口鼻間的藍氣兒被她一股腦兒吸了進去,程冬弈伸手想攔,卻晚了一步。

    “滾開!”皇普蘭怒斥一聲,伸手一撥,憤憤然衝出門外。呯!門被大力摜上,連帶門框子都跟着震動了一下,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跟這傢伙在一起總會有這種尷尬的場面出現呢?

    程冬弈現在可以確定剛纔發生的事情跟藍寶石裏的氣體有關,這東西邪乎得緊,這玩意在地下埋了不知多久,爲什麼裏面的藍氣兒就沒有散盡呢?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的事情是永遠沒辦法用常理來解釋的。

    爲了避免項鍊內的藍氣兒出來作怪,程冬弈想出了一個笨辦法,他尋思着找個可以密封的塑料瓶什麼的把‘豔后之吻’裝進去,這樣或許可以把那些氣體暫時封存起來,讓人頭痛的就是皇普蘭那婆娘剛纔吸了一大口,待會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副作用。

    酒店房間內很乾淨,當然是不可能有什麼塑料瓶的,要找這玩意還得去外面。程冬弈穿戴整齊後從抽屜裏翻出個塑料袋把項鍊裝上,使勁紮緊了袋口,這樣也許能保證一段時間內古怪的氣體不會逸散出來。

    程冬弈把塑料袋往口袋裏一塞準備出門,就在他準備打卡房門的那一霎心裏突然浮起一股危機感,按在門把上的手掌驀然一停,透視之眼穿門而過,視線左右一掃。

    門外一左一右站着兩名面色冷酷的黑袍教士,他們胸前都掛着十字架,垂放在袍角下的手中緊握着一柄銀亮的十字架短劍,正對着大門還半蹲着一個黑袍教士,手上拿着一把連發弩,弩頭上並排放着三根銀質弩箭,手指扣住扳機像尊雕像似的蹲在門口,只等裏面的異端出來就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在端連發弩的黑袍教士腳邊還坐着一隻渾身無毛的瘦小癩皮狗,細看之下這隻動物應該不是犬類,它細長的雙耳是朝腦門頂上翻的,長了個很誇張的豬鼻子,兩隻眼睛紅光閃閃,四肢短小,屁股後光禿禿的不見尾巴,這隻醜陋的動物肯定不是狗,值得一提的是它還長了一嘴參差不齊的利齒。

    程冬弈乍一見這些教士自然想起了在濱海乾掉的車路士,這些傢伙來找麻煩只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爲死去的車路士復仇,要麼就是把他當成了血族,他身上的確帶着那顆旱魃的牙齒。

    現在教會正處在近千年來最緊張的時刻,一位異端王者揚言要在三日內血洗教廷,雖然教會部分高層把這稱之爲一個大笑話,但是還有不少人坐立難安,程冬弈身上帶着的血族氣息被教會飼養的一種叫血變的小動物嗅到,纔會有了三名黑袍教士堵門的這一幕。

    血變就是那隻像癩皮狗的小動物,它是一種外界絕少人知道的古老的物種,對於血族有着一種與生俱來的敏銳嗅覺,經過特殊的訓練之後可以搜索到在方圓五里範圍內出現的血族,對於這個面積不足零點五平方公里的小國來說幾隻血變就可以全方位捕捉入侵血族的行蹤了,程冬弈進入酒店的那一刻就被這種小動物嗅到了味兒,與什麼車路士被殺沒有任何關係。

    程冬弈走到牆的另一邊,用透視之眼穿牆掃了一眼,隔壁住着皇普蘭,別出了什麼狀況纔好,不知道爲什麼他第一時間居然會想到這兇婆娘的安危,或許是一種責任吧!

    大廳裏並沒有見到皇普蘭的影子,目光轉向臥室,終於見到了皇普蘭,此時她被兩個身材魁梧的捲髮白種男人用武器頂住,其中一個拿的是大口徑左輪,另一個用的是一柄長劍,那種長得離譜的雙手十字劍。

    皇普蘭始終是背對着兩人,看來是進房間就被人用傢伙抵住了,程冬弈並沒有急着衝過去救人,因爲他尋思着這兩頭大洋馬應該不是皇普蘭的對手,先搬張桌子頂住大門再說。

    程冬弈一邊注視着隔壁房間的動靜,一邊走到房間一角伸手搬起了一張沉重的木質梳妝檯走到房門前放下,倒不是因爲怕了外面那三人一狗,他想盡可能不鬧出太大動靜,明天還要參加師父的結婚禮,折騰得太厲害影響不好。

    隔壁房間裏的兩個白人嘴脣翕動,好像在詢問皇普蘭什麼,可程冬弈根本不懂讀脣術,只能從三人的交談的表情上判斷那麼一些,想來這兩個大洋馬是在向那婆娘詢問自己的情況,因爲他見到那婆娘咬牙了,一個勁的咬。

    突然,皇普蘭動了,她腳後跟一擡像驢馬尥蹶子般往後踢出,高跟鞋底閃電般勾中了持槍男人的襠部,持劍的男子反應頗快手中的長劍橫向一掃,銀亮的劍鋒對着她後頸砍了過去。

    皇普蘭一腳撩陰成功,人順勢往前一撲,,輕巧避過身後的長劍,呯!掃過的劍鋒把一盞古銅壁燈直接掃了個粉碎。

    “哦買噶!”被踢的白人丟掉手槍加入了捂襠派,嘴裏還不停呼喚着上帝的名字,在牆邊看西洋鏡的程冬弈突覺得牙根一陣發酸,這婆娘果然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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