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陰陽金瞳 >聖盃做酬勞
    成千上萬的黑蝙蝠就像一大羣自殺式微型戰鬥機般俯衝向大教堂尖頂,陰霾密佈的天空中被它們投下的身影劃出一道道黑亮的弧線,彷彿被瞬間切開了無數條口子,當第一批紅眼黑蝙蝠落在大教堂頂部時突然迸濺出了一團團熾亮的火光。

    轟隆隆——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整個聖彼得大教堂都在聲浪中震顫,如果有人細心觀察這些俯衝下去的黑蝙蝠就會發現,它們小肚皮下都沾着一塊火柴盒大小的高爆炸藥,腳抓下還幫着一個漆黑的金屬圓筒,有的甚至還能看到閃亮的箭頭。

    這些黑蝙蝠並不是什麼吸血鬼變身,而是一羣被血族控制的生物,它們除了能攜帶袖珍箭筒和炸藥之外最大的作用就是用它們的身軀和翅膀遮擋陽光,讓蟄伏在黑暗中的嗜血生物們徹底興奮起來。

    不管是狼人或是血族,它們都更喜歡黑暗,只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才能讓它們發揮出百分百的戰力,德古拉爲了今天可謂是煞費苦心,血族天生就擁有控制蝙蝠的能力不假,但光是爲它們綁袖珍箭筒裝炸藥就是一項費時費力的浩大工程。

    大教堂頂就是再牢固也經不起成千上萬黑蝙蝠的自殺式轟炸,很快在一聲轟然巨響聲中整個屋頂塌陷下去,一大羣黑蝙蝠振翅飛入大教堂,悍不畏死的向那些身着全身鎧的聖殿騎士衝去。

    這羣聖殿騎士跟教堂門口全軍覆沒的那批不同,他們是真正的精英,如果按照華夏古武者等級來劃分,堵門的只是一羣黃境武者,而這百餘人都是達到內勁外放的準玄境武者,短短一刻鐘光景闖入大教堂的近千狼人在他們手中的彎刀下死傷大半,留下來的不足三百,黑蝙蝠的闖入他們並不感覺到意外,揮動彎刀甩出一片半月光弧迎了上去。

    轟隆隆——撞上光弧的黑蝙蝠在半空中爆開一團團火光,翻滾的熱浪迅速向四面八方鋪陳開去,連帶周遭身負炸藥的蝙蝠一齊引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讓整座教堂發出一陣陣顫慄,身負炸藥的蝙蝠數量龐大,它們像一羣無孔不入的幽靈從四面八方衝向聖殿騎士,當然也無可避免的把倖存的狼人囊括在了一起。

    聖殿騎士精英們發出的刀芒只能引爆大部分蝙蝠,但總有那麼幾隻從各種刁鑽的角度衝到近前,轟隆一聲爆開,把這羣精英們炸得七葷八素,理智尚存的狼人們趁機逃出了大教堂。

    黑蝙蝠數量越來越多,可帶着炸藥做自殺式襲擊的數量也愈發多了,有幾隻甚至振翅衝向了高臺上的兩個女孩兒,眼看就要把她們炸成一團碎片。

    兩個小女孩好像根本沒意識到炸藥蝙蝠的可怕,她們臉上的笑容依舊未減,彷彿這一切都與她們無關似的。

    轟隆!兩隻炸藥蝙蝠同時在小女孩頭頂爆開,緊接着一隻只衝到近前的蝙蝠炸開,濃重的煙霧瞬間籠罩住了整個高臺,如果兩個小女孩還在臺上肯定成了碎片。

    聖殿騎士精英們不願意在這裏跟炸藥蝙蝠糾纏,一邊揮刀一邊井然有序的撤退,可就在他們準備退出教堂的時候只聽到塌陷的天花板上傳來一陣冷笑聲,緊接着一條條身影從天而降,晃眼間已經下來了百餘人,這些人有兩個特徵,他們的臉都很白,白得看不到半點血色,而且全都是男人。

    這羣人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角,血族,他們纔是壓軸大戲;百餘名血族腳剛落地就旋風般衝向聖殿騎士精英,一場旗鼓相當的大戰拉開了序幕,不遠處硝煙散盡的高臺上看不到半點血跡,那兩個小女孩兒已經不翼而飛。

    在離大教堂不到兩百米的一座鐘塔形建築物內坐着十一名手持各種武器的男人,他們並沒有穿什麼盔甲,清一色的黑色長風衣配寬邊禮帽,皮靴皮手套,很標準的血獵裝束,這羣人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風衣左胸襟上帶着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圓形徽章,是一張小圓桌子,很別緻的徽章。

    這羣男人圍坐在一張餐桌旁,桌上還擺放着幾瓶紅酒和高腳杯,真奇怪外面都打得火熱他們居然還有心情喝酒?

    啪!一名身材魁梧的絡腮鬍男人把手中的短毛瑟槍拍在了桌上,這傢伙天生一頭火紅的捲髮,就連眉毛鬍鬚也是火紅一片,他伸手抓起酒瓶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後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咂了咂嘴說道:“教廷這幫老東西真他媽小氣,只肯給個聖盃,還說什麼朗基努斯長矛是裁決者的武器,依我看分明是瞧不起咱們。”

    身邊一位留山羊鬍的瘦臉中年人淡笑着拍了拍紅髮男肩膀道:“親愛的的傑西特,朗基努斯長矛跟聖盃的價值差不多,一個代表力量一個代表財富,教廷選擇保留力量很正常,有了聖盃以後你跟小寡婦上牀的時候可以更開心。”

    傑西特好像被山羊鬍的話刺激到了,雙眼一瞪道:“達戈,你這是什麼意思?要知道我根本不需要聖盃幫忙。”

    叫達戈的山羊鬍笑了笑,拿起一瓶開了封的紅酒直接把酒瓶湊到嘴邊仰脖子猛灌了幾口。

    達戈平時就喜歡調侃傑西特,笑着說道:“據說聖盃裝上清水就可以變成最好的補藥,你如果不信可以問阿瑟。”說完他很自然的把目光投向了桌子東面的一位金髮男人,他就是這裏所有人的頭兒,阿瑟。

    聽到兩人的對話阿瑟很光棍的從腰間解下一個鼓囊囊的皮製口袋放在桌上,低聲道:“聖盃在這裏,誰想品嚐一下聖水的味道盡管用就是了,這是教廷大家的酬勞。”

    就在皮口袋放上桌面的那一刻,門外一個很偏僻的角落裏有個穿教士袍的中年男人正在靜靜的注視着這一切,他視線透過皮口袋看清楚了聖盃的模樣,嘴裏喃喃自語道:“很普通的杯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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