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躺在地上淌血,被打的反倒跟沒事人樣的露着笑臉,這變數讓所有人始料未及,教導主任施正奇慶幸之餘又感覺一陣頭痛,躺在地上的那位他可認得,雖說這官二代惹事在先,卻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事兒處理不好後遺症上腦啊!

    武天見大哥受傷心急如焚,拔腿衝過去蹲身查看武傠的傷勢,抱起大哥的身子一眼看過去,整個人愣在了原地,這張臉已經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鼻子塌了,嘴脣腫得像那啥似的。

    武傠現在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一張臉因痛苦而變得扭曲,他已經感覺不到眼眶下半截還有知覺,除了痛還是痛。

    這時施正奇帶人走上前來,他沉着臉對身旁的保安說道:“快,把人送去醫院。”兩名保安立刻上前來扶起了不成人樣的武傠,可這廝剛起身就頭一偏梗脖子暈了過去,只能又上來兩個保安把人擡了下去。

    武天是必須跟着大哥一起的,臨走時他轉頭剜了程冬弈一眼,惡狠狠的說道:“你小子等着,這事沒完!”

    程冬弈摸了摸鼻子,把手一伸慢慢衝這貨豎了箇中指,施正奇一臉熱汗,這富二代官二代槓上了,誰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他還是偏向武家兄弟,俗話說得好,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華夏地面上抓着印把子才叫真正的掌控一切,有錢的碰上當官的也得乖乖認栽。

    武家兄弟一個橫的一個直的走了,那羣健身少年準備跟着背後開溜,不料施正奇目光一寒,對身旁剩下的保安沉喝一聲:“參與鬥毆的一個都不許走,給我全部帶去教導處。”

    保安們整齊劃一的應了一聲,立刻轉身衝到那羣健身少年身旁,像逮雞仔兒似的一個個拎着離開,這幫傢伙估計是苦了,官二代富二代都沒事,就拿他們這幫人開刀。

    施正奇抹了一把額頭上熱汗,對眼前老神在在的程冬弈問道:“程同學,你的手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院?”

    程冬弈搖了搖頭道:“沒事,幸虧我剛纔機靈。”說着他擡起手臂看了一眼,喃喃自語道:“這衣服質量不錯,難怪叫‘阿爹打死’,剛纔那孫子還真打不死它……”說完話他把手伸進袖管裏。從裏面抽出來一根比小臂略長一些的臂力器。

    施正奇臉上現出一抹恍然之色,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剛纔武傠手中的臂力器爲什麼會反彈傷了自己,兩根臂力器上都有彈簧圈兒,這彈簧碰彈簧哪能不反彈?好機靈的富二代,換做別人只怕連手臂都折了,可誰也沒見到程冬弈是什麼時候把臂力器放進袖管裏的,包括他身旁的沈墨在內。

    施正奇見這位大少爺安然無恙也鬆了口氣,儘量和顏悅色的說道:“程同學,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跟我一起去教導處說明一下今天的情況。”

    程冬弈站着不動,眯眼望着這位肥頭大耳的教導主任,淡淡的說道:“情況你剛纔不是看到了嗎?一羣人拿着傢伙找我麻煩,結果就成這樣了,具體的你可以問那些打人的,我想他們更清楚。”

    施正奇被噎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富二代大少根本不給他半點面子,要換做其他人只怕施主任早就發飆了,可偏偏眼前這位不行,名譽校長家的大少爺不看僧面看佛面,得了,看來這事兒還得往上報處理。

    “好的,那你就好好學習,走吧!”施正奇陪了個笑臉,儘可能做出一副和藹的模樣。

    程冬弈微微一笑道:“謝謝老師,那我就先走了。”說完把手中的臂力器一撂攬着沈墨的肩膀向走廊出口行去。

    兩人一路走出了學校大門,沈墨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豎起大拇指讚道:“老大,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牛,我就知道你回來那幫孫子就得趴下,爽,今天這飯我請。”

    程冬弈笑了笑道:“拉倒,咱兄弟用得着矯情嗎?這段時間你小子也辛苦,等畢業了哥幫你安排一份好工作,咱兄弟還是可以一起混!”

    沈墨點頭笑道:“行,我就是不要工資也跟着你混,管三頓飯兩包煙就行。”這貨不管怎樣都沒忘記香菸,用他的話說,寧可一日無飯,不能一日無煙。

    程冬弈翻了個白眼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哥就管你三餐一宿兩包煙,讓你丫看着小妞流口水,活活憋死。”

    沈墨恬着臉一笑道:“沒有女人憋不死,只要準備衛生紙,咱不是還可以五個打一個麼?”

    程冬弈沒好氣的閃了這貨一眼道:“扯犢子,跟着哥們混還能和虧了你麼?到時候只要你肯幹,包你喫香的喝辣的。”

    兩人邊走邊聊,腳下也輕快了不少,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牧馬人家門口,剛進門就聽到一聲怪叫,嗚!一團白影從樓梯上衝了下來,是一條小白狗。

    小白狗徑直跑到了程冬弈腳下,被他彎腰一把撈了起來,這是當初從外蒙帶回來的小銀狼,一段日子不見小傢伙已經長大了不少,不過模樣也越來越像條狗了。

    “阿來夫,還記得我嗎?”程冬弈把小狼崽舉到面前,笑着呼喚着它的名字,冷不防小東西舌頭一伸在他鼻子上舔了一下,涼絲絲的還帶着點腥味,看來小東西喫的還是生肉。

    沈墨見小狼崽可愛,伸手向它頭上摸去,可手掌還沒碰到狼頭,阿來夫掉頭就是一口,眼中紅光閃閃現出了它狼王的本色。

    “娘喂!這小傢伙真兇!”沈墨手掌一縮避過狼吻,忍不住開聲怨了一句。程冬弈伸手在狼頭上彈了一記,笑罵道:“小東西,牙口還沒長齊就學會咬人了,看來是被塔娜慣壞了。”

    “阿來夫!”程冬弈話剛落音,樓上就響起了一聲呼喚,手中的阿來夫雙耳一豎,窩着嘴巴嗚嗚長叫了兩聲,好像是在應答一般,塔娜踩着急促的步子走下樓來,當她見到抱着小狼崽的程冬弈時,臉上浮起一抹難抑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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