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陰陽金瞳 >碰上砸車的
    程冬弈從白露晞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着火的那家音樂吧一定是她開的,否則不會把車子停在大路上也渾然不覺,眼圈兒已經紅了。

    幾輛消防車在緊急撲救火勢,一條條白水龍無間斷衝入店門,想把火勢壓制下去,可這火實在太猛,隔着老遠都能聽到店鋪內的物件燒得噼啪作響,一條水龍衝進去有時候還會反冒出一團滾着濃煙的明火,看樣子就算是撲滅了火店裏的東西也難剩下什麼了。

    白露晞咬牙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流下來,果斷髮動了車子,車子開得很穩,亦如她沉悶的心情,在島國打拼多年積累下的財富也不少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無法挽回,她現在更擔心店裏的員工,只希望這場大火沒有人受傷纔好。

    程冬弈現在不知道該怎樣安慰身旁的白露晞,只能選擇沉默,車子很快停在了離對街的一處停車場內,剛停穩車子,白露晞挎包裏的電話響了,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打開了包,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向身旁的男人,眉頭皺了皺,低聲道:“下車吧,是鳳歌姐。”

    程冬弈哦了一聲,打開車門跳下了車,白露晞並沒有跟着下車,而是坐在車裏接通電話打了起來。

    剛認識白露晞就碰上這檔子破事,程冬弈甚至有點擔心人家會把他跟掃把星畫上等號,但他又不忍這樣離開,人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他足足喝了人家兩瓶水,按道理挖口井給白露晞也不過份了,古人誠不欺我,就是略有點坑爹。

    白露晞打電話時臉上的表情變轉得很快,兩道彎柳眉末梢擰成了一個打不開的結,程冬弈雖然聽不到她說些什麼,但隔着窗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表情轉換,試問一片玻璃車窗又怎麼能擋住透視之眼呢?

    很快白露晞掛上了電話,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她見程冬弈沒有離開臉上的表情稍微鬆弛了一些,勉強一笑道:“鳳歌大酒店就在對面不遠,你出來停車場就能看到的。”

    程冬弈低聲說道:“我想留下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反正呆在酒店也是閒着。”話說出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異樣的情緒,遇上這種破事兒他又能幫上什麼呢?

    白露晞搖了搖頭道:“謝謝,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你還是回酒店吧!”說完她不再理會身後的程冬弈,自顧自挽着挎包快步向停車場外走去。

    程冬弈望着白露晞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徒生出一種無能爲力的感覺,悶悶的點了根菸,斜倚在路虎車尾巴上抽着。

    一根菸沒抽完,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咆哮的引擎聲,兩臺黑不溜秋的尼桑越野車駛入了停車場,程冬弈連頭也懶得回,用透視之眼隨意瞥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過去,他眉頭不禁微微一皺,視線鎖定在了其中一臺車上。

    兩臺尼桑嗤一聲停下,車門同時打開,從車上跳下來六名穿黑風衣的男人,他們鼻樑上都戴着一副寬邊墨鏡,一水的板寸頭,最惹眼的還是他們手中拎着的鐵棍,那種帶螺旋紋的鐵棍,在華夏這玩意叫做螺紋鋼,這羣人下車後把手中的鐵棍往肩膀上一搭,快步朝路虎車這邊的停車位走了過來。

    這幫傢伙什麼來路?程冬弈心頭一跳,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幫傢伙是衝着路虎車來的,因爲左右除了這臺車之外根本沒停其他車子,思忖間,兩個走得最快的黑風衣已經到了車頭,他們沒有絲毫猶豫,擡手掄起了鐵棍。

    程冬弈一聲暴喝,腳下蹬地騰身跳起,腰板往後一折翻身跳上了車頂,兩個風衣男似乎沒想到車尾還藏着個人,掄起的鐵棍硬生生僵在了半空,等他們回過神來準備再砸車時已經晚了。

    程冬弈騰身從車頂一躍而下,雙腳兩個連環飛踢踹中了黑風衣胸口,把這兩個傢伙直接踹飛出去,另外四個黑風衣也被這半道跳出來的虎人嚇了一跳,眼巴巴望着同伴被踹成了小鳥球。

    “混蛋,打死他!”一聲喝罵把四個發呆的黑風衣罵轉過神來,掄起手中的鐵棍叫囂着衝向程冬弈,可這貨好像還挺捨不得嘴裏的半根香菸,大喇喇的抽了幾口。

    四個黑風衣衝到近前,手中的鐵棍掄得呼呼生風,照着程冬弈劈頭蓋臉砸了過來,瞧那彪悍的模樣就知道這羣傢伙平時沒少用鐵棍打人。

    就在鐵棍落下的瞬間程冬弈突然動了,他伸手一把撈住其中一根鐵棍末端掄了個半弧,輕鬆把砸來的另外三根鐵棍碰了個叮叮噹,緊接着把手中的鐵棍一丟揚起大巴掌就抽。

    啪啪啪——

    皮打皮兒咯嘣脆,程冬弈的巴掌沒有一記落空,都是實打實的抽在四個黑風衣臉上,左邊臉頰抽腫了右邊也要抽對稱,不到兩分鐘工夫眼前已經多了四個嘴角流血的豬頭,拉風的寬邊墨鏡全成了解體的散件,鏡片鏡框落了一地。

    對付這幾個傢伙半點挑戰性都沒有,純粹就是爲了把他們的真話抽出來,力道也要掌握得恰到好處,免得一下用力過猛把這幾位抽成了腦震盪,待會麻煩的還是自己,程冬弈手上抽着黑風衣的大嘴巴子,目光卻集中在了其中一臺尼桑車旁。

    車旁邊站着一個滿臉陰霾的年輕男人,他手上端着個用白布袋包着的長條形物件對準了這邊,程冬弈已經透過那層薄薄的布袋看到了裏面的物件,是一把雙管獵槍,兩顆子彈都上了膛,只要扣扳機就可以射擊,問題是這貨有這份膽嗎?

    島國也是個對槍支管理比較嚴格的地方,對面的年輕人顯然缺乏開槍的勇氣,就連扣住扳機的手指都在發顫,獵槍打出去的是散彈,扳機一扣對面四個送臉挨抽的黑風衣很難倖免,這也是最讓他鬱悶的地方。

    程冬弈似笑非笑的望着對面持槍的年輕人,心裏卻盤算着這些傢伙砸車的目地,看來只有逮住對面的沒膽鬼才能問個明白,手上這幾個不中用的東西就暫時放一邊好了,想到這裏,他腳尖輕輕踩住了一根鐵棍,往回一搓挑了起來,伸手一把接住振臂擲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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