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人行非常事,如果換做是程冬弈幹這活計肯定不會像唐大少一樣玩出這種花樣,虧他想得出來。

    可程冬弈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件事兒,忙問道:“大哥,你該不會把跟北條一起的男人也一塊騸了吧?”

    唐大少點頭笑道:“當然,那貨也不是什麼好鳥,哥進去那會兩個傢伙真商量怎麼對付那個姓白的妞,索性就一併收拾了。”說話間他對程冬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解開門口的兔女郎穴位。

    程冬弈會意一笑,起身滑步掠向門口,唐大少也收起了臉上的玩笑,並指點向身旁的小高,兄弟倆配合起來默契十足,就在程冬弈解開兩個兔女郎穴位折回座位時,門外已經響起了一片凌亂的人聲。

    嘭!

    包廂門被人一把推開,衝進來幾個一臉嚴肅的警察,他們身後還跟着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這女人正是木川寬子,她現在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雙手緊緊拉住衣襟,肩膀還不時抖動幾下,任誰都不會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怯生生的女人會是買兇騸了未婚夫的幕後主使。

    此時包廂內的三人正喝酒喫菜高聲談笑,忽見一羣警察闖入手中的酒杯筷子驀然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警察好像是這羣人的頭兒,他用冰冷的目光掃了三人一眼,然後轉向了身旁的木川寬子,只見她緊咬着嘴脣搖了搖頭,那警察面無表情的對三人說道:“打攪了,繼續!”說完轉身領着幾個闖入的警察快步離開了包廂,反倒是木川寬子回頭望了正在喝酒的唐國斌一眼,目光一抹詫異瞬閃即逝,就是這瞬間的變化被扮裝成老人的程冬弈盡收眼底。

    有人說人生就是一齣戲,每個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最應該警惕的不是那些鋒芒畢露的人,而是那些在戲中演戲的人,眼前的木川寬子就是一個善於在戲中演戲的人。

    等這羣人離開,程冬弈望了一眼大哥,猛的想到了一件事情,這位雖然戴了面具但是身上的衣服並沒換,一定是被木川寬子嗅出什麼味兒了,看來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

    程冬弈伸手一拍唐大少肩膀,笑道:“哥,喫飽了咱們就走吧,你身上的衣服髒了。”他想隱晦的提醒一下大哥,讓他儘快離開。

    沒想到唐國斌不以爲然的說道:“髒了沒事,反正都是給人家打工弄髒的,我還等着收錢呢!”

    這哥們不傻,他早就知道身上的衣服會被木川寬子認出來,他故意這樣做的目地就是爲了讓這女人看到,幾個小鬼子警察他還真不放在眼裏,反倒是程冬弈有些謹慎過頭了,在島國這種地方根本不需要諸多顧忌。

    程冬弈笑了笑,也坦然了。

    唐大少又往後挪了挪身子,嚥了吐沫說道:“兄弟,做哥哥的本來想提醒你的。”

    呯!程冬弈手中的清酒瓶子被生生捏爆,酒水綻開幾尺遠,他臉上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實際上一張臉早就漲成了紫豬肝,喉嚨裏一陣咕咕作響。

    “哥,龍淵劍給我。”程冬弈腦門上的青筋一陣狂跳,聲音卻出奇的平靜,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往外蹦出來的。

    唐大少終於感覺到了危險,這哥們真怒了,他趕緊起身捂住了腰眼,搖頭道:“不給,給你的話肯定砍我,再說我也沒逼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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