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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曉玲房間的隔音效果相當好,一夜過去得到了證實。

    到第二天清晨,祝曉玲端着一碗香噴噴的炸醬麪和一碟子堆得小丘似的煎荷包蛋把睡夢中的射手喚了醒來,這貨睡眼惺忪的吸了吸鼻子,雙眼驀然一睜,伸手接過麪條拿起筷子就開始吸溜。

    吸溜——喳喳——喫一口麪條再咬一塊荷包蛋,好溫馨的感覺,程冬弈再一次展現了喫貨的風采,風捲殘雲般幹掉了一海碗麪條和荷包蛋小丘,這才放下碗筷接過遞來的溫開水灌了一口,愜意的打了個飽嗝。

    “呵呵!飯喫七分飽,灌口水正好,這才叫生活啊!”程冬弈摸了摸肚皮,擺出一副十足的米蟲樣。

    祝曉玲翻了個白眼,低嗔道:“這裏足足一斤麪條加二十個荷包蛋,你才喫個七分飽?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喫貨。”

    程冬弈很無恥的笑道:“那啥,補一補也應該,待會還有事情要做,喫飽了纔有力氣……”話音未落,口袋裏的電話響了,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抹了把嘴伸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瞧,是唐國斌打來的電話,這哥們敢情是閒得無聊,想盡快去地下賭場折騰一番了。

    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唐大少興奮的聲音:“哥們,打老虎去咯!”好像還有一陣磕牙的聲音,如果猜得不錯應該是霍振康緊張得激靈了一下。

    程冬弈說道:“稍等,我馬上就到。”說完直接掛上電話揣進口袋,穿上外套一個虎撲把祝曉玲摟在了懷裏,低頭就是一記吻。

    良久,程冬弈笑了笑道:“姐,等我幫朋友辦完事就來找你,咱們繼續那啥,嘿嘿!”

    祝曉玲俏生生的飛了他一記眼鏢,嗔道:“你就是一頭驢子。”

    程冬弈嘿嘿一笑道:“說好了,我儘量趕回來喫晚飯,等我,來,再嘴一個!”說完不管姐願不願意伸手一把牽過來又是一記長吻,足足過了五分鐘,這廝舔着脣角咧嘴一笑,在姐一聲小流氓的嬌嗔中快步離去。

    其實這裏離霍振康的別墅並不遠,小跑只用了兩分鐘就到,剛到門口就聽到一聲犬吠,一條黑背大狼狗從圍牆陰面竄了過來,不過這畜生狗鼻子忒靈,隔着金屬柵欄門抽了兩下鼻子就停下了叫喚,它還記得程冬弈身上的味道,雖然多了點摻雜,原味兒還是有的。

    霍振康親自出來打開了門,不過他今天一臉的苦瓜相,就算是要去做餌釣老虎了,也不至於緊張成這樣吧?

    程冬弈進門瞟了他一眼,臉上浮起一抹不悅道:“大清早的就繃着張苦瓜臉給誰看呢?你要是不願意跟我們去賭場就拉倒,趁早一拍兩瞪眼,咱兄弟還省得麻煩。”

    霍振康聽得心頭一突,忙道:“程先生別誤會,霍某人不是怕做誘餌,現在有人在故意傳播我公司的負面消息,而且公司決定今天下午召開董事會,如果我不能及時參加會議的話劉愛飛很可能會聯合其他股東單方面解除我董事長的職務,這女人真夠狠的!”

    程冬弈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就爲這點屁事兒,你那前妻怎麼能開什麼懂事會呢?還玩趁機奪權的把戲,真是奇怪了!”

    霍振康苦笑着說道:“原本公司我有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其他股東只佔有百分之三十五,不過在離婚時劉愛飛提出要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我爲了儘快結束那段婚姻答應了,沒想到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程冬弈翻了個白眼道:“這就叫搬石頭砸腳,活該,反正你也不差錢,董事長的位子誰屁股大誰坐去,你能保住一條命跟老婆孩子過日子就行。”說實話他心裏挺鄙視這些有錢人的,明明口袋裏的錢十輩子都花不完了,還一個勁的爲大洋折騰,這或許就是人們說的那種金錢的奴隸吧!

    霍振康聽了程冬弈的話眼神驀然一亮,臉上的苦澀好像陽春融雪般漸漸消失,代之是一抹如釋重負般的微笑:“謝謝程先生,您說得不錯,我已經不差錢了,何必爲了這些無謂的事情費神,是霍某鑽了牛角尖,謝謝!”

    人有時候就喜歡鑽牛角尖,就好像有個億萬富豪在金融風暴中虧慘了,只剩下最後一千萬美金,這貨居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去最高的摩天大樓跳下去結束自己的生命,就在他上到最高層準備往下跳的時候來了一個談判專家,只說了一句話,你剩下的錢是我十輩子也賺不到的財富,如果您真想死的話請把最後的一千萬分給十個我這樣的窮人吧!富豪一聽立馬打消了尋死的念頭。

    程冬弈伸手拍了拍霍振康的肩膀,低聲道:“人一輩子喫多少用多少註定的,該是你的誰也搶不走,洗乾淨了乖乖做誘餌吧!”

    前半句好像是安慰人,但聽到後半句霍振康臉上又浮起了一抹苦笑,有這樣安慰人的麼?

    進入別墅,唐大少早已經整裝待發了,他今天穿着一身不知道從哪裏鼓搗來的黑風衣,還戴着一頂寬邊禮帽,脖子上搭條白圍巾就算了,這哥們嘴角還叼着根尖頭牙籤,乖乖,如果再梳個螞蟻上去住柺棍的大背頭,那就是賭神啊!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哥們還準備好了一套和他身上一模一樣的行頭用個皮箱裝着,見到程冬弈進門立刻把皮箱打開一亮,嘴裏大聲喊道:“噹噹噹當,各位觀衆,請看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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